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星阁里的众多弟子还没有戒去种种恶习,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趁着无人看管的时候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现在这样逛妓院。
展鹤从来不懂女人的好,或者是说他不懂柔情的好,在他看来,刀剑厮杀,快意恩仇,才是江湖人的路。
过多的儿女情长,只会拖累自己的武学修为。
展鹤觉得这天下再美的女人,都没有一把精致凌厉的剑更让他心动。
云破,真的是太诱人了。
那种通体都透着灵性的剑,仿佛在呼唤他。
它在向他媚笑,诱惑着展鹤抚摸它的身体,那冰冷的剑锋,那冰冷的剑柄,繁复的剑纹,光是想到那把剑的身体,展鹤就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躁动。
他一定要得到那把剑。
接着喝酒壮胆的醉意,展鹤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漆黑中潜入了铁匠铺。
云破被悬挂在正对着火炉的墙壁上,剑鞘上刻着天极九峰的山峰,每一处惟妙惟肖。
展鹤遥遥的看着云破,它的确是一把好剑,然而这么一把剑就算现在展鹤拿到手上,他也不能令它扬名立万。
以展鹤现在的身份,他还不配拥有云破。
高攀是可怕的亵渎。
展鹤痛苦的忍耐着触碰它的冲动。
在良久的对峙后,展鹤放开了紧握的双手,没有留恋,展鹤果决的离开。
总有一天,他会配的上这把名剑,在此之前,他不会染指云破,展鹤相信,离他拥有云破的日子不会太远,而在这一天来临之前,他只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就够了。
展鹤回到白松镇前的石碑前,这里已经有几位师兄在等候展鹤,见到展鹤,有人调戏道:“妓院你也不进,怎么还是浑身酒气。”
“肯定是约会了心上人。”
“哪里的美姑娘,也给我们看看。”
“哈哈哈哈。”一群人哄笑。
展鹤眼神一动,唇角轻扬,温和的笑道:“师兄又看我笑话了,只是瞧见上元花灯家人成双,思念家中亲人,才会喝酒解忧。”
“你看看你,脸皮薄,只是和你说笑而已。”
一群人结伴归山,路上还有弟子污言秽语讨论着妓院里的女子,好不浪荡。
到了天极峰山门前,守山门的弟子将他们都给搜查了一遍,搜到展鹤时,搜身的弟子调侃:“你怎么不买些东西,好歹偷带两壶酒也好。”
展鹤客气的笑道:“喝酒误事,不敢不敢。”
大家又开始笑展鹤胆小。
就在这时,远处可闻及马蹄声,展鹤及众弟子纷纷将目光投向官道上,只见一白衣人在众人面前疾驰而来,身后还有人跟随。
到门前白衣人勒马,马儿一声惊鸣,杀气立现。
白衣人腰间配着一把剑,展鹤一眼就看出来这把剑非同一般,因为它的剑鞘比一般的剑更长,这是一把长剑,薄如蝉翼,剑体亮而通透,剑上没有刻任何纹路,剑柄也没有任何刻记,因为它的主人就和它一样傲慢,不屑与他人同流合污,更不屑留下功与名,它名叫七杀。
它是天极峰主轲戎的配剑。
展鹤眯起眼看着马上眉目俊朗又不失少年英气的男子,男子仿佛也注意到了他,两人对视间,展鹤恭敬的低头行礼。
“见过峰主。”众人跪地。
轲戎利索的下马,他抖抖白衣的灰尘,慵懒的问道:“为何夜深人静,你们却在此地?”
“禀峰主,今日是上元节,我们下山采物。”星河回道。
“采物竟废去一天的时间,你们今日可有练武?”
谁也没想到峰主会如此问话,一群人相互看着彼此,不敢再说下去。
“有,寅时起,砍柴爬山,扎马步一个时辰。”
听到有人回答,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展鹤。
展鹤也无畏惧的看向轲戎。
轲戎上下打量展鹤,“你是哪个大师父管的。”
“一星阁重华门下。”展鹤回答。
“重华?”轲戎微微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都讶异于轲戎会询问他的名字。
展鹤恭敬的回答,“展鹤。”
“这名字不多见,既然是重华的人,记住,天极峰弟子忌酒色,今日暂且不追究你们,今后不可再犯。”
轲戎淡淡的看展鹤一眼。
“你们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轲戎说罢越过他们,带领着他身边的弟子,先一步上山。
“峰主,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轲家的风光,又岂是常人可比。”
“别看轲戎年轻,他自幼混迹江湖,是正派武林的中流砥柱,当今武林,为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