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流花摇头,“就像轲戎包庇你,展鹤,我也不能交出秋意,这么多年,我没有求过谁,但我今日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会解开你得穴道,还你武功。”
“我希望你带走荣锦,让他不要再回来。”
“你疯了!壁流花!荣锦把他当做他最好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他是多大的伤害,你要骗他到什么时候。”
壁流花苦笑,“你根本不了解荣锦,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个……就算我是自私的,不愿秋意受伤,可我也不愿荣锦痛苦,你可知道,他已经很痛苦,知道这件事又如何,于宴活不过来。”
展鹤冷冷的看壁流花,壁流花冷静的说道:“你可以考虑清楚,我想你比我更聪明,也更了解荣锦。”
就在壁流花转身时,展鹤道:“壁流花,我可以带走荣锦,难道你的良心就能安宁?”
壁流花背对着展鹤,忽而他轻轻一笑,“或许在你看来,我是个只顾情爱的自私之人,可是人那么复杂,装了那么多心事,多知道一件是痛苦,又何必知道的那么多。”
“就像你,你不也是为了救心上人,放弃了一身武学与自己的誓言,做了这里的阶下囚,展鹤,江湖归其本质,但最后求的不过是一个善始善终。”
壁流花将钥匙和解药扔进地牢,“你出来吧,轲戎正在来风月山庄的路上,我不希望路情和他见面,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壁流花离开,展鹤捡起药瓶,无瑕思索,立刻掀开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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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戎刚刚赶至谷城,前方就有人拦路,丁从山众人皆是讶异之色。
“轲峰主,我们小公子有请。”来人跪在轲戎面前邀约。
轲戎看了看丁从山他们,问道:“你们小公子什么人?”
“路情公子。”来人道。
丁从山连忙道:“不可见,路情阴险狡诈。”
轲戎道:“你回去吧,告诉你们公子,我不见。”
“轲峰主不见,我们小公子特地交待,前方路途险阻,还望轲峰主慎重。”
丁从山闻言哈哈哈大笑,“搞什么故弄玄虚,轲戎,我们走。”
说罢,轲戎不理会传信的人,快马加鞭离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在谷城落脚吃饭,谁知刚进屋,轲戎就与慕容棠尧清撞个正着。
轲戎笑道:“大哥,慕容教主,你们这是去风月山庄吗?”
尧清咧嘴笑道:“轲戎,太巧了,不如一起坐。”
“好啊。”轲戎兴致勃勃的坐下。
“你们这次去风月山庄,也是为了路情的事?”慕容棠关心道。
“是的,放不下,毕竟红衣恶鬼武功高强,实在是难以抵抗。”轲戎道。
慕容棠叹息,“没想到江山代有才人出,烟雨山庄竟会出这么个反骨。”
“是啊,我也没想到路情那个小子会变成这般模样。”
慕容棠正要说话,忽然,酒楼里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虽说一身玄衣,面孔年轻,但周身给人一种不好的杀气,慕容棠与轲戎共同打量他,年轻人靠近门口坐下。
小二的过去给他上茶,他却挥手,指着酒坛子不吭声,小二立刻明白过来,做低伏状去给他拿酒。
轲戎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接着与慕容棠聊天。
忽然,客栈里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头发挽起,脸上是从容的笑意,轲戎一见那人,便是讶异,“一阳!”
伽蓝径直走向轲戎,“轲峰主,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轲戎诧异。
伽蓝轻笑道:“我啊……是来救门主,他被壁流花囚禁在地牢中,峰主可知?”
轲戎道:“展鹤果真在风月山庄?”
“当然。”伽蓝道。
轲戎正要说话,慕容棠一杯酒尽数撒到伽蓝身上,轲戎连连后退,慕容棠起身,冷冷看伽蓝,“放下你袖中短刀。”
伽蓝轻笑一声,问慕容棠,“你怎么老喜欢管和你无关的事。”
慕容棠皱眉。
伽蓝正要再说话,刚刚进屋的玄衣人一个暗器射过来,伽蓝连连躲避,“什么人!”
玄衣人喝着酒,不理会他的质问。
伽蓝冷笑道:“不让我说话,我偏……”
还不待伽蓝把话说完,一根筷子直接插入伽蓝的喉咙中。
伽蓝闷声倒地。
所有人戒备的看着那个玄衣人。
玄衣人继续喝酒,慕容棠小心翼翼靠近,问道:“这位少侠……”
玄衣人轻笑,“大护法,好久不见。”
众人一听声音,竟是展鹤!
慕容棠收敛心神,“你出了风月山庄。”
“是啊,很意外?我猜壁流花的化功散和驱毒药,都是尧清炼的吧。”展鹤负手笑道,“可把我坑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