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挑灯夜战,不眠不休,活像是迫于现代社会压力熬夜肝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学生时,长安城处,终于传来了消息。
长安城,一切人员出入正常,薛定谔的道尊,不存在的。
道尊事发当夜在六道寺,杀了六道寺住持皆空,并拿出皆空是魔种背后主使之一的证据,铁证如山,压得仙道一片渲然大波。
六宗高层至今仍留在玄山。
让雪天:“答案很明显了。”
破军:“就当是道尊修为超绝,出入能瞒过旁人耳目,也没道理前半夜在长安城,后半夜奔袭十万里去另一头的六道寺杀人。”
那不仅仅是被爱情迷昏了头。
是被爱情夺走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七杀一锤定音:“等继位大典时,坠青天宗主应当会来此。到时候少不得对他另眼相待,烦请他出手一回。”
虽然很痛心自己好好的兄弟,怎么莫名其妙地神智不清醒了起来,还信誓旦旦觉得自己的幻觉一定是真的。
但是事情既然发生,就要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
忌讳疾医不可取。
他们做兄弟的,应当替舒遥广寻良医,积极治疗,早日康复。
三人一致被自己开阔的胸襟,体贴的内心所感动到了。
同时也对卫珩同仇敌忾起来。
都是他!
害得阿遥相思成疾!
杰米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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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魔尊是我,让雪天和七杀是我一手杀的…”
“六道寺谋局甚重,许多事背后皆有其身影。”
“阴阳失衡之事你不必太过担忧,紫薇秘境因我而起,阴阳失衡…也自然会逐渐好转。”
拆过魔宫,揍过破军,舒遥也能心平气和与卫珩谈话:“唔,我暂时想起那么多,旁的应该也不算紧要之事。”
“多谢。”
卫珩颔首。
他依旧冷肃如初,与那种刻意为之,装腔作势的神态不同。
卫珩是真真正正万事万物都能处变不惊,淡然以对,方才养出来的出尘孤标。
他站得太高,看得自然比旁人远。
也自然比旁人孤独。
“只是我虽负玄山卫珩之名,与此世之我,并非一人,魔尊大可不必如此。”
卫珩言语含蓄,言下之意却说得很绝。
“我知道。”
舒遥不以为意,眉眼也未抬一下:“我的阿珩,只有那一个。”
“只是你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的,我为东道主,能讲的。自然要给你讲明白。”
“再说——”
舒遥忽地笑了一下,意味温柔而剔透:“我冥冥之中有所感知,此事对彼世之我,兴许是场机缘也未可知。”
他上一世逆转时空时,抱的是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