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战马上的肖恒远远望去,操练场上黑压压地跪倒一片士兵,举着兵械振臂而呼。
他们的喊声在军营里来回激荡,叫肖恒觉得豪迈壮烈,他想赵元检倒是治兵森严有序。
刘敏连忙夺过他的刀,她说:“陛下放心,我们都是你的将士,陛下千万不要自刎!”
齐贺扶肖恒下马,紧紧地抱住肖恒,他高兴地说:“陛下总算想起我来了!”
肖恒看着他们俩悬着的心放松了些。
徐军师等人听说皇上被掳回,急忙快步走营帐,向站在军营大门的肖恒跪下:“参见皇上!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藩王率领我们与大魏战斗,都是为了陛下能执掌天下!”
肖恒对他所说的辨不清真伪,他说:“免礼,反贼在哪?”
肖恒想见赵元检,他很想他,他把他忘了许久了。
徐军师站起:“藩王回西蜀与吐蕃人作战。”
肖恒被齐贺送到赵元检的军账,军账内很宽敞,里面有两间屋,前屋陈设简单有张八仙桌、几只木椅、一座翘头案几,案几上有文房四宝与厚厚一叠军事地图、军报。墙上挂着宝剑和盔甲。
后屋有一张步摇床,一套圆桌木椅。
齐贺拿着木椅在肖恒身旁,担心他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肖恒有些困,他爬上床躺在赵元检的床上。紫色的幔帐低垂半掩,肖恒躲在被子里,嗅着被子的味道,是紫娟花熏香的味道,他喜欢这清爽的香味。
他抬头看见床钩上的同心结,它的底下悬着一个紫色荷包。荷包上绣着牡丹花。
肖恒好奇地摘下来,他打开荷包看见一缕墨发。
他看见床头放着二十副卷轴,他打开卷轴依依来看。
他展开一副画,画上是一个头上缠着白布、一身红衣的俊秀男童。
他仔细看那男童与自己十分相像。
他又展开其它几张画,都是画的都是自己。有些是自己成年的样子,有穿着红衣的、有穿着龙袍的画得用心极了。
肖恒在这些画底下发现个描金大盒子,他打开盒子盖一看,许多春宫图。画上的人都是自己,肖恒又气又羞,啪地把盒子盖上了。
肖恒抱着这堆画安心地睡熟了。
北方的赵元朗和他的亲信带着十万将士神秘地消失了。匈奴人一拥而入,攻打到了京城附近。太后率领百官仓皇出逃,奔襄阳城而来。
赵元朗前些时日接到齐贺的求救信,他赶到西蜀。他到了西蜀时,赵元检率领南军与西南国、吐蕃军队展开大战。
赵元检用粮草做诱饵将南国与吐蕃将领引诱到川蜀盆地里的叶城,采取四面埋伏的战略,将两国兵马包围起来。
赵元检亲自上场和南国和吐蕃的兵马杀得昏天暗地,他马上就要取胜了。只差一只队伍没有治服。
南国的兵马突然乱了方寸,后面的战马拼命往前冲,将前面的士兵踩倒,踩踏得士兵们惊天哀嚎,仿佛发了钱塘江大潮,轰鸣震天。正在对战的南国大将的坐骑受了惊吓,他被马甩落在地。
赵元检惊讶了一下,他拿着红缨枪将这大将攒死在马下。
夜晚尸体堆积如山,滚滚狼烟像翻滚的麦穗。赵元检将红缨枪插在沙地上,清点活下来将士的人数。
这时他看到一伙南国士兵涌了过来,赵元检拔起红缨枪想上前攒死这些士兵。他忽然看到赵元朗骑着马,拿着长刀在砍杀南国的士兵。
南国的士兵就像被待宰的公鸡,毫无还手之力,全部被诛杀。
赵元检与赵元朗一日就屠尽南国与吐蕃的十五万大军。大获全胜之后兄弟俩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赵元朗:“臭小子你变结实了。”
赵元检:“大哥,你可算来了。”
日出东方,他们阻击流窜在西蜀的吐蕃人。五天之内,把所有入侵的军队赶出川蜀地区。
这时匈奴人已经攻占了京城,太后带着余粮携百官逃到了襄阳城。
赵元检骑着快马一刻也不停歇,他接到齐贺密信,已经知道肖恒被抢回来了。他急匆匆地赶回南军军营,肖恒站在瞭望塔上,远远地看见了他。
肖恒已经记起所有的事,赵元检刚骑马进入军营大门,肖恒就从瞭望台上跳下,拔出宝刀,拦住赵元检的去路。
第86章 夫夫团聚
赵元检的战马受肖恒突然袭击的惊吓,露出恐惧的神情,撂起前蹄。赵元检赶忙勒紧缰绳,安抚战马。战马前蹄挥舞两下,发出一声嘶吼,落在营道上。
肖恒冷眼看他:“无耻反贼!朕绝不饶你,我们决一死战!”
他俩互相对视,互相打量着犹如多年未见的死敌,然后相视而笑。肖恒快步凑到他跟前,抬头望着赵元检,扯着他的衣角说:“元检你终于回来了,你想不想我?”
赵元检俯下身,对他吹口气,在他耳边低语:“怎么不想,日日都在想怎么干你。”
肖恒被萦绕在脸上的热气弄得失了神,他抿着嘴唇,看着赵元检那要吃了人的灼热的眼神,脸上绯红一片。他猛地推开赵元检,他说:“坏家伙,你又调戏朕!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赵元检见肖恒身着便装,一身莹白云袖衣,俊逸超尘,衬得肌肤胜雪,他立即垂涎三尺,想看看肖恒衣裳下面的美景,他扔下红缨枪,解开盔甲扔在地上,跳下战马。
将肖恒打横抱起:“陛下,这是不可耐地要和我上床交战,都打到军营里来了。”
林恒伸手摸着赵元检眉上新添的刀疤,心里酸涩极了。
赵元检低下头微笑着说:“不碍事,更有男子气概了。”
赵元检低头想吻肖恒,肖恒羞恼地打了他一拳:“元检回去再说,大庭广众的像什么话,快放开朕!”
赵元检死死抱住他不撒手,肖恒终于认得自己了,这是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