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花……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瞎了!
简丹余光扫到他,放下大碗,冲他舔舔嘴唇,拍拍肚皮,神色既明媚又骄傲。
看江团长的表情就知道,他再一次沦陷了。
大步朝她迈去,坐下来一把搂住,唇瓣碰着她的耳肉:“小坏蛋,变来变去的,说了不来又来。”深呼吸,“身上都是鸽子汤的鲜香,说,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当鸽子吃了?”鼻子钻进她的颈窝蹭来蹭去。
简丹的小身子在他怀中拧来拧去,说出小情侣调情时的固定台词:“哎呀,你讨厌。”嗓音那个矫揉造作,真叫人没耳听。
跟他欲拒还迎了一下子,才认真起来:“赶紧放开,坐得离我远点,大人们午饭快吃完了。”
奈何江团长是个小傲娇:“我不,我是畏冷体质,我离不开你。”
每次一轰他,他就胡说自己是畏冷体质,需要她的温暖,幼稚得令人发指,简丹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一轰二轰三轰还轰不开他,果然就出事了。
江军打饭厅走出来,还在纳闷地念叨孙媳妇什么电话不能在里头说,然后就这么没遮没拦地撞见没羞没臊抱在一起的孙子孙媳妇。
江简屁股跟按了弹簧似的马上弹开,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地,都心虚。
江军长年见惯了儿子儿媳的卿卿我我,虽然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心态却被儿子儿媳训练得很霍达。
看见孙子孙媳妇抱在一起,并不尴尬,没事人一样招呼孙子:“小潭回来了,吃了吗?”
江潭:“吃了,在食堂跟司令员、书记他们几个一起吃的。”
江军哦了声就不搭理他了,转首问简丹:“娃娃,下午还跟爷爷玩鸟不?”
江潭噎了下,猛咳起来,显然想歪了。
“你怎么了?”江军问。
“没事,被口水呛到了。”腰背一疼,被媳妇掐了。
简丹用凶狠的眼神对他肮脏的思想表示唾弃,转眼又笑吟吟地答复江军:“爷爷,玩的。”变脸时的神情举止颇有解放军的丈母娘——钱凤仙女士的影子。
下午,三人一起玩鸟。
等会儿,三人?
嗯呐,江团长不放心媳妇跟其他男人一起玩鸟,第三者插足了。
江军特嫌弃这个第三者,说了好些玩物丧志的话来暗示他离开,人家他早上跟娃娃两个人玩得好好的。
江潭抬头望天装听不懂。
爷孙俩较劲到了晚上又发生了分歧,起因是江潭要带媳妇回干部楼的小窝睡觉。
因为他们如果在有长辈的将军楼过夜,就得分房睡,而他能独占媳妇的时间也就是她开学前的这十几天,他要让自己的权益最大化,一晚也不和她分房睡。
再次强调,江团长在某件进进出出的事情上是很锱铢必较的。
江军呢,新得了个有趣的玩伴,想睡醒就能跟她玩,不肯让她走。
江团长就使了个阴招:老家人晚上睡觉早,他就趁江军睡着后赶紧拉媳妇回家暖被窝。
江军隔天醒来找不到玩伴,气得直瞪眼。
爷孙俩为争夺简丹的“使用权”,斗了几天法,最后达成统一意见:江军不再要求小两口在将军楼过夜,同样的,江潭白天也不许来第三者插足。
就这样,简丹白天陪将军玩鸟,晚上陪团长“玩鸟”,连轴转地玩了十几天下来,几近油尽灯枯,几乎是爬着回学校上课的。
江家男人猛于虎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让我们把视线投向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女配。
女配也是人,在痛失男主之后也拥有获得爱情的权利;
女配的爸更是人,在痛失乘龙快婿后也拥有获得另一个乘龙快婿的权利;
作者作为一个亲妈,一贯对主角配角们一视同仁。
前文提过,江徐两家的亲事被程咬金简丹半路截胡,蔡美慧在丈夫失意的时候趁热打铁向他引荐卓越这个开战斗机、她原本中意的女婿,当晚还和丈夫在床上开了趟通往幼儿园的车。
一路上都是坡,车子上下上下,十分“颠簸”,嘿嘿嘿。
蔡美慧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后,倒没急着撮合徐雅婷和卓越,因为刚刚单方面失恋的徐雅婷连着抑郁了好些天,这种时候叫她和卓越相亲,她恐怕不会有什么好脸。
直到十来天后徐雅婷脸上雨转多云,才在饭桌上先是对卓越一通夸,然后看着徐雅婷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要试着和小卓谈个朋友。
卓越作为徐大昌的的得意属下,徐大昌走街串巷的时候常在人前夸他(就是没夸心目中的乘龙快婿江团长来得多),所以并不是什么生面孔,江徐两家人都认识他。
相反的,简丹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程咬金才是生面孔。
徐雅婷当然也认识卓越,只是不熟,也就是卓越来徐家的时候会跟他点个头、笑一笑的交情。
对于蔡美慧想撮合自己和卓越的言论,徐雅婷心里有点抵触,垂着头掀起眼皮看看旁边闷不吭声、蔫儿了吧唧的徐大昌。
心里叹了口气,为了驱赶家中这股因自己而起的死气沉沉的气氛,她紧了紧握筷子的手,闷闷不乐嗯了声。
蔡美慧高兴地拍手:“那我就打电话给小卓约你们见面的时间了?”
徐雅婷也不说话,光会嗯。
徐大昌眼波瞥向懂事的闺女,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