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舔舔嘴唇,快被许幼鸢搞疯了:“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就说喜不喜欢吧……”
两人借着苍穹之上巨大的月亮洒下的月光尽情地接吻,没开灯的阳台上能听到夏蝉的鸣叫。无数说不出名字的昆虫在夏夜之中飞舞,唇齿之间的香味和柔软又滚烫的体温贴在一块儿,让一切更加私密,心动的感觉更加清晰。
“啪。”
阳台的灯突兀地亮了起来,正处于浓情蜜意之中的许幼鸢差点儿将时悦整个人丢出去。
“爸,你干嘛?”许幼鸢口红全花了,无比尴尬地回头和许毅树对视上。
“我,我我我本来是想看月亮的。”许毅树哪经历过这场面,手里的烟灰缸差点儿砸脚背上,慌慌张张地说,“今晚不是说有超级月亮么。”
许幼鸢无奈地抬头看一眼,行吧,又圆又亮,是挺超级的。
“在您卧室不能看么?”
“我想着一边抽烟一边看的,是我想太多,我这就回去。”一阵兵荒马乱,许毅树把阳台灯重新关上,退了回去。
时悦捂着肚子爆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许幼鸢在她脑袋上推一把:“还笑,敢情丢脸的不是咱们俩?”
时悦:“我脸皮厚,再丢几次也不怕。”
许幼鸢洗完澡等着时悦的时候,时冶打电话来问她们怎么样了,时悦气消了没有。
听到妹妹气没真生起来的消息,时冶震惊了:“还是鸟姐有手段。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们老时家,时悦肯定得把屋顶拆了。可见她命中注定就是你们老许家的人。”
“什么话,你妹哪有这么暴力。”
“行行行,您把您宝贝收好就行。所以,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我这颗躁动的小心脏就快要按捺不住了。”
“嗯?婚礼?不举行啊。我和时悦决定了,旅行结婚。”
“你们要去哪儿旅行?带上我们不行么?”
“我们订好了十天后深空三号X的票,去金星结婚。”
时冶:“……会不会太另类了?”
不过转念一想,太空婚礼小悦应该也会非常喜欢,是她的风格。
鸟姐和小悦真是太合适了。
她们能走到一块儿,证明老天还是没怎么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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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假说过就过,许幼鸢和时悦还特意多留了一天,打算多陪陪许毅树在老家转悠转悠。
一起去钓了鱼也爬了山,感觉还没怎么舒展开身子,小长假就走到了末尾。
等假期结束,为了给金星之旅腾出时间,两人得紧锣密鼓地疯狂工作一阵子,然后就是旅行。里外里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法再陪许毅树。
“哎,担心我干嘛,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许毅树嫌许幼鸢想太多,“那么多老头都是自己过,也没见谁憋出个好歹来。大活人一个,我会自己找乐子的,你就放心去蜜月吧!”
许毅树知道孩子们有钱,没什么拿得出手送她们的,可是彩礼也好嫁妆也罢,作为父亲肯定要有所表示。
许毅树有两个银行账号,一个放的是他退休工资,一个里面是他和许幼鸢她妈妈以前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一笔钱。他将这个账号给了许幼鸢,说里面的钱随便她们花,不用心疼。还将手腕上戴了大半辈子的手表摘下来,送给时悦。
“爸,这手表不是爷爷给你的么?你一直都戴着的。”许幼鸢见他摘手表,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为时悦高兴,又是真的有点不舍很心酸。
“我老了,应该将它交给年轻人了。”许毅树叫时悦过来,亲手把手表递给她。
时悦拿过手表,这是款知名的手表,价格不菲。鳄鱼皮表带依旧坚韧,握在手中能感受到时间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
“小时。”许毅树对她说,“我们家最重要的两个宝贝就交给你了。”
戴惯了电子表,偶尔戴上老式手表,时悦内心产生了一种平静。
她独自坐在阳台上,将室内的空间留给即将离别一阵子的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