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你困了。”
快要闭上的眼皮又被钟愉强制睁开,眼睛委屈地对着钟绿,执着地继续做抗争,像一只小豹。
钟绿无奈地拉她过来抱住,亲了亲她的额头,轻拍她的后背,“妈妈抱着你睡,好吧?”
她的五官真是和他十分相似,她的基因只显示在她肤色上,个性现在还不太明显,有时像他有时像她,倒是非常会讨人欢心,爷爷奶奶那边自不消说,来往的亲戚朋友也是个个称赞羡慕,看得出不只是客套话,活生生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长大会是怎样呢?
想到长大又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了,她小时候便是如此觉得。
以后的小钟是你了。
李玩出来见到一大一小双双在沙发上睡着,钟绿端坐歪着头,小的躺在她腿上,头靠着她的手臂。
幸福是不容易也不难的事,需要物质保障和情感支撑,两者比例十分因人而异,没有设定的标准程度。他父母两人那时候拥有的财富剔除掉通胀影响比他现今更具优势,住的房子更大,但归终没有呈现出同样的家庭温情。
物质可以作为补偿,却是边际递减那种,达到一个平衡点再增加反而减少效用。
由此要嘉奖长大这一件事,人因此获取能力,被赋予勇气,主动掌握接受与付出两个面。他爱她,爱她们,那是对自身情感缺失的一种自我抚慰,不长大是做不到的。
碰了碰钟绿的脸喊醒她,从她手中将女儿接过来,抱起回到她卧室。公主抱也不会醒是专属小朋友的独特技能,以同样动作抱另一个大人时,对方立刻便睁开眼睛。
晚上九点,钟绿没打算这么早睡,继续留在沙发眯了一会眼倒被他抱起,不用自己走路,她乐于偷懒。
“帮她盖好被子了吗?”
“嗯。”
她动了一下调整姿势,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头靠在肩膀上,李玩将她身体往上带了带。
“我重吗?”钟绿侧着头看他的左脸,用手指捏了捏那边耳朵。
李玩顾着看路仍不忘挑时候惹她,“我臂力和核心力量都很不错。”
“....现在是给你机会夸我,不是让你自夸。”卧室门口,钟绿伸手按开灯,出手掐他脖子后被扔到床上,她弹起一下,他顺势挨上来。
“好软,”李玩拉低她衣领,大半个胸部露出来,“是这样夸吗?”
“你好色情。”钟绿打掉他的手,又想挡住他的脸,他眼睛看她相当赤裸,“你不会还想要一个小孩吧?”
“有她已经足够,我想要你。”李玩拉开她遮挡的手,吻上她嘴唇。
新鲜感也是一种玄幻,花样玩过,常规常体验,不知灵丹妙药是身体本能还是灵魂契合,总之他们对彼此依旧具有强烈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