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欧美大牌脸中混入一个东方陌生脸,可想而知,时尚圈有多震惊。
这可能意味着两种情况,一是余信跟《offical》高层有接触,走后台,用不正当的途径获得年刊外封,二是《offical》看好余信的潜力,今天的自降逼格是为了明天的体面,余信发达了,他们就能获得有战略性的发展眼光、会识人、不自恃清高的好名声。
年刊刚发售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质疑,有人说《offical》什么时候变得这么low了,用一个连mdc都上不去的小模特,有人说对《offical》失望至极,选模特的眼光不行,有人说《offical》一定跟余信有什么关系,给余信开了后门,总之,消极评论占了大多数,毕竟这是一年中最重的年刊,跟《雅莱》副刊没有可比性,余信登上这封面,势必很多人有意见。
然而,等到接下来的重磅炸弹丢下,波及整个时尚圈后,质疑《offical》的人顿时捂着被打肿的脸,灰头土脸地隐匿了。
余信代言迪嘉绯新上市的暮光系列眼妆,并为其拍摄宣传广告,投放各大宣传平台。
时尚圈不震惊了,那是下巴都要掉下来,用手捧着都接不回去了。
迪嘉绯不可能的准则被打破了!余信以男性身份,爆了连男模no1的裴于都爆不了的迪嘉绯,打破了无人能破的神话!
这是划时代的奇迹,开创了男模爆迪嘉绯的先河!就像他当年开创男花滑的先河,创造新的历史一样,他的天才与奇迹之名延续到了他的模特事业当中!
余信在代言广告中,以女装出现,雌雄莫辨的面孔配上迪嘉绯的眼妆,营造出极富女人味的效果。一向以美美美为主题打广告的迪嘉绯,这一次转为“男人也可以更美”为主题,宣传男人只要化妆,就有不逊于女人的美。
迪嘉绯作为蓝血之一,那广告绝对是打遍全球都不心疼。在余信各种杂志、走秀的铺垫下,迪嘉绯的广告和余信火爆了。
原本男人购买彩妆,就会被认为是异类的存在,但在这广告和余信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男性消费者挤入彩妆专柜,大胆地购买彩妆,做自己喜欢的女装装扮,甚至有人勇敢地变了性,走自己喜欢的路。
余信以其中性的面孔开创了男模爆迪嘉绯的时代,继余信之后,越来越多男模效仿余信走中性道路,但绝没有一人能超越余信,他带来的影响力无人能及,正如他的花滑一样,即便多年后有更多人跳出了五种四周跳,却没人能像他一样,将花滑引领向新的时代,开创四周跳的先河。
历史是开创者谱写的篇章,在往后的发展中,或许会有更多人效仿余信,可历史上只会记载开创者的成就,余信的历史成就无可替代。
余信火爆后,立刻参加了多伦多高定时装周,为三个知名品牌走秀,其中男装走秀两场,女装走秀一场,余信的男装深入人心。
短短四个月内,上了两次全球一线男刊,爆了一次无男模能爆的蓝血,为小蓝血走秀,随便哪个拎出来都是国际一线水平,更何况一下子从籍籍无名到狂揽四大一线不得no1,绝对对不起这成就。
与余信风光相比,裴于就是快乐并痛着。
为了与余信竞争,冲顶神级榜no1,裴于在最后一个月狂接通告冲刺,工作压力如五指山般盖到身上,压得他连喘一口气都是奢侈的享受,结果刚得休息,又得到余信爆了他爆不了的蓝血,登顶准超模榜no1的消息,之后再来一波舆论冲击……他就算是金刚不坏之心,也经不起多重打击啊。
裴于病倒了,就像是一夜之间被龙卷风袭击的撼天大树,被连根拔起,倒得彻彻底底。
余信从刘仪那得到消息时,刚在多伦多走完秀,正准备参加迪嘉绯的宣传活动。一听到消息,立刻联系了柯索,说活动当日再赶过去,他需要几天时间回去照顾裴于。柯索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答应了余信的请求。
余信回到家时,裴于正躺在床上睡觉,丁骆倒了杯热水递给余信:“他发烧几天了,退了一天又烧了,然后有胸闷现象,医生说就是疲劳导致的,需要多休息。”
余信惊讶道:“这么严重啊?”
“其实,”丁骆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觉得他这么累一是压力太大,二是太拼命。他在国内负面新闻的事知道了吧?这是一方面原因,另外的原因,呃,我觉得在你身上,他最近心绪不宁,对于你获得准超模榜no1有点介意,实际上……”
丁骆把他最近观察到的裴于的心情变化说了出来,然后拍了拍余信的肩膀:“你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余信还真不知道裴于心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负面想法,他点了点头,接过丁骆递来的药:“放心好啦,我会跟他好好谈的。”
余信重新烧了壶热水,帮裴于量了一下温度,艾玛,39度,这是高烧了。他将毛巾放进冰箱速冻,拿出从国内带来的藿香正气水,掀开裴于的上身,露出腹部,然后将藿香正气水倒在他腹部匀开,做完后拿冰巾敷在他头上,用酒精涂抹裴于身上裸露的肌肤。
等酒精散开了,余信匆匆去洗了个澡,泡了杯咖啡,就放在房间外,准备一晚上守着裴于,帮裴于降温。
“老婆,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不好起来我就趁机摸你小腹肌了哦。”余信碎碎念着帮裴于换掉已经不冰的毛巾,在他降了温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听说吻睡美男,他就会好起来啦。”
“嘁,”裴于不知何时醒了,他艰难地伸出手揽住余信,“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啊,”余信像抱个熊娃娃一样抱住裴于,“你身体不好,我回来照顾你啊。”
“用什么照顾,我身强力壮。”裴于死不承认,脸上的笑意却掩藏不住,看来余信在身边让他非常开心。
“才不呢,你现在就是个药罐子,要老公投喂十全大补汤。”余信拿出一粒药,扶裴于起来吃了,贴心地给裴于喂水,“老婆乖,张嘴啊,不准抢走我喂的药,不然我就用嘴喂你了,我跟你说,我没刷牙,嘴巴臭臭的哈,你最好乖乖吃药。”
裴于被余信这逗小孩的方式逗乐了,无奈地张嘴吃药,然后抱住余信的腰,即便是在病中,也要霸道地行使老攻的权利,将余信抱在自己怀里。
“老婆真乖,”余信逗小孩一样,喂裴于吃好药了,扶他躺下来,“快闭眼睛睡觉觉。”
“藿香正气水臭死了,怎么睡,”裴于嫌弃地道,“上来陪我一起闻。”
余信爬到裴于旁边,伸进被里,握住裴于的手:“好臭好臭,一定是我没洗澡澡,我去洗,你快点睡。”
明明身上透出好闻的沐浴露味,还说没洗澡,其实是不想打扰他休息吧。裴于心头一暖,反握住余信的手,不知是累了还是心病得厉害了,一向不说甜言蜜语的他,难得地柔情了几分:“真不想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