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确定的梦游,顾青傅在外做事都不安心,把人看得越发的紧,每晚睡觉都把人禁锢在怀里,洛梓耀开始醒来会挣扎,但明白挣扎无果后会果断放弃,摸着这规律,顾青傅再也没把人放出去乱跑过。
大抵是祸福所依,洛梓耀这霸去了顾青傅太多时间,而疫情得了控制,给他的空闲的时间又多了,两者相抵,顾青傅得了空。
修建一月有余的大堤,相对完成得也比较顺利。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走,伯锦的提前到来,又添上几分喜意。
蓬头垢面的人,要不是是被侍卫领进来的,洛梓耀都还以为是叫花子闯了进来。
伯锦进门二话不说,就要给洛梓耀把脉,得到顾青傅的同意后,洛梓耀才把手递了过去,这人看着不太靠谱,但海水不可斗量。
把脉的人沉思了一会,笑道:“孩子很健康。”
就为这事?就为了给他安胎,从大老远请来一大夫?洛梓耀认为,应该不止,顾青傅是不是有事瞒着他?
又没道理要瞒他?想不通就不想了。
“殿下身体也很健康。”说完后收回了手,顾青傅拿着帕子给洛梓耀擦手,正是伯锦把脉的地方,伯锦:“……”
他是脏了点,也不用这么嫌弃他吧?何况他闹成这样,是为了谁?对着顾青傅翻了硕大的两大白眼,忍着火气道:“我能去洗澡吗?”
顾青傅催得急,属下催得就更急,巴不得他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背上解决,给他时间收拾自己?做梦!吃个安生的饭对他都是仁慈。
简直是不把人当人。
在进门时又被嘱咐了一顿,说是洛梓耀不知道自己中蛊,让他不要在其面前乱说,不怪顾青傅嫌弃他,脱下衣服后自己都嫌弃自己,上上下下一共洗了三遍,才走出屏风。
顾青傅正站在外等他。
“是中了蛊毒。”知道顾青傅在乎洛梓耀,这护得同眼珠子似的,让伯锦开了眼界,把自己诊断结果如实告知:“蛊毒还挺棘手的。”
“解得了么?”顾青傅皱了皱眉,他对蛊不了解,知道这号东西,也是因为认识伯锦,了解得比平常人多些,也只多一些。
大夫探不出来,说可能是梦游,顾青傅不信就招来了伯锦。
“解是能解。”棘手的关键在于,要找到下蛊的人:“这蛊毒叫牵丝蛊,顾名思义就是受养蛊之人的控制,药引子是蛊主人的血。”
顾青傅拧着的眉瞬间舒展,薄唇微微抿着:“如果找错了人,药引子不对?”心里有猜测的对象,但是不是很肯定。
“不对?”伯锦系紧了衣带,没大把这问题放心上:“蛊虫就不接受引诱,解不了蛊。”没什么其他的大问题。
顾青傅点点头。
既然没问题,他不介意挨个放血试过去。
顾青傅想得出神,忘了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伯锦被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一激,默默哀悼被这煞神惦记上的人。
顾青傅把洛梓耀的异常说了一遍,伯锦立刻觉得不对劲。
将这蛊毒的习性大致一说,牵丝蛊必须就近控制,还得有媒介。
比如有些用声音控制,这声音又多种多样,但都得有一前提,就是母蛊必须靠近子蛊,而且没人操控的话,蛊虫平常就等同于相寄生虫,在体内待着是没多大事的。
但每被.操控一次,被控制的人消耗就会特别大,因为它会吞噬寄主的血肉,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听到这,顾青傅脸都黑了,难怪洛梓耀梦游后人就格外的疲惫,这蛊虫,必须得取出,尤其下蛊之人还居心叵测。
傍晚,楚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顾青傅。
屋子外被人层层圈住,楚煜一跑就会落人口实,只好歇了那心思,大大方方的接见了顾青傅:“不知道丞相有来,有失远迎。”
顾青傅没理会楚煜的客套,薄唇挽起一诡异的弧度,在人朝他见礼时,没有将人喊起,抬腿跨前一步,就动了手。
先发制人,一上来就先擒住楚煜的双手,顾青傅这一手打得楚煜措手不及,暗地里交手两招后被制住,楚煜放弃了挣扎,佯装困惑的问:“丞相大人这是做什么?”
顾青傅制住人后,又抽了人的腰带给人捆了个结实,在楚煜再试图挣扎时,慢悠悠道:“在乱动裤子就掉了。”
楚煜瞬间涨红了脸。
脾气再好的人都得被惹毛,何况楚煜的好脾性是装出来的,他不信顾青傅短时间就查出什么,受制于人也让他颇恼怒:“您是丞相没错,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就绑人吧?敢问下官做了什么,让丞相亲自动手?”
面子里子他都给了顾青傅,未经认可就闯了进来,没不满还以礼相待,顾青傅一进来就绑了他,再怎么也得给一说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