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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
    第十章
    谢汪汪还是个单纯的孩子,柳思觉得抵制渣女,人人有责,于是板正谢思宴对于男性看法的这个问题必须提上日程。
    最后对于先前的谈话,谢思宴做了总结:“柳思,不管怎么说,俞老板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
    柳思听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一时无话,不过没过多久谢思宴突然一转脸色,又满脸猥琐地压低声音:“柳思,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什么?”
    柳思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昨天你的话引出了一堆麻烦,我就是真想有什么也没兴致,何况我也没想。”
    谢思宴听完就十分困惑:“你老说我惹了祸,到底是哪句话,发生了什么?”
    柳思想了想,这孩子就是临走之前说了一句话,后面的事她都不知道,也不能全怪她,就认真对她解释道:“你昨日上楼之前叫我和俞老板好好快活你记不记得?”然后又把之后那无赖女人的话挑了几句告与谢思宴。
    果然,对面的谢汪汪听完脸都绿了,一脸惊慌地问柳思:“俞老板真的说不计较了?我娘还叫我与他交好呢,叫她知道了我就完了,你说我把那女人赶出珀州算不算将功补过?”
    这次柳思制止了又要拿钱砸人的谢思宴,仔细思量了一下对她说:“这是俞老板的事情,他都说了不计较,若是那女人突然出了事,人们还是会怀疑到他头上,到时闲言碎语会更难听,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谢思宴也明白这个道理,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贼兮兮地问:“柳思,你是不是喜欢俞老板?”
    这话把柳思问住了,她欣赏俞倾城,他是她四年里在这女尊世界见过的活得最肆意洒脱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放在现代也无疑是优秀并吸引人的,所以柳思会被吸引她自己一点也不意外,但是要说喜欢,又没到那个程度,顶多处于刚刷好感值的阶段。
    于是柳思斟酌再三,回答了谢思宴的问题:“喜欢还谈不上,但我欣赏他。”
    谢思宴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喜不喜欢绘锦公子?”
    这个问题柳思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我只为他治过伤,他是我的病人,顶多算是弟弟,哪里谈得上喜欢。”而且绘锦那种楚楚可怜的类型也不是柳思喜欢的,她喜欢稳重成熟的男人,不过这么一想,就又马上联想到俞倾城,柳思不禁心下一动。
    谢思宴听她说完就更加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满心欢喜地建议:“那柳思,我帮你追俞老板,你不要跟我抢绘锦,好不好?”
    谢思宴那天到底没得到满意地答复,柳思只回了句:“这得绘锦说了算,若他不喜欢你,我答应了也是强人所难。”然后谢汪汪就失落地回了家,走前又单方面约定明天早上再来找柳思。
    第二天柳思原定计划要上山采药,天刚亮她就出了门,过了晌午才回来,她以为谢思宴看到家里没人会回家去,但是她低估了汪星人的粘人本质。于是柳思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谢思宴靠坐在她家大门口,落寞得像被遗弃的狗狗。
    柳思的心瞬间就被罪恶感占领了,放小萝莉鸽子简直太丧心病狂,自己应该对谢汪汪好一点!
    于是良心受到谴责的柳思快步上前对谢思宴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慰问,谢思宴红着眼圈要求明天要和柳思一起去翠安居,柳思也都爽快答应了,她这才从门口挪开,拍拍屁股上的土,说今天来是为了带柳思去尝她喜欢的好吃的,于是柳思的心又被戳了一箭。
    最后两个人去了珀州最大的酒楼——八宝阁,这里的八宝鸡天下扬名,柳思只听过没看过,但是今天她尝到了。
    八宝阁坐落在琼江畔,与翠安居相隔不远,比起翠安居还高出一层,方便一些风雅才子登高临风歌赋新词。
    柳谢二人现在就坐在这最高层,四面窗扉打开,罗幕低垂,偶尔随风轻扬,宁静惬意。柳思向外望去,坏心地想能不能看到翠安居窗户里的情景,结果失望地发现根本看不见。
    谢思宴点了一桌子的菜,又特意叫小厮去乘风酒庄买了坛十月红送过来。
    柳思这两天充分理解了和土豪做盆友的好处,最起码她上辈子、这辈子想吃的,没吃过的都尝过了,虽然这种奢靡之风不太好,往后回到喝粥吃饼的日子会更难过,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席间谢思宴不停地向柳思介绍哪道菜好吃,怎么吃才最能品出味道,十分老道有经验,柳思觉得这才是有技术含量的吃货,自愧不如。吃货的世界意外和谐单纯,两个人对于食物共同的执着,再加上对谢思宴的愧疚,最重要的是小萝莉还十分蠢萌,终于让柳思对谢思宴敞开了心扉,结果就是最后两人互相的称呼变成了“汪汪”“思思”……
    一对儿动物世界。
    谢思宴就为什么要叫“汪汪”这个问题进行了虚心提问,然后柳思就拍着她的头笑得像个怪阿姨:“因为你可爱啊。”
    蠢萌的谢思宴觉得这个理由可以接受,于是十分欢喜地适应了自己的新名字。两个人在吃饭的形象与速度上意外合拍,蝗虫进村一样扫光了满桌的食物,至于那坛十月红,虽然酒香馥郁,但是柳思实在爱不起来那种放荡不羁的热辣口感,只喝了小半碗,剩下的全进了谢思宴的肚子。
    小萝莉捧着酒坛敦敦敦一口气喝完还一抹唇打了个酒嗝……
    柳思觉得一旦接受这种设定,还挺带感的呢……呵呵。
    谢思宴不愧是女尊世界的女人,一坛酒喝下去完全没有问题,面对柳思惊吓地目光,笑眯眯地解释:“我娘说我在外面怎么玩她都不管,但是一定要把酒量给她练上来,我十六岁那年都是泡在酒缸里睡的,上次在翠安居喝醉了,纯属意外。”
    这不是残害未成年儿童么!柳思作为心理年龄二十六岁的知心姐姐加上专业医生,还是决定慎重地向汪汪普及了过度饮酒对身体的危害以及对未成年人心理的危害等等一系列科学知识,最后汪汪答应她再也不这么喝酒了柳思才放过她。
    两人吃饱喝足后回到医馆,在门口谢思宴坐过的位置发现了第二个人,刘夫郎的妻主。
    这是个具有典型女尊外观的女人,因为常年打铁,她的双臂孔武有力,本来个子就十分高挑,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套马汉子的味道。
    憨厚老实的套马汉子,不,是刘夫郎妻主看见柳思回来,大步迎了上去,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柳大夫,俺同俺夫郎商量好了,这包子铺,俺们开。”
    谢思宴听完都快笑成花了,柳思领着二人进了屋,又仔细商谈了一下关于包子铺开张的事宜,小萝莉兴奋地说:“我可以出全部建设资金,但是包子铺要记在我谢家名下,到时候卖包子的纯收益每月给我五成就好,当然原料和器材修补的费用我也全付。”
    这就等于她们夫妻二人只用做包子就可以拿到包子铺五成的收益,刘夫郎妻主自然十分高兴地同意了。
    然后又谈到包子铺的地点问题,谢思宴看着刘夫郎妻主很肯定地说:“就开在你们家。”
    这回这个壮硕的女人倒没那么快答应,支支吾吾地说出顾虑:“姑娘,这包子俺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俺家一直是做铁匠生意的,要是改成了包子铺收益不好俺和夫郎还有娃可咋整?”
    于是谢思宴就善解人意地答道:“如果包子卖不出去,我再出钱把你家的铁匠铺子改回来,如此可放心了?”这回就连柳思都看不出汪汪到底要做什么了。
    刘夫郎妻主听她这么说放了心,十分爽快地应下了。谢思宴又与她定了开工改建的日子,说到时候就会有人带着书契上门,会给她们全家安排住的地方,之后到包子铺开张就都不用管了。刘夫郎妻主并不懂得这些问题,有谢思宴都解决了自然十分欢喜,然后就急急告辞说要回家告诉夫郎这个好消息。
    她走了之后柳思终于忍不住问谢思宴:“汪汪,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这刘妻主可是个老实人,你可不能坑人家。”
    谢思宴就满不在意地摆摆手,伸手拨弄金步摇上的珊瑚珠子:“思思你就放心吧,我谢思宴还能图她的钱不成?我有一个想法,不过还要再等等看才能告诉你。”
    柳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以谢思宴首富独女的身份和自己对她的了解,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也就不再过问。
    晚上谢思宴没有留下吃饭,说是要回去安排包子铺的相关事宜,然后依依不舍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重复了下与柳思的约定:“柳思,明日一定要等我一起去翠安居啊!再不等我就坐你门口哭给你看!”
    柳思就无奈地回道:“知道啦。”然后看着谢思宴愉快地上路了。
    剩下柳思一个人,想了想明日要给翠安居的公子们看诊,于是重新整理了药箱,带了许多调气养神的药丸,以备明日使用。然后就早早休息养足精神,等着明日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造这章很没意思,不过下一章俞老板就出来啦~
    昨天说好的亲亲小剧场:
    某日柳思挨挨蹭蹭地挪到正在看书的俞倾城身边,支支吾吾不说话。
    俞老板:有事?
    柳思:汪汪告诉我女人应该有气魄!要主动一点!所以我想亲你一下……
    俞老板:呵,有气魄你还来问我?
    柳思:……
    然后就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吃货的唇上,柳震惊地抬头,就看见对面的男人笑得妖娆。
    俞老板: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有时候男人也会主动一点?
    柳思:!!!
    ☆、坐诊
    第十一章
    早上谢思宴来得很早,大概是想到要见绘锦,她穿了一身水粉色的锦缎罗裙,时节已经入秋,天气转凉,于是外面搭了件夹竹桃刺绣的白色小披肩,配上发间的芙蓉银栉,本来就娇小甜美,这么一看整个儿一削了皮的水萝卜。
    水萝卜跑到柳思面前,提起裙摆转了一圈,喜滋滋地问道:“思思,你说绘锦会不会喜欢我这身装扮,我回去问了三爹,他说现在的男子都喜欢女人装扮得年轻一点。”
    柳思很想告诉她,那是她三爹想对谢夫人说的话,你应经够嫩了,再年轻下去就快学龄前儿童了。
    但是不得不说谢思宴这一身十分娇艳动人,保不住绘锦就喜欢这种,所以柳思什么都没说。
    柳思没有特意打扮,只穿了平时行医的素色裙子,觉得有些单薄,就加了件同色的褂子,至于上次俞倾城送给她的那套兰草长裙,被她洗干净收在柜子里,那已经是难得的漂亮衣服了。
    两人结伴到了翠安居,因为之前和俞倾城打过招呼,所以门卫看见柳思马上就客客气气的让路,进了门有小侍上来奉茶,说俞老板很快就来。
    谢思宴想到能见到绘锦高兴得不停撩头发,拽披肩,和旁边淡定喝茶的柳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久,柳思一盏茶喝完,俞倾城就来了。
    他今日没用簪子绾发,直接用了根白色细长缎带将头发扎起来,发尾垂在肩上,带着一脸沉静照人的笑容,柳思抬头只看了一眼,然后也和旁边的谢汪汪一样不淡定了,开始不停的抓裙子……
    “柳思来得正好,这两天过得可舒心?”
    这就是在问这两天有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些流言,柳思这两日不是在山上就是和谢思宴厮混在一起,也没在意那些,就摇了摇头:“并无烦心事,倾城也好?”
    “劳柳思挂心,甚好。”
    谢思宴在旁边听他们好来好去就不提上楼看诊的事,有些急了,上前问俞倾城:“思思这次是来给美人,不,公子们看诊,……可起身了?”
    那没说出口的名字柳思和俞倾城都心知肚明,俞倾城就笑着道:“今日知道柳思来看诊,我就叫他们都起了,都在房间等着呢,还劳柳思为兄弟们费心。”说完又戏谑地看向谢思宴:“绘锦知道柳思要来,可是一大早就打扮好了,谢小姐还有得努力才是。”
    谢思宴听完耷拉下了头,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跟着柳思和俞倾城一起上了二楼。
    碍于有只汪汪在旁边不停地用眼神发暗号,柳思没办法,第一个就去了绘锦的房间。
    绘锦正坐在妆镜前轻梳秀发,看见柳思他们进来,一下子站起来,慌忙见了礼,又抬眼看向柳思,小声说了句:“柳大夫来了。”然后就红着脸低下头,扶着桌角不说话了。
    这边柳思还没说话,谢思宴先上前一步抢着说:“绘锦公子,我也来看你啦。”
    绘锦看了一眼谢思宴,脸色有些变化,不自然地开口:“谢小姐贵安。”
    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还是俞倾城笑着打破僵局:“绘锦,柳大夫今日来给楼里的兄弟们看诊,时间宝贵,快叫她给你看看罢。”
    柳思也赶紧上前,示意绘锦坐在凳子上,然后伸手把脉。绘锦之前只是皮外伤,虽然后来伤口发了炎,但是好在还年轻,身体恢复得很快,如今没有任何毛病了,脉象稳健,柳思点点头收回手,又问绘锦:“我给你开的药膏可用了?效果还好?”
    绘锦刚开始被她抓着手,脸都红透了,嗫嚅着小声回答:“用过了,柳大夫的药效如桴鼓,绘锦身上的伤疤淡了许多。”末了顿了顿,又含情脉脉地加上一句:“再过些日子,待伤疤全好,就可以见客了。”
    这算是颇露骨的提示了,俞倾城表情有丝惊讶,而谢思宴简直就要从水萝卜变身火龙果了,偏偏这话的针对对象像什么也没听出来一样,点点头又说:“那下次我再开一些给你,男孩子身上留疤总不好。”
    绘锦见柳思没什么表示,羞红了眼圈,柳思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柔弱美人泪眼含怨的看着她,完全不能理解是怎么回事。
    虽然男孩子喜欢害羞很可爱,但是毫无理由就哭这就太玻璃心了吧,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柳思开始在心里反思刚才是不是有哪里行为不妥,戳到了对面女尊男人的敏感神经。
    谢思宴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走上来一把推开柳思,然后坐下来哄道:“绘锦公子莫哭,为那些个不解风情的人不值得。”说完拍了拍绘锦的手,又加了一句:“你还有我。”
    柳思被推开,退回到俞倾城身边,看着谢汪汪化身情圣,就说些肉麻死人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绘锦那幽怨的眼神里也能知道谢思宴嘴里“那些个不解风情的”就是自己,如果真是是她想的那样,她是被人正面约了吗!
    在男性面前从来没什么存在感顶多在网上或路上被大叔骚扰“妞,多少钱一宿”的柳思被惊到了,现在有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向她发出“把我洗洗睡了吧”的邀请,还因为她的不回应正在哭泣……
    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霸道总裁的气质!
    于是柳思的表情开始在惊喜和惊吓中纠结,扭曲着脸望向俞倾城,后者一直沉默地微笑看着她们,柳思觉得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幼儿园里,男孩把女孩惹哭然后另一个男孩来劝女孩时在旁慈祥看着的阿姨……
    莫名其妙就被当小孩子对待了……
    那边绘锦没有赶走谢思宴,但好像也没在听她那些肉麻的情话,只拿一双哀怨地眼睛看着柳思这边,柳思没办法只好也拿哀怨的眼神向俞倾城求救。后者看到柳思可怜的小眼神,轻笑一声,走上前拉着绘锦的手柔声说:“柳大夫以后都会来楼里坐诊,有些事情急不得,也强不得,绘锦莫要心急慢慢来可好?”
    绘锦听完也知道自己今日太过急躁了,冲着俞倾城乖巧地点点头。
    最后三人终于离开了绘锦的房间,在门口碰上了匆忙跑来的小丹,这孩子也不知刚才做什么去,现在才回来,见了他们慌张行了个礼,然后就悄声跟俞倾城汇报什么,俞倾城侧头耐心倾听,不时应一两声。
    谢思宴出绘锦屋门的时候就不太乐意,心中又十分不平,却不敢直接质问俞倾城,就只在后面拽着柳思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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