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一听,便找了连城璧,剩下的就是谭昭和徐青藤了。
非常迅速地分了组,谭昭就道:“今夜就我跟徐将军吧,要是第一夜就被人夺走了,也不用劳烦诸位了。”
“……我说谭昭,你这乌鸦嘴能不能闭上了,还没开始呢就咒自己!”
谭昭不服:“这叫丑话说在前面,你咋这么迷信呢!不好不好。”说罢还摇了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两人又差点掐了起来。
花满楼冲着另外的三君子,露出了一个无奈而疲惫的笑容。
“……”花公子你有这俩朋友,当真是辛苦了。
不过虽然定了谭昭和徐青藤,另外四人也还是留了下来,等到入了夜,才各自回去,毕竟还有后头六天等着呢,不愁没有奉献的时候。
倒是谭昭,趁着白日里,还补了一回眠,等到花满楼来叫他才懒懒地起来吃晚饭。
“来,徐将军,我敬你一杯!”
徐青藤这人呢,大概是跟了个学道的师父,性子挺淡的,脾气也挺好,江湖上传他的剑法有股子仙气,不带丁点烟火气,却没成想独好这杯中物。
“好酒!”徐青藤吃了一盏,立刻就来了兴致,“这酒是哪里产的,我怎从未喝过这般滋味?”
“我自己酿的,尝着不错吧,你们帮我,我总也要款待你们的。”
徐青藤一笑,他就喜欢敞亮人:“哈哈哈,你若是与我两坛子,漫说七日,十七日都替你守着!”
“那我便谢过徐将军了。”
“叫甚徐将军,唤我青藤便好了。”
所以说请江湖人喝酒,当真是增进感情最好的法子了,两人都是习剑的,谭昭要想跟一个人熟悉起来,那绝对不会让人生厌,一边喝酒,一边谈天,外头的月亮已经挂在了正当空。
谭昭自然能听到外头的动静,只是谁也没进来,他自然也不会出去赶人。
等到让人愁困的午夜,终于有人忍不住摸进来了。
不过有一个徐青藤在,来的也绝不是什么无名小辈,甚至还是结伴来的,显然打着先抢了再分赃的主意。
于是,谭昭终于见到了徐青藤的剑法。
有时候传言不可信,但也分人,你看徐青藤用剑,就会觉得这人无欲无求,但你若当真这么认为,那你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一晚上打打闹闹直到天光大亮,一共来了五拨人。
谭昭虽说都叫不上名号,但武功都不算低,用剑的就占了百分之九十,还有用鞭子的,可以说层出不穷。
徐青藤显然已没有了喝酒的力气,但他的心情却非常不错,陆小凤和花满楼过来的时候,只见两人正在吃早饭。
某个铸剑师一边抱着剑,一边打哈欠,见到两人还皮了一下:“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当真要劳烦你俩!”
“……七童,我突然有点想监守自盗,怎么办?”
花满楼微微一笑:“陆小凤,你可以试试的。”
“……果然啊,交友不慎。”陆小凤刚概叹完,忽然鼻子嗅了嗅,随后是一副被世界背叛的系统,“谭昭,你们喝酒了!你跟我说没有了的!”
谭昭喝着羊肉汤,非常坦诚地承认:“没错,我们喝酒了。”
徐青藤还非常应景地点头:“没错,喝酒了。”
“你们——我不管,我也要喝酒!”
“这积翠楼的酒,随你喝,别替我省钱!”
杨开泰一进门,就听到这话,心里立刻就觉得谭昭绝对是个非常值得交往的朋友,他自己虽然小气,却最喜欢大方的朋友了。
“杨兄,你评评理,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杨开泰老实人啊,觉得谭昭再大方不过了,于是他非常诚实地开口:“没有,我觉得谭兄为人不错。”
“……”陆大爷蹲墙角长蘑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