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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元征提醒他当心孩子,两个抱着哭的人才停下来。
    站在一旁的元征和教书先生一个已经习惯他俩这幅样子, 一个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
    阿鼠没有空手来,从布口袋里抓出只猫崽抱给他的好朋友, 猫崽不过胡彦的两只巴掌大,喵喵叫的声音细小。
    胡彦真心害怕他一个手劲儿大了,便会把这只小东西捏死。
    元征拿来块下人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做好的棉垫来,胡彦用它裹着这小东西, 才敢稳当的抱在怀里。
    远道而来的阿鼠这才注意到胡彦的肚子,伸手摸了摸,“阿彦,你一天吃几只鸡呀?”
    胡彦笑了, 拍拍阿鼠的头,阿鼠也长高了,将将到他的胸口。
    身上的棉袄子看上去厚实暖和,不知道是阿鼠买的还是谁给他做的。
    “不是吃,我肚子里,有一个娃娃呢。” 胡彦低头看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微笑,眼角透着的尽是温柔。
    阿鼠和镇东头的先生没惊讶他的肚子多久,便又关心起胡彦的身体来。
    担心他是否吃的消,毕竟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个不是件容易的事,背后的元征咳了两声,表示一切都有他在胡彦身边,那些担心都是多余。
    元宵节热闹非凡,憋在家里又好久未出门的胡大少爷心里痒痒的很。
    他现在出门,不仅元征拦着他,见不着面的老夫人也要拦着他。
    家里的下人从前看他出门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瞎,如今是每每看见他向大门靠近都要劝他回屋,胡少爷着实感觉心累。
    不过最后还是在元征的陪同下和阿鼠他们一同上了街,这时候胡彦才发现他似乎以后都不必担心他的好朋友受欺负了。
    教书先生说阿鼠读书十分刻苦,且学到的东西比任何一个学生都多,将来必定能够考取些功名。
    另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教书先生的手搭在阿鼠的肩膀上,时不时低头问他冷不冷,看来,他的阿鼠是个有人在乎的孩子了,胡彦很高兴。
    阿鼠送给他的猫崽也是从教书先生家里那刚生下的一窝猫里面抱来的,被王府的一众下人喂的结结实实的长了身子。
    到三月已经成了“王府一霸”,不算大的小身子走到哪里都翘着尾巴,雪白的毛色油光水滑,赭褐色双瞳透着不好惹的气势。
    王府里那些喂过它的小厮一概不让碰了,只任由着和它玩的婢女们还有胡彦在它的身子上、头上摸来摸去,抱来抱去。
    最生气的莫过于定王爷,冬日时胡彦嫌冷,在床上睡觉怀里也要搂着猫崽取暖。
    可怜元征,“吃”不到自己的小娇妻已经够他难耐的,如今又来了个猫崽子舒舒服服的“霸占”着他家卿卿的怀里!
    气不过的定王爷趁着胡彦睡着了便拎着猫崽要把他抱下床,可不过一会便又挑衅一般跳回胡彦的怀里,还要喵地叫一声,声音比白日里的叫声弱,让元征不由得佩服起这只教书先家的猫。
    佩服归佩服,该轰的还是要轰,可惜这只非凡的猫崽子缕缕都没有让元征得逞。
    反而总是气的元征朝他吹胡子瞪眼,胡彦还笑他总跟一只猫较个哪里的劲。
    定王爷和白猫崽子争风吃醋,酸的内心难以平复,最终决定断了小东西的粮,反正它也不要他碰,不要他摸 ,那就干脆惩罚一下这个小东西。
    要让他心中有数,谁才是这个王府真正的主人。
    胡彦有时累了只想睡觉,猫崽子跑到哪里也管不上,终于等到元征命令下人不许喂白猫崽子食物吃的一天后。
    饿的喵喵叫的小东西爬到睡熟的胡彦脸上,伸着小爪子挠他,似乎想要和他告状一般。
    睡梦里的胡彦正看到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睁眼看见锐利的爪子未反应过来,心口猛的被吓了一跳,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待元征走进屋,边看着自己那没怎么睡醒而被吓到的小娇妻坐在床头,嘴巴嘟起来,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那只白猫崽子竟然还有脸敢蹲坐在他的卿卿宝贝身边!
    走过去温柔地抱住小心肝儿,凌厉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旁边的小东西,这次小东西开窍了,连忙跳下床跑出去,逃离自己的“作案”现场。
    “吓着我的过寒了?” 元征对上胡彦的眼睛,“看你以后还抱不抱它上床。” 定王爷在心中窃喜。
    胡少爷被吓着也就那一小会儿,只不过是想在元征怀里撒撒娇被自家夫君抱着哄哄罢了,他并没有因此就不想抱着小猫崽上床。
    不过因此一劫,定王爷义正言辞的找了个笼子来,胡少爷晚上想要猫崽上床,可以,但必须要小东西待在笼子里,不然就把他关在门外。
    可怜胡彦少爷,每日睡觉前都要委屈巴巴的撅着屁股趴在竹笼子上和他的猫崽说悄悄话。无外乎什么你真可怜,元征大坏蛋什么的,床里面的定王爷只得捂住自己那颗欲流出血来的心口……
    从那之后,家里的下人便发现,猫崽子不愿意只待在家里的屋檐底下打盹了,它向往着大门外的风景。
    王府巷口的大花猫没有家,长得肥硕,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王府的下人们有时会喂他些东西吃,但不敢抱回王府养,没人要的猫,多半养不熟。
    日头照的屋檐底下暖哄哄,胡彦坐在铺了厚厚一层棉垫的圈椅里晒太阳,旁边坐着几个小丫鬟给他逢制衣裳,春春手里做着他们孩子要床的小衣裳。
    娃娃在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索性衣裳便男女各做一身,胡彦实在闲的发慌,便看着她们几个做活,元征出门去了,等到傍晚才能回来。
    出门的白猫崽子从大门口跑进来,胡彦盯着它,随后另一只大白猫从外面的墙上跳进他们的院子里,扫地的家丁刚要拿手里的笤帚驱赶,被胡彦喊住了。
    大花猫便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嘴里好像还刁了什么,待两只走进,趴在主厅旁的竹林,胡彦才看清,花猫嘴里咬了只死老鼠。
    花猫把自己捉来的食物放在了白猫崽爪子旁,白猫崽不理它,闭了眼打盹。
    花猫又拿嘴舔了舔白猫崽的脸,睁开眼定王猫崽立刻便要拿爪子挠它,花猫不躲,看着它睁眼更加得寸进尺的舔它。
    最后两只猫缠着滚到了一起,胡彦眼睛就这么一直勾勾的盯着两只,看着他们互相扑倒,然后花猫站起来,摁着白猫崽又舔又挠,束手无力的白猫崽反扑不成,躺在花猫身下“喵喵”叫起来。
    胡彦越看越不对劲,怎么两只猫缠在一起大半个时辰呢?
    春香带着几个丫鬟进了屋准备午饭,胡彦还坐在圈椅上,这时他才看懂,原来竹林里闹做一团的两只猫在做羞羞的事…
    白猫崽子一声声勾耳朵的叫换,听的胡彦不自在,上面那只花猫还在生猛的往白猫崽身上扑,脸红红的胡少爷赶紧回了房。
    晚上用过饭,下人搬了大木桶来,里面撒上些安神的干草药,元征脱了胡彦的衣服,扶着他进了热气腾腾的大水桶里沐浴。
    胡彦的身孕越来越大,走动也变得困难了些,腿上有时总会使不上劲,腿酸抽筋 偶尔还腰疼,丁甬建议多揉一揉,泡一泡。
    元征的大掌缓缓的捧着温热的水往胡彦细腻的皮肤上泼,时而落下,指尖挨到敏感的腰侧,弄的胡彦会忍不住叫出来。
    叫的元征心猿意马,身下涨得难受,他和胡彦在他三个月后也就只做过一两次,担心胡彦的身子,便不敢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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