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剛剛醒來,以為正在做夢,動了幾下,發現手腳被繩索束縛,綁在一張椅子上,好幾分鐘後才憶起昨夜回到家後發生的事。
她被迷昏綁架了,甚至連犯人是誰都沒看清楚。
感覺到一浮一沉,還有海浪的聲音,應該是在海上。朦朧的燈光下,她猜測自己是在一間臥室裡。
船。是誰會大費周章的把她綁到海中。難道又是丹尼爾的仇人?可是她明明與他沒任何瓜葛了啊。
「妳醒了?」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聲線溫柔,夏安就算做夢也能認出這是誰的聲音。
「卡蘿?」夏安感到詫異,難道綁她的是卡蘿?
「是我」
「妳...」
「我們被綁了」卡蘿淡淡的打斷,沒有一絲驚慌。
原來卡蘿也是被綁了。夏安開始猜想到底是誰做的。
「妳知道是誰嗎?」她問道。
卡蘿不清楚是誰,心中倒是有幾個一直與丹尼爾不合的嫌疑犯,只是那幾個人選裡,都不是真正的犯人。
這個犯人實在讓她們感到意外。
臥室的門開了,伴隨著大大的笑聲。一個壯碩的男人走進來,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面容,讓夏安認出他的,是他的笑聲。
洪亮粗啞的笑聲,在夏安所認識的人裡只有一人。
卡斯特。
「美女,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卡斯特的臉放大在夏安眼前,眼神猥瑣的盯著她「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出來了呢?」
「卡斯特,你這是要幹嘛」夏安蹙眉,她注意到他當年那隻中槍的右手已經變形。
「妳是在看我的手嗎?」他舉起那隻變形的手,手背上的疤痕歪曲難看。
猛地,啪的一聲,夏安的臉頰被打到一邊,熱辣辣的生疼。
「敗妳所賜,我這隻手已經廢了」卡斯特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悠悠的迴響。
夏安忍住疼,沉默不語,她知道現在絕不能刺激卡斯特,因為他已經瘋了,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呢?
「卡斯特,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卡蘿一聽夏安被打,冷靜的轉換卡斯特的注意力。
「啊,差點忘記妳了,卡蘿」卡斯特繞到夏安的背後,面對卡蘿「自從上次妳跳出來為丹尼爾擋槍之後,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呢?」
卡蘿冷靜的看著他,與平時那種柔弱形象的她完全不一樣。
「還是這麼冷靜?」卡斯特以卡蘿和夏安為中心,繞了三次圓圈「看來丹尼爾的眼光還真是一樣,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女人一點不嬌弱,不過就是不知道在床上又是哪一副模樣了」
他站在卡蘿面前,那隻畸形的手輕撫漂亮的臉龐,說話時就像毒蛇吐信子時發出的嘶嘶聲,讓人恐懼。
「卡蘿,妳說說看,是妳的老公技術好呢,還是丹尼爾的技術好」毒蛇對卡蘿發出了第一次攻擊。
卡蘿心臟一揪,瞪大了雙眼,咬著唇忍住情緒,不讓冷靜潰散。
一石二鳥的攻擊讓夏安遭受的波及一點也不輸卡蘿,即使丹尼爾對她發誓他不曾碰過卡蘿,但她聽了難免難受。
「看來應該是丹尼爾了,不然妳怎麼會想要離婚呢?」
第二次的攻擊讓夏安意外得知卡蘿的秘密,也讓卡蘿像是被按了開關一樣,開始放聲尖叫。
五年前,她在丹尼爾電話中也是那樣的歇斯底里,那樣的尖叫太過駭人。
夏安無法看見卡蘿,但她猜想卡蘿肯定也瘋了,或許是離婚的打擊對她太大,導致她的精神崩潰。
「共用一個男人的感覺不太好吧」毒蛇回到夏安面前,吐著蛇信子「丹尼爾真是太好運了,兩個美人都給他占了,不如我來幫他分擔一個」
夏安瞪視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在他臉上。
「我正好就喜歡潑辣的」卡斯特不怒反笑,伸手抹去臉上的唾液,露出尖利的牙,對準她長長的頸間,欲要一口咬下。
夏安閉著眼睛,緊咬著牙,刺耳的尖叫聲夾雜了卡斯特得意的笑聲刺激她的耳膜,無可躲避的污辱就近在咫尺。
「丹尼爾來電」卡斯特的手下突然闖進,手裡拿著通話中的衛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