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尊帶著她們乘計程車去酒店休整,一路上小遙都默不作聲,和之前的態度完全不同。
築雅有些心慌,因為她才在飛機上被閻尊口交過,高潮時也曾情不自禁地溢出呻吟,不知有沒有被別人聽到,尤其是小遙……
在狹窄的車廂內,三人默不作聲地度過了二十分鐘,終於抵達了閻尊定好的酒店。築雅剛下車時,對看到的場景有些驚訝——這裏外牆破敗、道路狹小甚至有些髒亂。雖然與想像中的樣子不同,但築雅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們是在逃亡,重要的是安全和隱蔽性。
在酒店前臺,閻尊只要了兩間房,他和築雅一間、小遙獨自一間。
“……”小遙拿過房卡的時候,用銳利的眼神望著築雅,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開。
“這樣好嗎?”築雅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朝向身邊的男人,“付出和期待越多,越容易變成恨……”
“你指的是,她會報復?”
“沒有可能嗎?”
閻尊沒有否認,只說:“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到你的。”
之後,他們到達酒店房間裏,已經是南非當地時間的淩晨2點,築雅突然覺得好累,幾乎是一上床、倒頭就睡。
那一夜,她感覺自己睡得好沉——即使身體某處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她的眼皮也沉重到無法掀開。
……那種感覺與深度的睡眠不同,更像是喪失了知覺,如同記憶發生了空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和空白。
…
……
直到再次睜開眼睛,她首先看到的是搖晃著的車窗,接著感覺到了胃部因暈車而產生的不適,還有腰際微微的酸痛感……
“閻尊?”
“彌雅,你醒了?”那個男人將她的身體扶起來,輕輕撫順她的頭髮,“感覺還好嗎?”
“嗯……我們現在在哪?”
“去約翰機場的路上。”
“又要走?”
“嗯。箱子裏有跟蹤器,雖然下飛機時就取掉了,但已經暴露了我們在約翰内斯堡的位置,所以今天必須得走。”
“那我們去哪呢?”
“開普敦。”
“噢……”那是南非的第二大城市。她用手擋了擋車窗外的陽光,問,“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半。”
原來已經到中午了。築雅坐著清醒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前方的副駕駛位上坐著小遙,還有那個醒目的打表器,證明這是一輛計程車。
接著,她發現自己換上了一套全新的連衣裙。
“……你抱我走的?為什麼不叫醒我?”
“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
“我也沒有醒嗎?”被換上衣裙、抱出酒店,她怎麼會沒有感覺?
“昨晚你睡得很沉。”閻尊說,“你應該比你想像的更累。”
“可是……”
“到機場了,下車吧。”
築雅跟著閻尊下車,他們三人一同走到機場航站樓內的咖啡廳裏,找了個位置坐下。終於有個舒適的沙發,讓她覺得放鬆了很多。
“頭好暈啊。”她說。
“想喝點什麼?”閻尊用關切的語氣說,“餓嗎?先吃點蛋糕……”
築雅看了看餐牌,點了份巧克力蛋糕、和不含咖啡的抹茶拿鐵。她的胃裏有些不舒服,希望用這種口味溫和的甜品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而閻尊什麼也沒吃,小遙則坐在鄰座的位置獨自喝著咖啡,臉色有些蒼白。
築雅突然想起小遙昨天下午滿身是血的樣子,她靠近閻尊,低聲問道:
“小遙不是受傷了嗎,現在怎麼樣了?”
“她沒事,子彈只穿透了皮肉,已經找醫生包紮處理了。”
“什麼時候看的醫生?”
“幾個小時前,你睡著的時候。”
築雅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當整塊蛋糕被她吃完後,才開口道:
“其他人都死了……丁傑也死了……”
“嗯。”
“韓東呢……現在新聞上有他的消息嗎?”
閻尊頓了頓,說:“警方已經封鎖了全部的消息。不過,據可靠的線報,警方那裏沒有他的屍體。”
“……”築雅當然不會傻傻的以為:沒發現屍體、就肯定還活著。在這個時候,就算韓東逃過了警方的追捕,如果身負重傷,也難以逃過黑道的仇殺。 ‘死無全屍’這四個字,對他們來說再平常不過……想到這裏,築雅不由得頭痛欲裂!她用雙手錘著自己的額頭,想驅散腦海中的惡魔。
“別想了!”閻尊握住她的手,“待會還要上飛機,不好好休息,怎麼吃得消?”
“……我還好,只是有點頭暈。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的!”
“拖累?如果你願意,我真想一輩子被你拖累。”
“閻尊……”這一點都不像他說的話。
“嗯?”
“你——”
“別說了。”他注視著她的眼睛,“什麼都不用問、不用懷疑,只要相信我!”
築雅迎上他的目光:“你總有些事情瞞著我,叫我怎麼相信你?”
“彌雅……”他放低了聲音,仿佛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你要知道,無論我做了什麼,都是因為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