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嘉树还想着沈娉婷是大哥唯一的后代,他一定会手把手教会沈娉婷管理沈氏,不枉大哥的在天之灵。
现在知道沈娉婷是沈仲原的孩子只觉得自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大伯母是故意让大伯知道沈娉婷是爷爷的孩子的吧,因为大伯已经开始怀疑你和爷爷的关系,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故意拿沈娉婷刺激他…”
别看沈荔欢的语气非常的笃定,其实这只是她的猜测,她只是想要诈一诈梁吟秋,看能不能诈出话来,但是随着梁吟秋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发现自己的猜测竟然成真了…
“贱/人!毒妇!”
沈嘉树就是再有涵养也忍不住一脚踹在梁吟秋背上,梁吟秋被踹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沈仲原急得拍着沙发骂:“你疯了!快给老子住手!”
沈嘉树转过身阴骘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情还能全身而退么?你们两个,我谁都不会放过!”
接下来的事情过于暴力血腥就不是沈荔欢这个未成年能够观看的了。
沈荔欢不想走,她还没有问梁吟秋那个叫“清容”的女人到底是谁呢,连沈娉婷都能说出她的名字,梁吟秋作为沈娉婷的母亲,一定知道这个“清容”是什么身份。
她不允许有人像毒蛇一样潜伏在黑暗中准备随时对她的家人下口。
不过她敌不过板起脸来的顾清澜,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被顾清澜赶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宅一片沉默,所有的佣人都战战兢兢地放轻动作,恨不得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沈荔欢背着,从餐桌上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就面无表情地出发前往明高…
爸妈不准她请假待家里,她打探消息的计划又落空了。
心情不好,沈荔欢也没了和同学说话的欲望,把书包往抽屉一塞,就双手抱着胸面无表情地发呆。
“荔欢,怎么了?脸色这么臭。”
尤苌青来得比沈荔欢早一些,正坐在座位上看化学题,见沈荔欢来了下意识地勾起嘴角想要和她说早安,却见沈荔欢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免有些诧异。
尤苌青来和自己说话,沈荔欢摆不出冷面孔,无奈地深呼吸两下,伸手揉搓了一下脸才转头去和尤苌青说话,“没事,我起床气发作了。”
一看她这副样子尤苌青就知道她没说实话,但是她也不是一个爱究根问底的人,只点点头继续和化学题恩爱纠缠。
尤苌青不和自己说话了,沈荔欢反而不高兴了,她把椅子移出来一点,拿起书敲了敲尤苌青的桌面,“苌青你在忙什么?”她说着还凑过去看了看那套化学题。
尤苌青不偏科,每一门科目成绩都很优秀,化学是相对最弱的一门,沈荔欢的理科溜到飞起,既然她送上门来了,尤苌青可不会跟她客气,直接指着自己不懂的题让沈荔欢讲解。
沈荔欢见她这么需要自己…的讲解,勾了勾唇,坏心情也抛在了脑后,拿起笔就给尤苌青充当小老师,尤苌青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个头,提问几句,两个人自成一片天地。
第十八章
托尤苌青的福,沈荔欢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为了感谢尤苌青,下课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沈荔欢打算给尤苌青折一朵纸玫瑰。
拿出一张材质上好的白纸,用直尺划拉几下,多余的部分就被除去,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水彩笔,给白纸上了红色。上完色后,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折叠着白纸,没多久一朵以假乱真的玫瑰花就出现了。
周围的同学不经意间看见了沈荔欢的举动,好奇地凑了过来观看,脸上都是兴味。
“荔欢的手也太巧了吧!这么复杂的动作叫我来做,我肯定会脑袋打结手也打结。”
“不行了,我眼睛都花了,头顶有小鸟在转。”
这是手残党的哀嚎。
沈荔欢一边折一边带笑暼了一眼她们,忍俊不禁,班上的同学真的挺逗的。
叽叽喳喳的几个女生见荔欢同学看了过来,害羞地捂了捂脸,呜呜呜,她们在荔欢同学面前丢脸了。
折好玫瑰花,拿起裁去的白纸给它添上绿色,然后卷成枝条的模样,拼在玫瑰花中间,一朵纸玫瑰就做好了。
尤苌青在一旁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她忙活,谁知道沈荔欢做好玫瑰花后,竟然捏着纸玫瑰的花枝,伸长手把玫瑰送到了自己跟前。
尤苌青清澈的瞳孔染上了一层笑意,她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中接过那朵玫瑰,低头做轻嗅状,侧脸线条完美,玉指纤纤。
沈荔欢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