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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在圣彼得大教堂地下墓室当观光客,楚殣有一点小激动,沿路将历代教皇的墓碑挨个看过去。
    “看见这个瓮了吗,里边是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的内脏,历史上仅有的三位葬入圣彼得教堂的女性之一,”楚殣小心地摸了一下冰凉的大理石墓碑,“还有两位是意大利伯爵夫人玛蒂尔达和威尔士亲王妃玛利亚。”
    “把内脏挂起来?这帮洋佬可真恶心。”毛线抬头看了眼悬挂着的瓮。
    “别观光了二位,这边。”孔昭在远处招手,他的身后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有着两座雕像。一个年轻人倒在地上,双手被缚,惊讶而悲伤地看着另一个持刀的老人,老人的表情虔诚而冷酷,正望着天空。
    “导游,介绍一下呗。”毛线绕着两个雕像转了一圈,啥也没看懂。
    “这是以撒和他的父亲亚伯拉罕,上帝为了试验亚伯拉罕,要求他把自己的独子以撒带到摩里亚地献祭。”楚殣余光瞥见那个恐怖分子对着雕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愣了愣,继续说道,“亚伯拉罕清晨领着仆人和孩子去往摩里亚地,将以撒置于柴火之间,此时以撒才知道父亲要将自己献祭。”
    “上帝脑子有病呢吧。”毛线愤愤不平地嘀咕道,“那个啥拉罕也不是个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
    “这是上帝和魔鬼的赌约,赌人的信心是否坚定而已。”楚殣耸肩道,“等到亚伯拉罕准备献祭以撒时,上帝派出的天使制止了他,并且许诺以福祉。”
    “先别管这些神话故事了,”孔昭不怀好意地笑了,“夹克导游,你知道怎么去往地下更深处吗。”
    楚殣噎住,他所掌握的信息只到教宗墓室而已,至于怎么去彼得墓,他本来是打算到了地方再研究的,毕竟这种传说里的东西,谁知道存不存在。
    “还好我们知道啊,不过,事情可有点难办。”
    “什么意思?”
    “这个雕像,是空心的,”孔昭指着以撒惊恐张大的嘴道“要想打开下一道门,只需要用血灌满这座雕像就行了。”
    “人失血达到百分之二十就会有生命危险,”楚殣皱眉,“我们四个人,一个人要百分之二十五……”
    “谁告诉你,我们每个人都要义务献血呢。”孔昭忽然收起笑容,阴恻恻地说。
    毛线立刻一把将楚殣拉到身后,指尖拈住符纸一角,警惕地看着对面两人。
    “他们有枪啊。”楚殣小声道,至于符纸什么的……二十一世纪了啊,科学一点好不好,靠跳大神吓跑恐怖分子吗?
    毛线没说话,只是目光凌厉地与对方对视,两边就这样对峙着。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欸呦笑死我了,看把你们给吓的,”孔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别紧张嘛哈哈哈。”
    “……”
    “放心吧,早有准备,”孔昭从背包里倒出来一堆医用血袋,看上去早就知道这里边会需要什么,“空间有限只能装这么多,还是得补上不够的部分……放心吧死不了人,肉丝放下你的雷符行不行,我可不想被炸。”
    “你大爷的……”毛线咬牙切齿地收回手,看着孔昭把血从以撒的口中倒进去。
    “还差一点,谁先来?”孔昭搓了搓手,看到毛线和楚殣同时后退。
    “玩够没有?浪费时间。”从进来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淮远终于把视线从亚伯拉罕身上挪开,不耐烦地从包里拿出来抽血的器材,面不改色地把针头扎进了胳膊上的血管里,另一端则直接通到了雕像里。滴滴答答的血滴声在寂静的地底清晰可闻,时间的流逝更是显得无比缓慢。
    直到雕像中的液体终于达到了重量,墓室中轰然一声,在亚伯拉罕和以撒之间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
    楚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那个不知放完了多少血的男人,为什么会有人大量失血之后还能面不改色?难道不应该脸色苍白头晕目眩吗?
    孔昭难得不是笑嘻嘻的样子了,小声说了句什么,被对方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
    楚殣看着他俩下了洞口,回头看向毛线,发现自己常年大脑脱线的发小正若有所思,表情还带着几分恍然。
    “咋了?你看出什么了?”
    “啊……啊?”毛线蓦然回神,连连摆手,“没啥。”
    “真的假的?”
    “真没什么,走吧走吧。”
    “……”这一个两个的搞什么幺蛾子。
    ☆、第五章
    西门·彼得,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门徒安德烈的哥哥。
    传说彼得原本是一名渔夫,后来忠心追随救世主弥赛亚,耶稣对他说:“今后我要使你做捕人的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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