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振醒过来,伸出手后惨白了脸,“能量……”能够感受到的异能微弱到近乎不存在。
身为涅生的眷属,就算受了伤,以他们的异能水平万不该弱成这样。
“令牌。”从衣服中拉住项链,朗星海提醒道:“在发热。”
眷属令牌从来只是个身份象征,但他们也不曾忘记过闻人诀的交代。
“若不是它在关键时刻吸收了我们的能量,恐怕我们现在已经爆体而死……”徐塘咬牙。
炎振松了口气,握着胸口令牌目光震颤,看到远处移动中的庞然大物冲向王城,他试着站起,只可惜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现在去……”朗星海叹息道:“又能做什么。”
他们三人全都受了重伤,普通人都不如,别说使用异能了,能保护好自己都勉强。
“那就这样放弃吗!”怒吼,炎振用力捶了下地面。
“无能为力了吗……”喃喃自语,徐塘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
识通挂断,王城作战指挥室中,书易忽然笑了声。
潘之矣复杂的盯着他,看他走到位置上坐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干一杯?”少有的和颜悦色,书易冲他抬了抬手。
“你不是不喜欢喝吗?”
“王喜欢。”低垂目光,书易盯着手中高脚杯,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很是漂亮。
潘之矣叹了口气,走到他对面坐下。
“我想知道,王每次喝它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抿了口,书易歪着头笑的很是难看。
潘之矣拿过酒瓶晃着里头的液体。
“你说呢?”书易逼问。
“也许,什么都没想。”
“怎么会呢。”长叹一声,书易将高脚杯放下,“以前,我们总觉的自己将什么都做了,可是到了现在,你有没有发现,如果只剩下我们,原来,每个抉择都要承担这样大的压力。”
“嗯。”
“太难了……”苦笑,书易感叹道:“站在这个位置,什么都不做就能将你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还不到认输的时候吧?”看书易生了和城市共存亡的意志,潘之矣手指默默用力,“只一次失败就要被打垮吗?这一点也不像私下里乐此不疲算计折磨我的书先生。”
“总有人要为此承担,也总有人要苟延残喘为了将来。”弯起嘴角,书易姿态慵懒,眼神冷冽口吻却魅惑,“潘之矣,你像只蝎子,最适合躲藏起来致命一击了。”
没有生气,潘之矣冷静道:“那么你呢?”
“屏障消失后,所有星际人类都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轮回城是王域的脸面。”
“而你死在这里是为了保全王域的脸面?”潘之矣带着丝轻嘲,“老实说,我能想明白但永远无法理解。”
“我从来没想要你的理解。”
“你现在就像一个马上要哭的孩子。”
“是我们太过弱小了。”自责,书易不再说话。
“嘭!”一声,紧闭的作战室房门被有些暴力的打开。
书易皱起眉。
向阳带着几个心腹手下直直闯了进来。
“先生。”随意弯腰,向阳打过招呼。
“你要做什么?”书易冰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