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见她脸色不好,眉头皱的更紧,“呵,还晓得你的爹爹?我看你是打仗打昏了头!”
裴莹凑上前去,讨好地捏捏裴思的肩膀。
“哪能啊爹爹,我这不是,太久没见到阿若了么……”
裴思翻个白眼,点点她的脑袋,“我就晓得你完全把你的爹娘抛在了脑后!你给我在府里好好养伤!伤没好,不许出去。”
“爹爹……”
“没得商量!你也不小了,要是被圣上晓得你回府后,不养伤又不面见他,你看那些人不狠狠参你一本才怪!”裴思摇摇头,无奈道。
裴莹这才有些愧疚。
自己任性不要紧,可要是连累了家中,才是难辞其咎。
“对不起,爹爹。”
裴思见她反省,才柔下声音道:“好了,爹也不是吓唬你,只是担心你伤有所反复。你看看,你这一出去这么多年,又瘦了。一会你娘过来,还不知道要念叨我多久。你呀,就乖乖在府里待着,爹爹会替你想办法的。”
裴莹眼睛一亮。
她爹爹才是老狐狸……不不,瞧她这话说的,是叫做老谋深算才对。
裴思摸摸她的头,叹口气,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就有府上信得过的大夫上门来,给裴莹诊了脉,开了相应的药单。
裴莹只好安心在裴府养病,一时不晓得是该希望这伤晚些好,还是快些好更好。
几日后,她就庆幸自己有个好爹爹。
门口被她特意吩咐过的阿晓对来访的许若说:“见过许家小姐。”
泠泠如山中溪流的女音响起:“不知裴小将军现在可在房内?”
阿晓恭敬道:“将军自回来后一直在养伤,现在也在房内休憩。不知许小姐您……?”
“可以见见她么?”
阿晓挠了挠头,很是苦恼:“将军伤重难以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裴莹在床上翻了个白眼。
这笨蛋!
她只叫他迂回一点说明她身子不好,谁让他拒绝了?!
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无法,裴莹只得虚虚咳一声,特别“虚弱”地对着外面说道:“是阿若么?咳……”
阿晓自觉让开了位置。
许若眉毛一挑,推开门往里走去,就看着裴莹斜倚着床,身着白色里衣,脸色很是苍白。
她看了一眼打开来的窗子,风直直对着裴莹,赶忙去阖了一半,才坐到床边,对裴莹关切道:“小莹很不舒服罢,怎还开着窗,晚些时候伤寒了就不好了。”
裴莹偷偷瞟她一眼,嘴上瞎说道:“阿若也晓得,我这些下人或者侍卫,都是那军队的粗莽大汗,哪有阿若这般细心?”
许若神色一动,似笑非笑:“怎么,小莹是想让我来服侍你?”
这个词儿,不错。
“阿若不愿假借别人的手来照顾我的话,如此甚好。”
许若有些惊讶,还会调戏她了?
“你这厢把我迎进来,孤男寡女的,岂不是已坏了我名声?还想让我来照顾你,真是好不知羞。”
裴莹在她欲要点点自己额头的时候,地握住对方滑腻似玉的手,把整个人拉了过来,环在撑起的身下,隔着一个锦被的距离。
“不知羞倒也好,免得他们总要觊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