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之上行得极快,便多少会颠簸晃荡。而马车之中,一人昏迷不醒,却被貌美尼姑抱在怀里,好不惬意,而貌美尼姑却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起初只因马车颠簸,仪琳要将李慕白护在怀里,免遭磕碰。可看着怀里浑身滚烫的人,小尼姑心疼极了,便要割了自己的血去喂李慕白,不料却被任盈盈点了穴道。
仪琳割血是为救人,而这个听闻是魔教圣姑的女子偏偏不让。仪琳便想,明明同是魔教中人,这个圣姑怎么就偏偏与白哥哥过不去,难不成魔教之中有什么不可言说之事?这个圣姑姓任,听闻是魔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儿,而白哥哥喜欢东方姑娘,即姓东方,想必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有关……仪琳这般想着,仿若接近了事实的真想。
“你……身上是李慕白做的?”
任盈盈看着这两人模样,十分碍眼,心里一阵阵的疼,她只对东方叔叔倾心,现在又来了个尼姑。任盈盈只目不斜视望着窗外,却是有意无意间看见了小尼姑脖子上的红痕,没来由地问了句。
于是,便见小尼姑的双颊,肉眼可见地染上了红,低着脑袋,支支吾吾解释道:“白哥哥,她不是愿意的。”
任盈盈哼了一声,不屑道:“她不愿意,是你要的?”任盈盈真觉得李慕白这家伙,当真是太能招蜂引蝶了,把一个尼姑勾得魂不守舍。一口一个“白哥哥”,也不知她这副皮囊骗了多少姑娘。
她以为小尼姑不知李慕白是女子,又言:“你可知,她并不是男子。”
就见小尼姑抬头,浓密的睫羽扇了扇,有些倔强地抿了唇,道:“我知道的。”
任盈盈一滞,赶忙道:“你知道还……”瞬间又闭了嘴,知道又怎样,自己还不是知道么……
“圣姑,开封府门关了,门外有官府拿人。”
马车外,一身形干瘦的中年人惊醒了正在游移的任盈盈,递进来一卷画像。任盈盈回神,展开一看,竟是李慕白的画像,虽然上头是女装,可若这般进城,定会被抓捕。
“此处不可久留,我们先走。进城叫平一指出来,让他到洛阳城外的竹屋见。”
城门外的士兵已然发现不愿之处停留的马车,正要上前盘查,却见马车转了方向离开了。
那画像并未写明这人名姓,只画了张图,虽如此,因着嵩山的事情,任盈盈还是有所听闻,现在还不是与朝廷过不去的时候。
马车依旧驶得飞快,李慕白就这么上颠颠,下颤颤,左晃晃,右摇摇,迷迷糊糊转醒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往着小尼姑的胸口撞着。
李慕白皱了皱鼻子,嗅了嗅,“唔~”,好香,好软……侧着脸过去蹭了蹭。
仪琳面目羞红,身子不能动弹,那个魔教圣姑也是下了马车,车上便只留仪琳与李慕白。
看见白哥哥似乎醒了,看上去也没如之前那般难受,小尼姑高兴极了,刚想让白哥哥将自己的穴拍开。却不料这人竟然用着脸,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
白哥哥的鼻子挺翘,有意无意地在那处磨蹭,那种酥酥麻麻之感便再从那处传至全身,咬着唇,强忍着,不出声。
李慕白原是体内阳气过剩,被砍晕了,因着着马车晃荡,再因真气似挣脱了丹田的束缚一般,在经脉之中乱窜。悠悠转醒,觉察出身边有一个令人食指大动的女人,仿若饿殍见着了美味大餐,那种骨子里的欲望让她再又忍不住动手动脚。
当任盈盈提着一皮囊的水想要进马车给那小尼姑解渴,却听见车里的暧昧嘤咛之声。任盈盈身子一滞,而后掀开前帘,竟瞧见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李慕白趴在小尼姑身上,上身的衣衫被褪·下,若不是小尼姑肩上的血,任盈盈定是以为李慕白又再做什么禽兽之事,然现在所作之事,依然很禽兽。
恼羞成怒的任盈盈一把拎起李慕白是衣领,用劲从小尼姑身上拽开,又是一手刀敲晕了她,扔在一旁不作理睬。看着小尼姑脖子上新添的伤口,一边整理着她的衣裳,又有些责怪地说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叫人,就不反抗?”
仪琳闪着泪光,红着脸任她收拾身上的衣衫,道:“我,你点了我的穴道……”
“那你不会叫出声么?”任盈盈对这个逆来顺受的小尼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却见她的脸色更红,撇着脑袋嘟囔道:“……我出声了……”
任盈盈盯着仪琳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小尼姑说的出声是怎么回事。想出口骂这小尼姑小小年纪不知羞,可一看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转脸就向着摊在地下的李慕白一阵猛掐。
即使昏着,李慕白仍是疼得直哆嗦。
第123章 东方
嵩山居于洛阳之东,开封之西,里两地极近,然,任盈盈舍却嵩山,带着李慕白自开封去洛阳,实是有私心罢了。
于官道一路向西疾行的马车并不算宽敞,两个人挤在其中也是极近的,怎么看都是情侣之间增进情感的绝佳场所,然这马车之中却有第三人,还是个尼姑,一个年轻貌美、娇·嫩欲滴的小尼姑。
更令人气闷的是,这小尼才一解了穴·道,便又将李慕白抱在怀里,给她揉着适才被任盈盈的素手虐·待的小·腿,垂眸望着刚刚做着禽兽之事的某人,眼里满满都是怜惜,心中的情谊似乎都将溢了出来。
任盈盈实在恼怒,她既恨李慕白在外面沾花惹草,又恨自己没用依旧不能断情,更是羞恼一出家人怎地生了这些心思,这么明晃晃地抱着一个刚刚欲行兽行的家伙,而这个家伙又是自己心系之人。
原本盈盈大小姐的脾气在任我行大闹黑木崖之事便也磨平了不少,之后也想与爹爹平平安安过日子已是恩赐,只是对于那人,却是有遗憾的。
可这两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这般亲·亲我我,这让任盈盈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是以,眼不见,心不烦,转头盯着车外景色发呆。
而仪琳现下很是窘迫,先前于冰室之中,与白哥哥做了那些不可言说之事后,便觉得腹中火热,然后便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她直以为是葵水,原本觉着羞死人了,后又经历大屋着火,白哥哥不清醒地以头抢地,好不容易获救,这事情倒也一时忘记了。
可刚刚白哥哥转醒,又要做那些事情,于是乎,仪琳不知自己情动,直以为葵水再又下来了,登时羞得她是将怀里是人推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窘迫极了。而那称圣姑的女子,却是一心一意地望着窗外望着,明明外头什么没有,景色亦算不上迷人,那人偏偏目不斜视盯着外头。
是以,小尼姑低着脑袋,两只白·嫩嫩的耳朵羞红得映血,支支吾吾道:“任姑娘……”
任盈盈一愣,听闻小尼姑叫唤,回头一看,就瞧她低着头,两只耳朵红得厉害,一副欲说还羞的模样。便以为某人又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细细一看,李慕白还躺在小尼姑怀里好好的。
任盈盈奇怪道:“你有什么事情?”
仪琳的脑袋更低了,道:“任姑娘,可有,可有衣物。”
任盈盈咦了声,看向小尼姑印了血的衣襟,以为是觉着难受要换衣物,可自己身边却没带什么行李,现下也只有到了竹屋才好收拾。便道:“我没带什么衣物,你先忍着,很快便到洛阳了。”
小尼姑不置可否,低低应了声,伸手将衣摆扯了扯,欲将掩饰什么。
果真,不过四个时辰之后便到了洛阳城郊外,停在竹林之外的马车已然换了两匹栗色骏马。
竹林仍是那片竹林,当日遍地的血色已然不见踪迹,暗红色的土地回复成往日生机的模样,似乎经历过那一场厮杀之后,林子更加繁茂了些。
景依旧,人心变。从前的不甘、探究,似乎再也不见,未来的日子让任盈盈有些不知所以。
仪琳进了侧屋换衣裳,任盈盈抱着李慕白进了主屋里,轻放在榻上。
还是这间屋,任盈盈第一次吻了这个家伙,盯着那块竹席出神。
李慕白的额上卷了绷带,上头依旧见着红,许是盈盈抓着她的衣领扔到地下的时候磕着的,有些心疼,但也是这家伙自己做的孽。
天色渐暗,屋内点了烛火,换了套素色衣衫的仪琳被任盈盈打发走,说她受了几日惊吓,该是好好休息,自己留在屋内照顾李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