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说完看了一眼襄阳王,展昭捕捉到他的眼神,直觉不妙,开口道:“白兄想玩什么?”
“咱们划拳,输的不仅要喝酒,还得讲个自己英雄救美的故事出来,如何?”
展昭一愣,“我并没有这样的故事。”
白玉堂摇摇头,挑眉一笑,“你可别糊弄大家伙,想你南侠在江湖上名声这大,会没点红颜故事?”
襄阳王只顾着埋头吃菜,哪知道白玉堂是想让他呷醋,白玉堂半天没见襄阳王有一丁点反应,暗中又一把削断了襄阳王的筷子,“顾公子没怎么听过江湖中的事,还不听好?”
襄阳王:“……..”
一晚上削他多少双筷子了?
陷空岛产筷子的是吧?筷子多了不起?
众人目光全都汇在襄阳王身上,为防遭这些江湖侠士群起而攻之,白玉堂和丁月华并未泄露襄阳王的真实身份,大家也就只当他是和展昭共事的朝廷中人。
翻江鼠蒋平最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状马上附和自家宝贝五弟:“五弟说得对啊!顾公子,平常不怎么关注江湖中事吧?多听听,有趣得紧!”
襄阳王默默点头,张了张嘴,众人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却听襄阳王在大家殷切的眼神中咽了口唾沫,开口道:“可否再换双筷子过来?”
白玉堂:“…………..”
展昭:“………………”
松江府众:“………………”
白玉堂突然就觉得自己整错人了,展昭其实……挺可怜的。
第一轮始,白玉堂伸出三指,嘴里喊了句“巧到七”,展昭则伸的五指,“八仙过海”,五加三正好得八,白玉堂出师未捷,输了一局,暗骂一声,抬起碗一饮而尽,“算你这猫运气好!”
江宁婆婆一拐棍就朝着白玉堂后脑招呼上去,恨铁不成钢:“丢人见,这样也能输!”
展昭慢条斯理的作了个手势,“承让。白兄可以讲讲你救美的故事了。”
白玉堂那张脸又开始沉沉阴暗下来,想了想,撇嘴道:“三年前,杭州,救了个被人追杀的富家千金。”
丁月华也在一旁听着,闻言马上嘟起嘴,“什么嘛……五哥那么些风流事,就拿这么句话敷衍我们。”
襄阳王点点头,也道:“说是故事,一句话怎么作数?”
白玉堂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害的人没害着,还惹自个儿一身腥,不满道:“什么风流事,你五哥一向洁身自好,不像某些披着猫皮的狼,说的好听叫温和近人,说难听点儿,可不是来者不拒?”
丁月华见展昭不加争辩,吐吐舌头,“那之前要死要活为了你去跳江的秦淮名姬……。那个,叫什么,金如玉的,你怎么解释啊?!”
这事倒真是冤枉白玉堂了,此事江宁婆婆了解的最清楚。
当初江湖里将这事传得沸沸腾腾,因为是名姬求爱,自然少不了被人添油加醋一番,传到江宁婆婆耳里的时候已经离谱到说金如玉有了白玉堂的骨肉,结果惨被抛弃,气得江宁婆婆当天就捆了白玉堂去见金如玉。
最终导致那天金如玉根本没打算跳河来着的,结果被白玉堂吓得不轻,直接纵身跳了秦淮。
任谁看见凶神恶煞的白玉堂拿剑指着自己,恐怕都受不了。
江宁婆婆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会相信那些说书老头胡口乱诹的话本,没好气道:“什么爱他爱得要死要活,是被他吓得只想跳河!”
“这臭小子要真那么有本事,能让姑娘对他死心塌地的,老娘也就不至于总被他气成这样了!”
白玉堂额上青筋突起,默默举起手:“展昭,再来!”
这次白玉堂多了个心眼,不再给展昭留后路,本是不想让展昭有机会凑出他手里的数,结果伸出一指,喊了声:“满堂红!”
心想展昭这次就算出五指,他这边只有一指,怎么也凑不出十来了。
展昭微微一愣,“白兄…..你……。”
卢方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五弟,你划的这臭拳,可是故意为难人!”
白玉堂不甚在意,“他凑不出来,能怪谁?”
话音一落,红木实心的拐棍又敲上了他的脑袋,“你还堂堂锦毛鼠,能不给陷空岛丢人了吗?想靠这些手段赢?臭拳,罚酒!”
白玉堂微怒,撒手冷哼:“是,全天下就南侠最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