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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白笑了一下,大姐这直来直往的,骂得真解气。
    徐母悻悻然不敢惹比她更泼辣的骆金,然而骆金对上胡淑蓉却底气不足,连大声说话也不敢。
    胡淑蓉自诩是个读书人,以前住在一起时,立了一大堆规矩。大姐和二姐都得遵从这些规矩,不听话就得挨打。她又会做表面功夫,哪怕是虐待幼童,旁人反而夸她家风正、为人直。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没错,只是隐藏部分事实,立刻就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实际上,胡淑蓉不跟他们住一起是因为她不喜欢骆父、骆母,包括骆白几人。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骆家掏空家底买来的,骆家每个月还会给一笔生活费。家里有补品之类的好东西,第一时间送过去。
    骆从诗上大学一切花费全是骆父承担,她没嫁出去的时候,最看不起骆母的出身。至于说骆金嫉妒唐书玉的相貌,更是无稽之谈。
    骆金没打扮,皮肤被太阳晒黑,相比之下,当然会比不上会打扮而且皮肤很白的唐书玉。但是只要观其五官轮廓,就会发现骆金才是真正的好看。长开后,丝毫不比如今大红大紫的港星差。
    胡淑蓉目光冰凉,冷冷地刮着骆金:“金丫头,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好。”骆金紧张地捏着衣角,骆母和骆银分别站在她身旁。
    胡淑蓉:“你是不是知道甘蔗园有条大狼狗?”
    骆金:“是。”
    胡淑蓉:“你知道还带阿玉进去惹那条大狼狗?我再问你,阿玉额头上的伤是不是你推的?”
    骆金:“是,但——”
    胡淑蓉没理她,转向骆母:“戴加贤,你现在要怎么做?你要骆金怎么做才能弥补阿玉的伤口?道歉和赔偿就不用了,我们家不缺这个。我想,我得跟女婿好好聊聊这件事。”
    骆母当即就有些慌,连忙喊住胡淑蓉说好话。
    她紧张的原因在于唐书玉的爸,唐镇在月前替西岭村拉了一条糖蔗销售渠道。如果现在因为唐书玉惹恼唐镇,说不定这条糖蔗销售渠道就会取消。
    骆父寻求改革的方向,从西岭村的蔗糖业看到一条模糊的道路。
    因食糖销量好,村里就有不少人种甘蔗,其中尤以郭通达种下最大一片甘蔗园。原先村里的甘蔗都被邻市一家制糖厂承包,但在不了解市场的情况下,村民仍旧扩大生产,导致供过于求。
    后来村里造了制糖厂,承包西岭村的甘蔗,生产出大量食糖。一时间带来的虚假繁荣,让村民更卯足劲种植甘蔗。
    糟糕的是营销制度改革的风刮到糖业中,以前的企业模式是生产跟销售互相不接触。改革后,零售市场开放,然而企业缺乏营销经验、市场渠道和流动资金。
    现如今,制糖厂积累大量食糖,无法出售,没有资金。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只能给村民打白条。这就导致其他村民不愿意把糖蔗卖给制糖厂,但又没有其他销路。
    故此,作为村长的骆父急需销售糖蔗的渠道。
    唐镇恰好出现,解决燃眉之急。
    原著发展,骆父即使有所怀疑,村民们却不愿意放过这头肥羊,逼着骆父同意。事实上,唐镇的确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真正的目标是西岭村大片空旷的土地。
    后世中,毗邻西岭村的海市、广市迅速发展成为超一线城市。房价飙升,以至于两个城市不断扩大版图,将周边村落并入城市版图中。
    唯独夹在中间的西岭村因为环境污染而被抛弃,哪怕被并入海市版图,依旧没人开发土地。直到后期国家开始整治环境,西岭村才有了点起死回生的迹象。
    唐镇拥有销售渠道一事,还没传播出去。
    所以现在围观的人们还算冷静,没有完全一边倒向胡淑蓉和唐书玉。
    骆白拨开人群,挡在骆母身前,面对胡淑蓉:“奶,光凭姑表妹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大姐害她,我可不服。您说大姐推姑表妹,但在我看来却是姑表妹把大姐推到狼狗口中。要不是郭叔刚巧在,现在脸上被啃掉大块肉的人就是大姐。”他目光渐冷:“姑表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唐书玉浑身一颤,呜咽着躲在胡淑蓉身后:“奶奶,我疼。”
    胡淑蓉气得心口疼:“小小年纪,颠倒黑白。骆白,我以为你至少秉性纯良,可你看看现在是谁受伤?!你说这话,良心不痛?戴加贤,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女!一个毁别人容貌,一个颠倒黑白,果然是坏透了。”
    骆白:“奶,我只是说出我亲眼所见的,小宝能作证,郭叔也能作证。”
    骆来宝:“我亲眼看到姑表姐被大狼狗追,大姐要拉她,她就把大姐推到大狼狗嘴巴。她额头上的伤,是自己站不稳摔出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
    郭通达扛着一捆甘蔗过来,见围了一圈人就多问两句。于是就被推进来问话,他看向低头躲在胡淑蓉身后的唐书玉,面上没表情,到底是不太喜欢。
    “骆白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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