上車前,秦采兒嘴饞,「相公,我想吃那荷花糕。」
「妳等我。」
卓大少走去對面鋪子,給她買糕點。
秦采兒一個人站在路旁,一個偷兒,一眼就看上了她頭上的白玉珠花簪。
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
秦采兒被撞得頭昏眼花,一個彎腰,頭上的簪子就被拔了。
她氣得火冒三丈,當場撩起裙子,拔腿就追。
那偷兒也沒想到,秦采兒一個弱女子,也敢追過來,更賣力地跑了。
秦采兒眼看要追不上,氣得大聲尖叫:「小偷~你給我回來!」
卓大少轉身看見,也往妻子奔去,一把將她拉到懷裡。
「采兒!」
秦采兒急得要哭:「你給我的簪子丟了…」
「我再買給妳就有了。雨點大的事,哭什麼?這些人都不是單幹的,妳追不到,明白嗎?受傷了怎麼辦?」
「那簪子多少錢啊?」
「二…十兩。」怕她心疼,卓大少把價錢縮減為十分之一。
「那麼貴?啊,讓我死了吧。嗚…」秦采兒還在心疼。
「明天我就帶妳去買,傻瓜。」
卓大少抱著她,連哄帶騙,才擦掉她的眼淚。
*****
卓大少帶著秦采兒,去城裡的首飾鋪子挑。
秦采兒心底嫌貴,看了良久,才挑了一支血色琥珀簪。
卓大少沒多說話,由著她去。
鋪子的人,都以為卓大少是帶著小妾來的。
卓大少已空出這ㄧ日無事,買完首飾,又帶她去湖上遊船看花。
天色漸暗,湖畔的眾多畫舫,也逐漸變得香豔起來,淫聲浪語不住傳來。秦采兒一邊吃飯喝酒,一邊不住張望偷笑。
「想到什麼,這麼有趣?」
「相公,在船上那個…好聰明啊!」
卓大少嘴角微揚,「怎麼,妳也想?」
「嗯~」秦采兒立刻眉開眼笑。
卓大少瞪了她一眼。
最後還是去遣了船夫離開。
*****
卓大少自個兒撐船到湖心時,秦采兒突然從背後抱住他。
「相公!你好帥啊~」
「妳別礙事,等下翻船。」
「翻了我們就鴛鴦戲水吧~」
「呃…」卓大少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扣住她的上下其手。
好不容易到了人船稀處,卓大少將她攔腰提進艙裡,「妳可真不像話!」。
秦采兒安靜下來,望著丈夫。她眼波流轉,有如水光瀲灩。
被她眉目含情地看著,卓大少有些動情,俯身親她。
兩人擁吻,秦采兒不時地輕咬他的唇,如怨如慕。
他讓她躺下,卸了她的衣裳肚兜,抱著她的腰,沉溺於她胸前旖旎。
秦采兒從他背上突起的肌肉,知道他在盡力控制自己的力道。那份隱忍讓她動容,軟綿綿地為他敞開身子。
她輕喘出聲時,他抬頭看著她,她忍不住去親他的耳際到嘴角,向他索吻。他的吻很結實,竟顯得情深義重起來。
他揉捏著她的胸前瑞雪,欲將她的雙腿打開。秦采兒抵著他:「相公,輕點!」
「不怕…」
他緩緩進入,那幽密之處。兩人交合時,他看著她的雙眼,這是他第一次明白,何謂憐香惜玉。兩人倚著船身水波蕩漾,身下也隨之泛濫。她把他摟得更緊,用指腹在他身上留下劃印,
兩人呼吸越加粗重,她的身子,卻萬般柔軟地依附著他,與他一齊到風口浪尖;過盡千帆後,又一齊回到燈火闌珊,耳鬢廝磨之處,縱是百煉鋼也化為繞指柔…
*****
卓大少只要人在杭州城內,幾乎都住秦采兒房裡。
張紅去找卓老夫人,抱怨秦采兒霸佔相公不放。
卓老夫人卻生起了其他心思。
張紅見卓老夫人遲遲無何作為,一日逕自來了秦采兒的院子。
她自恃為官家小姐,向來看不起秦采兒的出身。自秦采兒身體好了,卓大少就不去找她,連幾個通房都散了去。她想來心裡就有氣。
「夫人,別來無恙?」
「幹嘛?」秦采兒看她不懷好意,懶得跟她客套。
「妳跟小王爺勾勾搭搭,相公知道嗎?」張紅存心汙衊她,想看她嚇得撇清的可憐樣。
沒想到秦采兒不慌不忙,淺笑道,「告訴妳,我們相公啊,身材可比小王爺好。」
「妳…死不要臉!妳給相公下了什麼藥?」張紅急了。
「怎麼?他沒去上妳,渾身不爽了?」
「妳…臭婊子!跟妳娘一樣,都是賤貨!」
「提我娘幹什麼?哼,妳不高興可以去上他,來找我幹嘛?」
「妳…晚上叫得那麼大聲,府裡的人都聽見了,狐狸精!」
「我跟我相公好天經地義,又不是偷人,何必偷偷摸摸?」
張紅任性慣了,本來是想來找碴罵人,卻又一句都說不過她。
一個氣不過,上前「啪」地一聲,用力搧了秦采兒一巴掌。
雪兒趕忙去拉住張紅。張紅推開雪兒,雪兒跌倒在地。
秦采兒半邊臉頓時腫了。
她瞪著張紅,咬著牙說:「我最恨女人為了男人打架,妳現在滾。啊~」
護院陳七聽到秦采兒的尖叫聲,立刻跳進院子,擋在秦采兒前。上次秦采兒聽說陳七母親病了,給他錢找了最好的大夫,他自然是護著秦采兒。
張紅知是動不了秦采兒了,罵道:「連個護院都搞上了。」說完,恨恨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