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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元庭:“你可以争取成为最晚结婚的那个。”
    盛忻:“……”
    应鸿羽:“……”
    颜昭:“……婚礼上就别讽刺别人了!”
    吵吵嚷嚷的酒席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头,送走了客人,颜昭和沈元庭回到酒店的套房里。
    喝的酒度数极低,颜昭还是稍微有点醉了,他迷迷糊糊扯松了领带,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趴在床上发呆。
    床榻一沉,沈元庭坐到他身边,摸他的脸:“胃还受得了吗?我去帮你叫解酒汤?”
    “不用。”颜昭蹭了蹭他的手,像只温顺的猫,“我就是有点累。”
    沈元庭躺在他身旁,将他搂进怀里,颜昭的嘴唇贴住他的喉结,感到对方那处突起的软骨在滚动。
    颜昭低笑了两声,含住那处,细细亲吻。
    沈元庭按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他看他闪着狡黠和得意的黑眸,喉咙发紧,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这是沈元庭最粗暴的一次,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仅凭着兽性和本能将爱人占有,他不听颜昭的哭诉,将他欺负到满面潮红。
    来了好几次,颜昭低低喘着,手撑在镜面上,睫毛上挂着泪珠。
    镜子倒映出的画面让他小腹发酸,羞耻感和好奇心几乎让他的五感保持在最敏感的状态。身后的人好像拥有无穷的精力,颜昭被沈元庭弄得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做出一些更过分的行为。
    结束后,颜昭感觉全身都散架了,每一块骨头都酥得一碰就散,他静静躺在床上,谴责地盯着男人。
    沈元庭餍足地抚摸掌下的每一寸肌肤,心底是一片满足和惬意。
    沈元庭忽然说:“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肯定没安好心。”
    颜昭愣了一下,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垃圾桶旁乱转,找旺仔找到快要崩溃。
    他故意去掐沈元庭的脸:“我找你儿子找到半夜三点多,你还对我冷脸,你有没有良心啊?”
    沈元庭:“你当时还踢我,我觉得你可能是被雨泡得脑子出问题了。”
    “……”颜昭手下力道加重,“你想重温一下痛感是不是?”
    沈元庭对他笑,抱紧他:“你当时傻乎乎的,诈一下就露尾巴了。”
    颜昭有些羞窘,和沈元庭在一起没几天就掉马了,他影帝的脸面都丢光了:“……我那不是不熟悉‘我’应该有的人设吗?”谁看个小说还会特意去分析炮灰男配的心理活动啊,能不忘掉他名字就很好了。
    沈元庭要和他提过去,颜昭也来劲了:“你还记得当初,我和韩宇轩在酒吧里碰面后,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沈元庭:“……”也就是把中了药的人按在后座各种暗示,强迫他承诺永不背叛自己,再把软成一滩水的爱人独自留在后座放置play……
    罪该万死。
    颜昭:“你真的要气死我。”
    沈元庭亲他面颊:“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颜昭:“你有种一辈子不要碰我啊?”
    沈元庭垂下眼,服软道:“别……我离不开你……”
    瞧他装得可怜兮兮的,颜昭笑了,在他脸上啵啵留下两个吻,大度道:“原谅你了!”
    睡前,沈元庭给他讲自己以前的生活:“他们应该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离的婚,当时有点难受,但更多的还是觉得,终于解脱了吧……”
    “祖母大部分时间都很慈祥,但是对我的学习要求很严格,她说是以前对沈卓太溺爱了,不能犯同一个错误,所以她给我安排了很多课程,暑假也是,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九点,和学校里没区别……不是,不是数学,数学是我自己要求的,祖母给我报的是马术、击剑和潜水——你为什么要掐我?”
    “祖母发病的时候,他们没告诉我,我当时在夏令营,回去的时候,祖母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她没办法走路了,我不能拖累她,就回了沈家。”
    “医生说旺仔得了腹水,年龄又太小,挺不过去,要不然安乐了吧。但是它一直都睁着眼,在叫,在爬,我觉得它宁愿痛苦地活着,也不想死。”
    “它以前很胆小,碰一下就会炸毛,我那时候手背上全是它挖出来的血痕。”
    “高中是寄宿学校,我申请在外面租房子,就我和旺仔一起,早上它叫我起床,比闹铃还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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