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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天,他们搬到海津,南宫陌把她所有的金银细软都没收了,理由是,有钱的女人会变坏。
    我要好看的衣服!
    买!
    要漂亮的发簪!
    买!
    要金灿灿的手镯!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手镯是金子做的…娘子,你又要藏私房钱!
    娇然跺脚,这下可好,不仅钱上不自由,连出门租个马车都要跟他伸手要钱。
    娘子,你租马车去哪儿?
    去跳海!
    嗯哼…海是朝廷所有,相公再有钱也买不来。还有,宝贝儿,你攒得那些个家底儿都败光了,现在是相公我在补贴呢…过来,给爷捶捶腿…说点好听的…
    我的辛苦钱…不可能花得那么快!
    呵,你是没花那么多,可傻冥花了不少…前几天刚买了一船的贝壳…说是好看,用来铺路…
    …
    然然,你不开心了?   傻冥揪着自己耳朵。
    没有。
    亮晶晶!亮晶晶!傻冥拿出一只贝壳…在她眼前晃晃。
    娇然扑上他背,狠狠揪他耳朵。
    傻冥嘿嘿笑,跟个带翅膀的风扇一样,背着她转圈。
    南宫陌看着嬉闹的两人,略微醋意的哼了一声,而后懒散的躺椅子上,抱着手臂考虑事情。
    地皮是好地皮,依山傍水,闹中取静。宅子已打好地基,骨架渐成,可…小娘子不省心,引来了几只狼,偷偷摸摸的在周围圈了地…要与他们做邻居…
    中秋临近,雅歌托人从京城送来了月饼,并捎信说中秋不用回京城看他们了,她打算来海津过节。
    娇然有些为难了,因为捎信的人没说明白到底是小姨一个人来,还是跟宰相一起……这可是有差别的。于是她想写信问清楚,好提前准备,可写来写去,都觉得不妥,比如,信里问她或宰相大人打算住几天,是住家里还是客栈,临时的住宅堆满建造用的材料,十分凌乱,还请海涵,等等等,读完了总是有一种不欢迎他们来的感觉,最后,娇然扔了信,干脆不管,让小四收拾出一间客房便罢。
    百里文都也寄信来,用的飞鸽传书,信中问她适不适应海边的气候,吃的习不习惯,夫君对她好不好,还问她宅子建得如何了,需不需要人手等,一连串的问题占满了整张纸,最后信里还夹了两根绕在一起的长长的头发,说是一根是她上次留下的,还有一根是他的。
    娇然捏起来细细端详,真是如他信上所说,一根粗硬,另一根细软。南宫陌在旁看了,嫌恶的扔屋外,说这文都也是吃饱了撑的,真真是有病。
    当天的晚饭,餐桌上就多了一道鸽子汤。
    此后每天,晚饭都有一道鸽子做的菜,烤乳鸽,蒸乳鸽,红烧乳鸽,山药枸杞煨乳鸽。
    南宫陌跟傻冥吃的欢快,娇然却摸了摸肚子,不想下筷,“怎么每天都有鸽子啊…吃腻了吃腻了…”
    “不腻!臭鸽子!挖墙脚!”傻冥吃得咬牙切齿。
    南宫陌咳了一声,“这鸽子滋养健骨,益气补血,最重要的是补肝壮肾…男人吃了勇猛持久,金枪不倒…”
    娇然,“小四,快端下去!以后不准再做这个给他俩吃…”
    南宫拦住,“娘子你吃也是好的…相公看你有点虚…没几次就瘫成泥,虽说任人摆布的模样儿,相公也爱煞了,可棋逢对手亦不失为一种闺房之乐呢…”
    娇然一手捂脸,“能不能别在旁人面前说这个!”
    小四无所谓的笑笑,将鸽子汤端下去,“做奴才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都习惯了…”
    南宫陌瞥了他一眼,“放下!让你动了吗?”
    娇然催促,“快拿走快拿走!”
    见菜被端走,南宫陌叭的一下将筷子扣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四,“要不你坐我这个位子,我当奴才听你命令?!”
    声音冷峻,神情严肃。
    刚才还开开心心的,怎么瞬间就变脸了,娇然不懂,“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南宫陌幽幽地看着她,“把他遣了…留小五一个就成。”
    小五是来海津之前小姨塞给他们的护卫。
    娇然错愕,“为什么?小四一直尽职尽责,恭敬本分,就因为刚才没听你的吩咐,将菜撤下去?…相公,这是傻冥带来的下人,自然是先听他的,而后是我的…最后才是相公你的嘛…别生气了啊…”娇然撒娇似的摇了摇南宫陌的大腿。
    南宫陌按住大腿上的小爪子,“别乱摸…”
    而后他看看小四,“小四,娇娇夸你,说你恭敬本分,没错…我也觉得你很尽职。但你刚才说,什么世面都见过,那为何连主子之间的玩笑话和小情调都看不出来?”
    娇然啊了一声,“南宫陌…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吧…我可没有跟你调情,是真的不想让你再吃这上火的东西了。小四,不用管他,先下去吧…”
    小四白糟了一顿训,端着鸽子汤出去了。
    南宫陌见人出去了,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搓,“你就不觉得他挺奇怪?”
    “嗯?哪里奇怪?他一直很好,买菜做饭,洗衣挑水,这段时间又帮忙打理盖房的大小事,可以说是什么都做,做什么都有模有样了!倒是你,老凶他…我知道主子和奴才就要有主子和奴才的样儿,可也不能像你一样刁难人家吧?”
    “嗬,那你说说他有什么不足?”
    “没有!”
    司徒冥在旁举手,“我知道!小四不会武功!小五会!保护冥冥!”
    娇然点头,“对,小四就一点,武功不怎么好…所以小姨才让小五跟着我们…”
    “小姨担心的事,司徒宰相就考虑不到?要知道,傻冥之所以傻,就是因为当初有人故意加害,他这个做爹的还会放心,让个武功不怎么地的人跟着他?”
    娇然起疑,但又否认,“那,说不定有人暗中保护我们呢…”
    南宫陌笑她傻,“有什么比贴身保护更可靠的?你好好想想,什么人是你和司徒绝共同认识,但你不想见,司徒绝也不想你知道的?而且,这个人武功不差,可隐匿周身的内力,甚至会…缩骨功…”
    “缩骨功?世上真有人会这个?”
    娇然的关注点让南宫陌又气又笑,他说,“为什么没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晚,娇然临睡前都在琢磨这事儿,她倒想到一个人,可那人的性子跟小四差得太远了。
    也不一定,当初他不是还假意接近淑贤,扮作深情款款的样子吗!
    她并未来得及再仔细观察,因为第二天,雅歌来了。这离着中秋还有四天,她的提前到访让人措手不及。
    于是,白天娇然先不去碧海青天监工,而是陪雅歌在海津吃逛玩。
    碧海青天,是娇然给新宅子起的名字。
    吃逛玩三字,很好的涵盖了她和雅歌,还有跟屁虫傻冥一天的所有活动。
    雅歌虽然是长辈,可也才三十几岁,又未出阁,少女的心性未泯,跟已作他妇却没有以夫为天这种觉悟的娇然在一起,就像两匹脱缰的野马,纵情的驰骋在海津的玉器珠宝美衣铺,夜市小吃一条街上。
    可没几天,还未到团圆夜,两个男人不干了。
    傻冥拉着小姨问她什么时候走,晚上他要跟然然睡一起。南宫陌起初还想尽尽地主之谊,给两女人做向导,可逛了半天街就扶额头疼,这两女人能因为一件衣服差几文钱从街口跑到街尾再跑回来,又不缺她们这几个钱,为何如此抠门儿。
    当天下午,他就以离不开人为由,去碧海青天监工,白天把自己搞得很累,回家倒头就睡,也就不用去想小娘子软绵绵的身子了。
    中秋这天,齐然来了,一个人骑马从军营赶来,娇然虽然现在看他哪哪都别扭,但还是开心姐弟俩能在这一天团圆。没多久,司徒宰相也来了,这下可热闹了…
    雅歌见司徒绝来了,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忧。旁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娇然更是对二人一前一后过来的事不闻不问。
    夜晚,大家围在一张桌子上,赏月喝酒吃月饼,小四小五也坐上桌,一人一只肥美的大龙虾吃得受宠若惊。
    齐然坐娇然边上,见姐姐喝醉了酒脸红红,伸手捏捏搓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南宫陌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坐在娇然对面,借着夜色朦胧,手在桌下,做着更过分的事。
    娇然拿着一块月饼,放嘴边迟迟不肯吃,反倒是咬着自己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她最后瞪了南宫陌一眼,悄悄捡起桌边一个螃蟹钳子往自己大腿那戳。
    南宫陌皱眉,缓缓直起身子,而后漫不经心的拿白帕子拭手,左手用帕子缠着右手修长的中指转了转,而后是食指,同样转了转,上下撸了两下。在做这个动作时,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娇然,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娇然心虚,不敢与他对视,低头只瞥见他擦手指的动作,浑身发热,等她抬眼想与他来个眉目传情,告诉他,其实自己也好想要时,他却不看她了。
    禁欲几天的他显然心情很糟,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气,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娇然见此,也跟着闷闷不乐,拿起手中的桂花酒多饮了几杯。可能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灵感,她就觉得自己那么'灵机一动',想到了主意。
    悄没声的将椅子往前移了移,身子紧贴桌边,她一手托腮,一手捏酒杯,还自以为老练的,时不时得跟旁边的雅歌聊上几句。
    可这桌子底下,她正轻轻蹭掉自己右脚的鞋子,而后曲腿向前。
    呀,够到了。
    脚尖顺着男人的小腿缓缓往上,到达膝盖又徐徐爬下,往复几次,如蚂蚁瘙痒,磨蹭轻挠。
    可他还是不抬头看她,冷冰冰的。
    让你装…
    娇然绷紧脚尖,贴着男人的大腿滑向膝盖里面。
    “咳!”司徒宰相呛酒,手握成拳放嘴边不断咳嗽,低垂着脸看不清表情。
    雅歌,“姐夫,你没事吧?”
    这是司徒绝来后,她第一次主动搭话。
    娇然没被这个小插曲打断,眼神柔得能滴出水,而后撅着嘴瞪了眼南宫陌。
    让你装!装!装!
    她微曲的右腿伸直,直点他裆中。
    哼,还不是早就一柱擎天!
    她小腿重量搭载他胯间,脚尖蜷缩,脚底顺着他坚硬的磐石摩擦…
    好…大的蘑菇头,脚心都能感觉到他龟头愣子的沟槽。
    也就蹭了一下,突然男人大掌攥住她的脚,按住她的骚动,与那雄伟隔离。
    娇然觉得自己撩拨技能满分,现在被抓着脚,还被抓得疼,满腹委屈,似娇似嗔的看向南宫陌,见他依然装模作样的在剥螃蟹肉,已经剥了半碗,雪白雪白的蟹肉…
    等等,他两只手都在剥螃蟹,那底下那只手是谁的!
    娇然吓出一身冷汗,扫了对面一圈。
    其实她不用扫,南宫陌一侧没人,左边坐着司徒宰相。
    答案不言而喻。
    而司徒宰相正目不斜视的盯着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眼神晦暗不明,太复杂,娇然被他眼神烫了一下。
    低下头,她觉得自己此刻肯定是全身都红了。
    举着酒杯的手有些颤了。
    旁边还有雅歌呢,司徒宰相不一定就认为是她,对对对,自己要自然,平静,让他也也猜不出是谁来。
    她往后撤脚,他不放,就那么僵持了一下,而后放了。
    后面的时光,大家说了什么话,玩了什么游戏,娇然全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一杯杯的喝酒,最后自己好像醉了,可又好像很清晰,比如她知道是南宫陌扶着自己到房间的,而后是激烈的交欢。他要不够她,如天崩地裂,久旱逢甘霖,娇然仿佛置身大海,大起大落,情欲迭起,高潮时抓着他不断求饶尖叫。
    他却捂着她嘴,不想让她的叫床声传入别人耳中。
    一夜的畅汗淋漓,让他第二天如获新生。
    娇然却浑身酸疼,跟死了一次一样。
    起来后已是中午,南宫陌去了碧海青天,傻冥抱着她洗澡穿衣。
    吃饭时娇然见到雅歌,有些难为情。
    雅歌却心思飘忽,露出羡慕之色,“连他这个傻儿子也知道怎么疼人…他呢,昨天吃完饭就走了,多一刻都不肯留…”
    娇然听了,心里直翻腾,忽上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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