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廷帮她整理摇头弄乱的头发，指尖抚过耳廓，想起出门去见别的女人的祁清，陆菀廷问陆云榭，“你和花助理怎么回事？”
该来的还是会来，陆云榭犹豫了半秒，如实把下午的事告诉了陆菀廷。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去找花助理，为什么又会问花助理喜不喜欢自己。
这是她第二次问了。
陆菀廷安静的听完，若有所思地看着茶几上的手机，没有说话。
她的反应让人好奇，陆云榭仰了仰头，侧脸靠在她肩膀上，捏着她衣角问：“姐，你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陆菀廷淡然收回目光，含着冁然笑意看着陆云榭，“你喜欢花助理，或者喜欢张篁雅，我都支持你。”
“只要不和你抢祁清就行，对吧？”她太了解姐姐了，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祁清都占据了第一的位置，她这个亲妹妹，爱情里没排位，亲情里退居到了第二。
陆菀廷笑着附和，“对。”
“我不和你抢祁清。”嫂子不在家，陆云榭肆无忌惮乱说情话，“一直以来，都是我和祁清在抢你。”
陆菀廷听得发笑，揉了揉陆云榭的小脑袋，“那花助理和张篁雅呢？”
陆云榭思考了几秒，回答说：“喜欢我的人有很多。”
陆云榭说的是实话，身高长相衣品颜值，她样样出众，大学里追求她的人有很多，表白过的人也不少。
不过，张篁雅那样时而气场强大时而温柔和婉的人，是唯一一个。
可直到现在，张篁雅都没直接对她说过一句，陆云榭我喜欢你。
倒是从花助理嘴里听到过我不喜欢你。
陆云榭垂眸回忆，陆菀廷低头看着她，灯光将她们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
按着花助理给的地址，祁清到了一家环境清幽装潢古朴的餐厅。
餐厅里位置少，一眼望去可以数清，总共只有八张餐桌。
每张餐桌都坐着食客，靠窗那张桌抬起了一只雪白的胳膊，朝祁清挥手，“祁总，这边。”
祁清在对面位置坐下，她面前摆了一副餐具，祁清给自己倒了杯水，打量地看着花助理。
花助理大快朵颐，一点都看不出来为情所困。
到之前，她以为会看到花助理边哭边喝酒的画面，现在看来，她是白担心了，她的助理好的很。
“小花，你微信里说的怎么回事？”出入太大了。
花助理把夹起的牛肉放进碗里，低着头回答，“下午小陆总找我了。”
这会儿祁清看出了一点伤心。
“她说我口是心非。”
祁清有点心虚，这话其实是她说的，祁清转了转茶杯，“然后呢？”
“然后她又问我喜不喜欢她。”花助理头垂得更低，看着碗里的铁板烧牛肉，一时没了食欲。
花助理不说，祁清也猜到了结果，“你又口是心非了？”
花助理点头不是摇头不是，“我总感觉，如果我回答喜欢，她会拒绝我。”
这么说来，不管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没好结果了？
祁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想又不对，花助理约她出来，应该不是想说这个吧？
在她琢磨的工夫，花助理扭捏开口，“祁总，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喜欢她，会不会让她觉得我反复无常？”
需要鼓励的花助理眼神充满了期待，祁清迟疑地摇了摇头，“不会，她只会确定你真的是口是心非。”
“那算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说过现在不想谈恋爱，我没有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还是不要说了，免得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不说，怎么知道云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