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皇帝问骆修崇:“这么说,是灵儿下了药?”
骆修崇没说话。
“那戚家小子怎么会在那?可是你使了些小把戏?”
骆修崇还是没说话。
皇帝笑笑,“你不说话做什么?朕又不会责怪你。这结果也是好的,苏存孝拿你的婚事和唐家威胁朕,若让他遂了意,朕可真要气死了。”
骆修崇道:“臣弟从安阳回来得急,整个事情和计划都没向承瑄解释,他恐怕是生了臣弟的气了。”
“原来你是担心傅家小子。好了,你也不要摆这副脸色给朕看了,速速离宫去找他,好好哄哄,朕多给傅家些聘礼,让他风风光光出嫁,算是补偿你们了。”
傅承瑄这边到了睿亲王府,门房的人一看是傅承瑄,连忙接过缰绳来,躬着腰一副狗腿模样,“见过傅大人!”
傅承瑄问:“你们王爷呢?”
“我们王爷昨个也没回府,估计现在还在宫中呢!”
傅承瑄想了想:“我进去等他回来吧。”
门房哪敢拦他,王爷早嘱咐过对待傅大人便如同对待他一样,“好好,傅大人请!”
傅承瑄向后甩了甩披风,进了王府大门,朝内院走去。刚刚拐过月亮门,便听见院里有说话声传来,仔细听了听,像是陆凛和济平。
济平问:“陆大哥,我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
陆凛道:“快了吧,昨晚宫中发生了事情,王爷正帮着皇上处理呢。”
济平好奇地问:“不是说。。。出了丑事?何须师兄去处理?”
陆凛道:“听说那苏家小姐本是奔着王妃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却变成了戚家少爷。幸亏王爷早早发现了她的计谋,提前让王妃离了宫。”
傅承瑄听红了脸,自从皇帝赐了婚,陆凛便直接称呼自己为“王妃”了。
济平道:“这竟然是个圈套?哎,我师兄精得很,哪能上了当。那苏家小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家招摇,还用唐家威胁皇上,那唐家可是皇上和王爷的外祖家,真是不自量力。”
“我之前还以为师兄真要娶那苏家小姐呢,京城都传遍了。”
陆凛笑道:“王爷如何能娶别人?他心中只装着王妃一人。”
傅承瑄听了,心中暖暖,似有流水滑过。
又听济平笑道:“可不是,这刚过完年,又回了趟安阳。”
陆凛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王爷总这样放血养着那魔物,时间久了也不是办法,你可见到他的手腕了,新伤盖着旧伤,刀口一道又一道,即使是天赋异禀,也不能总这样糟蹋身子。”
济平叹了口气:“听师父说,自从傅大人第一次犯病,他便开始这样养着那魔物了,前阵子也是忘了喂血,让傅大人又失了心智,自己一个人杀光了庄子里所有的人,还不记得了。师兄便再不敢怠慢,每月再忙都要回九花山一趟。。。”
他们二人再说什么,傅承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觉得有什么在他脑中叫嚣着,简直要冲破而出!他的嗓子干得不像话,似有团火梗在那里,烧得他喉咙生疼,全身却又如置冰窖,冷得全身关节都硬起来。他缓缓转过身,走出了王府。
门房见他出来了,忙上前询问:“傅大人可要走了?”
傅承瑄呆滞道:“将马牵来。”
门房照做,傅承瑄翻身上马,呵了一声,宝马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结婚~
☆、合欢礼
呼夏被陆凛安排了个新的身份,住进了段翊庭名下在京城的庄子,和心爱的普顿哥哥厮守到了一起,每日忙活农事,和普顿一起唱唱歌,跳跳舞,似乎已然忘记了自己从前在滇南的巫女身份。
此时她正在和普顿一起翻地,却听得马蹄声响起,抬头望去,竟是多日未见的傅承瑄和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