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吧。”
“这儿才是我的家。”上官槐禄摇头。
“你喜欢过我吗?”蓝晏问。
“我现在也很喜欢你,咱们自小相识,若说小桃似我的亲妹妹,你就如同我弟弟一般。”上官伸手擦去蓝晏脸上的泪水。
蓝晏则伸手抱住上官槐禄,说:“真的吗?”
“你看,我还活的好好的,你从没伤害过我,你做的我都懂,怪只怪我当年并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该早告诉你我对你没那样的心思。别再为我伤人了,过去的事不怪你。”上官槐禄知道蓝晏并不是真的有病,只是有些控制不住疯的冲动。
“槐禄,我比他更爱你,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你能不能……”
上官槐禄摇头。
“为什么?”蓝晏说着又要摇上官槐禄。
“因为他是贺青,你是蓝晏。”上官槐禄只觉得头晕目眩。
贺青上抢一步再次推开蓝晏,上官槐禄失去蓝晏的支撑,身体发软,贺青一直很主意上官槐禄,见他不稳急忙将人抱起,上官槐禄靠在贺青胸口,阖上眼微微气喘。
“他怎么这样?”蓝晏也发现上官槐禄不对劲。
“琥珀,传御医。”
贺青不理蓝晏,抱着上官槐禄回卧房。
“禹霆,好冷。”
“宋平,加碳炉,快。”
“他究竟怎么了?”
“你自己不会看啊,我警告你,再碰他一根头发我剐了你。”贺青早看他不顺眼了。
“禹霆……”
“我在。”贺青抱着上官槐禄在屋里急得直转圈,运起叱火令的内功,轻熨着怀中人的身子。
“别怪他,那些人都骗他,他才会疯疯癫癫。也怪我,当初送那件血衣给他,本想离间他和上官帛,却不想会变成这样。”上官槐禄道。
“大王,御医到了。”琥珀道。
“快。”贺青把上官槐禄放下,掖好被子。
“大王。”崔御医刚要行礼,被贺青一把拉住。
“免礼,先看看他。”
崔御医诊了半天,就只是皱着眉不说话。
“崔伯。”贺青都急得不成了。
“大王,他的旧伤……好了?这不可能。”
“什么?”贺青不敢相信。
“完全诊不出有伤,只是风寒颇重,喝些姜茶休息一晚应该会有所好转。”
“是小暖的药。”上官槐禄笑起来,虽然还是很冷,但他觉出身上逐渐有了力气。
“你用了什么药?”崔御医问。
“崔伯,我刚刚还与人动手了,也完全没有气力不济。您看看能不能再配些,常吃不会有什么不好吧?”上官槐禄把药瓶拿给崔御医,崔御医闻了闻,倒出一粒包好,便将药瓶还给上官槐禄。
“老臣暂且只能闻出强筋健骨和接续经脉的药,其他还要细细验过才知,不过一粒就能有如此效果,可见此药对你的伤症十分有利,大可放心用。”崔御医道。配不配得出想放在一边,查验利害还是难不倒御医的。
贺青给上官槐禄包扎手掌上的伤口,心中也有几分欢喜,那药若真的这么灵,一定要来配方多制些。
“蓝晏……”
蓝晏听上官槐禄叫他急忙过来。
“槐禄,你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差点被沙漩碾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我,我……你让我陪着你吧,我哪也不想去,这些年我到处找你,一听你死的消息我就犯病,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你看着我吧,我再犯病你就打死我。”蓝晏蹲在床边,满眼期待地望着上官槐禄。
贺青听着都气乐了,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
“你姐姐还在家里等你呢,你要回去报个平安。”
“那我尽快回来。”蓝晏继续死皮赖脸。
“你回去多陪陪你姐姐,自打她做了娘之后,‘海上花’的事务都没什么人管,咱们可以当亲戚走,你不能整天在我这无所事事啊。”上官槐禄抬手拍拍蓝晏的头顶。
“我就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可我已经有禹霆了,你不可以这么任性。”上官槐禄的声音很温柔。贺青听在耳中甜在心里。
蓝晏则是恶狠狠地看贺青,好像想将人生吞活剥了。
“你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能在这休息几日再走吗?”蓝晏实在是没辙了。
“嗯。”上官槐禄点头。
送走蓝晏,贺青就扶起上官槐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喂他喝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