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当西洲名魁,沦落为杂工,时光早已不复从前。
人人都说他丑,可他人丑心不丑。
想老老实实做个杂工就行了,可偏偏事与愿违……
看丑叔如何倾倒众生~~~
【丑丑的叔,深深的爱0.0~】
第1章
今夜暴雨不停。
整座西洲城都笼罩在大雨的喧嚣之中,城东的花坊苑的登峰楼内却依旧歌舞升平,这是西洲最有名的烟花之地,长年累月客人都络绎不绝,不少达官贵人与王孙贵族都有来此地消遣的经历。
男人收完被子从后院回下人房,已经被雨水淋得浑身都湿透了。
男人小心的放下被子,拿过床下的木盆,放在桌上的接雨。
屋子破损严重,常年失修导致没到刮风下雨都会透风和漏雨,夏天还比较容易熬,到了冬季就比较难熬了。
男人好几次都想上梁去修,可是自从抢两次摔下来伤了手脚,男人被老鸨苏姑姑训斥了过后,也便没有再上过梁。
男人住的地方在花坊苑内僻静无人的地方。
这里以前是木材的仓库,并不是给人住的地方,这并不是特别优待,而是他没有跟其他伙计同住的资格。
因为男人曾经
是这里的头牌。
因为他开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落魄。苏姑姑担心跟伙计住一起乱来,就是把他安排在没人的地方。
“你也知道,你现在也不如前了,我没赶你走,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苏姑姑总是如此教训男人。
男人也只是苦笑。
男人从小就在这种地方长大,他是乡下人,三十年前家中父母因为子女太多无法糊口,将他变卖给了一户有钱人家。
男人那时才五六岁,尚只记得些许。
他做了三四年的小伙计,随后那户人家家道中落,便将他转卖到烟花之地。
他九岁就在做了小厮,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越发出落,便被迫做了小倌,他二十岁那年就已经是西洲最红的头牌
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小倌的宿命都很短暂,通常过了二十岁就没几年好光阴了,他也不例外。
虽然他比别人撑得久一点,他二十八岁那年还是依旧有人捧场,但却始终逃不过小倌得不到真爱的命运。
他今年已是三十七岁了,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环与追捧,他现在只是一个花坊苑的干粗重脏活的杂役。
再加上他曾经卖艺不卖身得罪了许多客人,现下更是没有人搭理他。
而就在几年前,他得罪了客人,不慎还被人打瘸了腿,连脸也被人给毁了,所以现在也只能做些粗重的杂活
现在他已经老了
原本就残破不堪的他,再也禁不起岁月的摧残
第2章
男人擦去了脸上的雨水,又拿了破碗放在其他漏雨的地方,他住的小茅屋地方很小,除了床和桌子,还有一个存放衣物的破箱子,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男人平时就两件换洗衣物,连被子都是盖了好几个年头的,他每月就几文钱的工钱,也没有闲钱添置。
今天早上刚洗过,晚上就下雨了,幸好他护着被子,没让被子淋湿,要不然晚上就要受冻了。
男人擦了擦脸上是水迹,就换了一件粗麻的单薄衣服,男人的衣服都是洗得有些泛白了,但依旧在穿。
他脸上戴着一张铁质的面具,来遮挡他丑陋的面容,男人大半张脸都被遮掩住,只有嘴唇和下巴露在外面
男人很疲惫,他今日天还未亮就起来干活,一直做到刚才歇息,除了吃饭和上茅房的时间之外,他几乎连一刻都为停下过。
挑水劈材都是他在做,还有洗碗,打扫,什么地方缺人手他就去什么地方帮忙,粗重的活和其他伙计不愿意做的活,他也都会做的。
因为男人是两个人吃饭,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他那这月满五岁的儿子,添喜。
苑里的人都知晓这个孩子是男人从外面捡回来的,原本苏姑姑是不允许男人留下这孩子的,可在男人苦苦哀求下,苏姑姑就留了男人的意愿。
“我无亲无故的,现在也上了岁数,再过上十几年怕是行动都不方便了,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替我养老。”每次有人问题男人那孩子的时候,男人都会如此的回答。
也是
一个过气的小倌,不但是样貌无法见人,而且腿上还有残疾,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了。
想到添喜,男人看了看床上隆起的薄被,他抖了抖刚从外面抱回来那床稍厚的棉被,轻轻地抖了抖替添喜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