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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堃垂在一旁的手臂将闻景搂进怀里,紧紧箍住不留一丝缝隙,灼人的热度在胸前发散开。闻景的脸压在他的锁骨上,将眼泪蹭在上面,不轻不重的吸鼻子。
    “你怎么这么爱哭?”路堃用拇指擦她眼角、脸颊的泪水,声音含着无奈。
    闻景说话出了鼻音:“还不是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揉了揉茶色发丝,眼神带着捉弄的笑:“那以后记住了,只能在床上哭。”接着把闻景塞回被子里,自己也躺下。
    他没穿睡衣,房内又开着空调,久了身上的热气也跑光了。她把棉被掀开,让路堃裹进来。他一滚就陷进了的被中,紧贴女人温暖柔软的身体。
    闻景翻了个身,他趁机把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圈住腰。
    不盈一握的腰身被扣在怀里,两人都是同方向蜷缩的姿势,又硬又烫的硕大抵在闻景的尾椎骨处,让她别扭的挣扎。
    “别乱动。”路堃向前贴近她耳边:“刚刚那一炮我还没爽够。你自己有点数。”接着掐了她屁股一下。
    “嘶...”闻景轻轻颤动,又害怕似的顿住,哀怨的说:“你怎么还威胁人呢?”
    路堃把头埋在她脖颈上,嘴唇吻了下凸起的颈椎骨,放慢声音:“谁让你好欺负。”
    他的思绪渐渐混沌,在睡意的催动下迷蒙了,说话都是喃喃自语的气声。闻景握住搭在腰间的手,笑着闭眼。
    放在枕头一侧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她摸索着拿到手机,在黑暗中眯眼看信息。是刚刚收到的微信,消息来自张程。
    他发了一个‘兔斯基嘚瑟’的表情,后面跟着一串话:周末有什么安排?
    手机在漆黑里发出幽幽的白光,闻景盯着这样一条信息盯的眼睛痛。这时候拒绝,张程一定会告诉介绍人,那她妈妈绝对会立马打电话来追问,然后不知疲倦的介绍下一个。
    可是不拒绝的话就是默认暧昧,这对谁都不尊重,对路堃更不公平。
    闻景揉了揉酸涩的右眼,一字一字的敲打,然后又删删减减:这周工作较忙,安排了加班。
    发出去后,继续快速编辑:还有一件事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我身边现在有个觉得不错的男生,正在接触中。不好意意思啊,之前耽误你时间了。
    这段话点了发送键,闻景深呼一口气,觉得如释重负。早知道这样,一切苗头就应该昨天就斩断在摇篮里,犹犹豫豫的毛病真的要改,。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没多久也传来一段话,没了刚才的随意,变得礼貌而客气:没事,以后有空常联系。
    闻景看完后直接按灭了手机,觉得这关系当不成恋人,也不可能是朋友,不尴不尬就到这里了,还是不要再多想。
    路堃在身后发出轻微的鼾声,身体像小太阳一样浑身都是热的,把闻景闷出一身汗。但她依旧握住他的手,任由腰侧被搂紧,严丝合缝。
    *
    第二天闻景醒来又不见路堃,他出工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简单给她做了饭放在桌上,就下楼去了工地。
    还没喘口气,门卫通知有拉货的来送木材材料,路堃跟着去卸货。过会儿将工地的木材碎屑打包,找二手收走,几乎一上午没停歇。
    中午回板房吃饭,统一发放盒饭。今天的素菜是炒油麦菜,荤菜是红烧肉,一盒里只有三四块,肥肉居多,颜色呈酱色,令人看着就陡然失去胃口。路堃看了好几眼都没有动筷子,只把油麦菜和着米饭吃了。
    可能是油星子太多,吃完后胃胀胀的,堵的难受。他在水井旁边抽烟,一只脚扎在地上,另一只脚撂了人字拖踩在井旁边的大石头上。
    烟吸进嘴里过一圈,再咽进肺里,驱散了油腻感。路堃放松了紧蹙的眉头,舒服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烟灰弹在旁边。
    “堃儿,躲在这来抽烟不喊恁四哥?”老四老远就吆喝出声,一边走还一边用牙签剔牙。
    路堃看的嫌弃,往旁边站了站:“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他呲着一口黄牙,挠挠头:“还不请自来,恁小子扯摆词儿。”然后凑近路堃,用肘部撞了他胳膊一下:“夜来(昨天)——咋样?”
    水井紧靠着一个活动板房,日头正足,却正好被遮住,俩人站在阴凉处,还有小凉风飕飕过去。
    路堃听这话,眼角略微垂下,笑出声,语气里都是炫耀:“能咋样?那肯定拿下了呗。”说罢,又狠狠吸口烟,感觉浑身得劲儿。
    “嚯,还在这吹开了。”老四朝路堃吐了个烟圈:“昨儿早上那情况,我母亮(估计)着就差不离。”
    “那肯定的,我俩还会好好的,不用你操心。”路堃把烟按灭在石头上,指了老四一下:“你和二柱那逼嘴有点数,别再逗游(耍)我媳妇儿!”
    “操!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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