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也觉得这个氛围,实在是有点让人有话难言的尴尬。
他再三道了歉,便借口有事,离开了长安城。
卫珩要去的是六道寺。
所有诸事皆是因皆空而起。
卫珩目的也很简单。
纵无后来挑拨之事,魔道魔种也离不开皆空的影子,他此次去杀皆空,师出有名。
舒遥没法如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待在长安城里,一个接一个地丢出去来挑战的魔修。
他去了位于第一域的魔宫。
让雪天破军七杀都在。
即位不是件小事,光是大典,就足以让人忙得焦头烂额。
舒遥实在是怕了这样焦头烂额的忙碌,借机躲去长安城。
让雪天七杀破军也实在是怕了舒遥嘴上说随便,心里很不随便的口是心非,恨不得一路敲锣打鼓将他送去长安城。
舒遥开门见山:“我昨天晚上见到了玄山卫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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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啊。”让雪天哦了一声,“卫珩就卫珩,你怎么没把他丢出长安城?”
近来舒遥长安城城头丢人堪称一大奇景,魔道各域上书来让雪天这儿哭诉的文书如雪片。
让雪天的回复也很统一:
深切同情,拒不行动。
“等等卫珩???”
让雪天一拍案:“是我想的那个卫珩吗?”
舒遥:“他立了心血誓。”
破军大胆猜测:“也许他是孤煞来冒充的也不一定。”
七杀跟着附和:“确实匪夷所思,值得多加心眼。”
舒遥点点头,不知听没听进去:“我怀疑他心里暗恋我。”
“……”
沉默,良久的沉默。
魔宫,诺大的魔宫,鸦雀无声。
“那个…阿遥…”
让雪天欲言又止,反复措辞:“其实我理解你。因为忙起来真的损伤心神,容易感知有误,你是不是这几日在长安城丢人累着了?”
七杀万年不动的冷酷神色也有几分一言难尽的味道:“你要不先来魔宫住着缓两天?也不用你忙什么,有我们在,足够的。”
破军最直接,他嘲笑舒遥:“不行,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离奇,最好笑的事情了,阿遥你是不是心里暗恋道尊很久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舒遥:“……”
他腰间的寒声寂影,蠢蠢欲动。
新翻修过的魔宫,在新任魔尊上任的不到一个月里,塌了。
新上任的破军使,鼻青脸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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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