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太严肃,巴达克这种不说话(毒舌)会死星人都被震得安静了好一会儿。
Leslie其实才从港市回来没几天,还一回来就没日没夜地赶戏,要不是大墨镜今儿正巧不到中午就犯抽自闭去了,巴达克和费雷罗过来也就是简单问问英格兰那边的事情、就会被吓跑的那种。
哪能有闲情接连闹了这几场!
现在闹过激动过,人正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眼瞅着夜也愈发深了,Leslie也不虚留他们:
“我要休息了。你们呢?用不用我收留?”
巴达克果断摇头,虽说给Leslie那么一说,他都没心思再去打听圣何塞号的详情了,反正小崽子有握在手里了就好。
不过即使不急着避开Leslie去和小崽子说私房话,他也不想留在这里——
省得一大早又撞上一群戏疯子一起发疯!
巴达克这么想,另外那俩说起艺术只知道足球艺术的家伙同样做此想,一时间退散得飞快。
那边Leslie给这仨逗得连睡着时嘴角都带着笑的情况暂且不提,却说这边在艺术审美上绝对一家子的仨货,出了旅馆就暂时没了方向。
如果只有巴达克和费雷罗这俩,说不定就随便找个酒馆喝通宵了;如果只有狄伦一个,那更简单,直接游回家也不费工夫。
现在偏偏三人凑在一起……
巴达克的眼珠转了转:
“去圣菲省?小崽子不是还和一群别人家的小崽子约好了、要在一起踢球的吗?都两个多月了,再不去那些小崽子们都要不记得你是谁啦!”
然后他还可以顺便和费雷罗再去一次那个啥啥啥博物馆。
不想再追问狄伦某些细节,但不妨碍巴达克对着某些介绍,好好做一做金山上滚几回的美梦。
反正他们一家子的夜猫子,也不介意连夜赶路。
于是这仨就又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于是野球场上的少年们,在等得都快以为狄伦只是那种随便路过、随口约定的小少爷,并且这个小少爷还将他们彻底抛诸脑后的时候,就又遇上了狄伦。
两个来月不见的狄伦,依然是个一米二三的小矮子。
马蹄,不,其实人家的名字是叫马蒂,全称是马迪亚斯,昵称马蒂——
马蒂正好也带着个小矮子在踢球,一对一,场边围了十来个少年在起哄,其中小半都是那天晚上见过的,壮高个嚎得最惹人嫌,因为他一会儿对着马蒂大笑:
“马蒂,你行不行啊?别不是昨天终于约到了你的好女孩,今天就腿软了吧?连小你那么多岁的弟弟都干不过?”
一会儿又对着那小矮子大叫:
“嘿,里奥!给力点!别输给马蒂这个超级业余的!你好歹也是我们纽维尔老伙计里头踢上正式比赛了的小天才呢!”
一副生恐人家兄弟阋墙慢了的模样,真是特别的欠揍!
巴达克和费雷罗原本都要走了,见状又停下,还拉住狄伦不让他立刻过去:
“先看看。”
狄伦之前在自家仨菜苗子面前连丢两回脸了,现在为了大家长的尊严就特别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看什么?如果你是想观察那群小家伙的话,壮高个应该不是存心挑衅的,因为场边那群人差不多都这么起哄,只不过他嗓门特别大;而且马蹄和他弟弟也都没有在意,马蹄在壮高个提起他弟弟已经为纽维尔老伙计正式出战过的时候,还特别得意地笑……”
“你怎么忽然看得这么清楚?”
巴达克惊讶。
狄伦特别老实:“我的视力现在比较好。只要我想,另一边树叶上的纹路都能看见。”
事实上,如果动用超视野感应力,他连两片树叶子之间蚊子飞过的轨迹和即将飞出的轨迹都能“看”出来。
巴达克没好气的:
“谁问你那个了?我的意思是,你居然能从别人的脸上分析出情绪?还能从他们的互动分析出习惯和动机?”
小崽子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平时不是最不会看人脸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