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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熠正在垂拱殿批奏折。这些天粟青都请假在家,不知是生病还是因为什么,他不得已,只好憋屈地一个人批。
    批着批着,他不禁就想到了秦杦。几个暗卫传回的消息大致相同,无非就是秦杦又去哪里玩了,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可值得注意的是,秦杦每天都往酒库跑,不知道在干什么,暗卫守在外面看了数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差不多十天没见秦杦了,岑熠难受得很。他又不敢主动找人家,生怕秦杦一个不高兴直接跑了。
    “皇上,酒吏求见。”门外陈公公道。
    “宣。”岑熠放下笔暗自疑惑,酒吏来做什么?
    “臣参见皇上……”
    “有什么要紧事就快说。”
    “是。”酒吏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是第一次见到皇上,紧张地手抖,说话也结巴,“那个……酒库……秦大人每天都来喝酒……”
    岑熠一听关于秦杦,立刻抬头仔细听了起来,酒吏更紧张了。
    “每天都去喝酒,然后呢?”岑熠问。
    “今早臣去到酒库时,发现……酒没了,全没了……”小酒吏哭丧着脸道。他之所以顶着巨大压力求见皇上,无非就是要证明酒都是那诗人喝的,他可没贪一点。
    有意思,他竟然喝完了……岑熠用手轻轻敲着案面,唇角勾了起来。
    酒吏见皇上笑得开心,愈发紧张害怕了,偏偏这时,陈公公又在外面通报:“皇上,秦太傅求见。”
    “宣!”岑熠立时兴奋起来,同时把酒吏赶走,酒吏听那诗人来了,吓得跑了出去。
    秦杦起了个大早去到酒库,剩下那些多是花酒,没有几坛喝不醉。刚好就剩几坛了,他稍微努力了一上午,带着一身酒香晕乎乎地直奔垂拱殿,烟草心惊胆战地一路扶着他。
    “瑶卿!”看见几天没见的心上人,岑熠发现他好像醉了一样,连忙上前帮着烟草扶人。
    “唔……臭皇帝!”秦杦傻笑着指着他。
    岑熠:“……”
    烟草尴尬道:“他喝多了,你别计较……”
    “我知道。”岑熠无奈极了,干脆伸出双臂把秦杦横抱起来,走到大殿后面用屏风隔开的房间里,将秦杦稳稳地放在床榻上。
    “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竟敢扣留你老子!你老子我多的是办法……”秦杦嚷嚷着起劲,边嚷边笑,岑熠哭笑不得,拿被子给他盖上:“别说话了,你睡下先。”
    “大爷我刚起床你就把我扔床上,几个意思!居心何在!”
    “……”
    秦杦觉得计划该成功了,他自认为这形象似乎毁得挺不错。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皇上面对他自毁形象时的内心独白是:好可爱!比平时可爱多了!朕要娶了他!
    计划一以失败告终。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计划·二
    计划一虽然失败了,但秦杦又不只有这一个计划,酒一醒便马不停蹄地准备计划二了。同时他悄悄给下人塞荷包叫他们打探岑炽有没离京,听说人还在京便心安了。
    某天他积极主动地到南书房给学生上课。
    “今天我们的上课内容和平时不大相同。”秦杦颇有深意地笑着道。他记得皇宫的溪流池塘里养的多是草鱼或是也能食用的小野鱼,只有寥寥可数的小荷塘内才养着传统的金鱼。
    皇室宗亲,他们带来的伴读,还有贵族官宦子弟,一群少年站在离南书房最近的一条溪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太傅挽起裤脚和袖子跳下去捉鱼,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跳下去了。
    十几人捉了半天,把这条溪里的大部分鱼捉了,然后在草坪上烤鱼吃。
    小王爷兴奋地往秦杦身上粘:“秦哥哥,你这教的什么啊?”
    “野外生存技能。”秦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以及即兴吟咏草鱼的美味。”
    接下来几天,他们在宫里搜寻着鱼多的溪流池子,一点一点地终结那些鱼,秦杦还号召学生们回去拉拢多些小伙伴来帮忙解决鱼。这群少年平常没多少玩的机会,整天被逼着悬梁刺股,一碰到秦杦领头搞事情,个个来了兴致一起搞事。
    很快,参与的人越来越多,队伍愈发壮大,除了金鱼这种娇弱的观赏鱼,宫里的鱼基本灭绝了。
    管园子的太监想管也管不着,这群爷都不能惹啊!那太监想哭哭不出来,找上了皇上。跟酒吏一样,他也是为了把自己摘出来才迫不得已去告状。
    “皇上啊!秦太傅他们……他们……”太监痛哭流涕地讲诉了这一事件发生的始末。
    岑熠饶有兴致地听完了太监的哭诉,思考一番便道:“秦太傅领头干的,朕不追究。你再去多进购些鱼,他们吃完了你就再进购。”
    鱼不像酒,没了不好再酿。鱼没了,再买就行了。
    太监立刻不哭了,转身就去买鱼。
    岑熠莫名心情很好,放下奏折走出垂拱殿,陈公公跟了上前。
    “叫辆步辇。”岑熠见今天天气不错,转头吩咐。
    乘着辇车沿溪流走了没多久,他便看到秦杦和很多人坐在草坪上,一起烤着鱼,他的小弟似乎粘到秦杦身上,抱着不撒手,还娇气地张嘴要秦杦喂鱼吃。岑熠登时火大,气冲冲地下了辇车。
    “你下来!趴人家身上像什么话!”岑熠单手把小弟拎到一边,只觉得怒火攻心。
    小王爷嘴一撇,委屈极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对,皇嫂是不能随便碰的:“皇兄我错了,我再也不趴皇嫂身上了。”
    岑熠一听“皇嫂”,瞬间不气了,挥手便放小弟去玩,自己走到秦杦身边坐下。
    “他还是小孩子。”秦杦觉得小王爷那么小个娃娃蹲在一旁等着被人投喂的样子很好玩,不舍得他去别人那儿玩。
    “不行,我的人怎么能被别人随便碰?”
    “他是别人?他是你弟弟哎。而且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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