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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疏的动作,是一种探索着的尝试,可却在瞬间让沈独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身在何处。
    那一只手掌也在他身上游移。
    这是平日抄写经文的手掌,也是平时敲打木鱼的手掌,是佛堂上会拈了香供奉佛祖的手掌……
    沈独永远记得自己夜闯千佛殿的那一天。
    就是这修长完美的手掌,打得他失去了一切想要与之一战的痴心妄想,轻缓转动的五指有拈花的慈悲,让他想起雪山顶上那开落的莲花。
    可现在……
    眼角忽然发了红。
    静默的小船中顿时只听得见外面潺潺的水声。
    僧人吻他许久,直亲到他喘不上气来,跟烂泥一样的时候,才带着几分小心地放开了他,怕伤着他腰让他趴了下来。
    沈独便乖乖翻过身去趴下了。
    借着这样将脸埋入臂弯里的姿势,也正好遮掩一下自己脸红心跳的模样。
    但很快便受不住地骂他。
    静夜中滋长出暧昧的潮湿。
    “死、死秃驴,哈啊,你他妈是哪里学来的本事……”
    善哉淡淡道:“贫僧略通歧黄之术,且学什么都很快……”
    贫你麻痹的僧!
    “去你大爷,哈啊,学、学好不容易,学坏、倒、倒是他妈的很、很快……”
    僧人便无奈地笑出声来,只担心他不舒服,于是直白地问他:“不舒服吗?”
    “……”
    这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沈独差点气得以头抢地,于是口不择言起来、气急败坏起来:“你他妈操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
    僧人动作一停。
    片刻沉默蔓延开来,沈独趴伏着,听不见背后有任何动静,忽然就觉出了几分害怕,求生欲忽然上涌,他立刻便想要往前爬。
    只可惜……
    下一刻他便彻底尝到了嘴贱的惩罚。
    小小的乌篷船在江边无人的苇荡里晃动,沈独也随着僧人剧烈的动作而晃动,仿佛自己就是那条小船。
    汗液沾湿了他的身体。
    他整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时而在风中,时而在云端。
    结束时已不知快乐为何物,像条鱼一样翻过来喘息,用那一双被汗水浸得微湿的眼眸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和尚。
    然后抬起手背来遮了自己的眼。
    只笑:“善哉,我真喜欢你……”
    僧人凝视了他半晌,看着他那被自己咬过而留下好几道牙印的手掌,也看着那手背遮挡下的眼角,忽然滑落的水珠。
    一颗心便彻底为他化开。
    他俯身,温柔而强硬地拿开了他挡着自己双眼的手掌,于是看清了他眼底的泪痕,还有里面还来不及遮掩起来的坦诚的情与爱。
    沈独哭了。
    他便埋头凑过去问他,也吻干他眼角泪痕,轻轻道:“别哭……”
    “老子那是爽的。”沈独嘴硬,且嘴贱,“再说老子哭不哭干你屁事……”
    善哉也不搭理,更不生气,只含着沈独的唇瓣,用慢慢舌尖舔他下唇上留下的红肿的牙印,过了许久,待他整个人都舒缓平静了下来,才慢慢笑了一声,道:“你哭的样子,让人更想要你……”
    要到你哭不出来。
    分明平和而舒缓的声音,落在沈独耳中,却带上了炽热的温度,也让他为这话中的意思颤抖起来。
    只是要逃开的时候才发现手脚发软。
    在善哉的手底下他就是那案板上的鱼,又怎么可能逃得开?
    最开始沈独还有几分反抗的力气,到了后面便是任他施为,像被破开的橙肉一样,汁水横流。
    瞳孔失了焦,双眼失了神。
    连哭喊告饶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沈独疑心自己是被翻来覆去了几次,浪得没了边,迷醉到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他想,往后再不敢提一个“操”字了。
    意识迷糊之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一路从他脖颈蹭上了耳垂,然后贴着那发红的耳廓,溢散出低沉而笃定的声音:“也很,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
    情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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