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说六楼没人了,六楼有人,有人呀……”郝贝哭着喊着就往里面冲去。
警戒线处的人也没有拦住她,就这么让她跑了进去。
楼道里滚滚浓烟呛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可是只要一想到小娃儿这会儿还生死不明,她咬着唇捂住嘴往楼上冲去。
一直到了六楼,摸瞎的拿出钥匙开了门,冲进儿童房,窗户开着的,屋子里浓烟很大,
“金鱼金鱼……”那睡在床上的小人儿怎么喊都喊不醒。
郝贝傻眼了,小娃儿死了吗?她害死了小娃儿……
郝贝瘫软在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贝贝,贝贝,快跟我走……”
陆铭炜着急的唤声成功的让郝贝清醒了一些,她吓傻似的抓着陆铭炜的胳膊眼神痛苦:“炜哥哥,我害死人了……”
陆铭炜上前摸了下小娃儿的鼻息,一把抱起来:“跟我走,他还活着。”
郝贝一听还活着,如梦初醒,摸黑的跟在陆铭炜身后,三楼的火已经很大,楼下有高音喇叭传来的声响。
“六楼的家属请到窗户这边来,三楼已封锁不能从楼道下去。”
云梯上,陆铭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郝贝,前所未有的坚定一个信念……守护郝贝的信念。
楼下早有救护车在候着,小娃儿因吸入过量浓烟而昏迷,郝贝只有轻微擦伤,而陆铭炜的则在三楼处被烧掉的门框砸中后背而被烫伤。
很快,就被送进了市区仁爱医院,郝贝在治疗室外着急等候时,就瞧见那粉衣护士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陆铭炜那儿烫伤急需治疗,郝贝被喊了过去。
等再过来时,就看到粉衣护士带着小娃儿站在治疗室门外。
郝贝一脸泪水的冲过去抱着小娃儿又亲又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还好你没事,你要是死了,我就也不活了……”
小娃儿一反常态冷冷的推开郝贝:“那你去死呀。”
这么冰冷的声音和神态,让郝贝一时愣住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不管郝贝怎么样道歉,小娃儿就是一副冰着脸不原谅你的神情。
一直到郝贝带小娃儿去看陆铭炜时,小娃儿还特鄙视的丢了一句:“水性扬花。”
陆铭炜的家人来了,陆妈妈哭天喊地的骂着郝贝就是个惹祸精,害了她儿子。
郝贝道歉后终于带着小娃儿离开医院,玉欣园那个家暂时不能回了,这么晚,她只能……带小娃儿回自己家了。
而此时,治疗室里的病床上的裴瑾瑜可怜兮兮的扯着粉衣护士的胳膊:“小姨,好小姨,天下最漂亮的小姨,你给哥哥打电话,让他不要欺负小贝哟。”
“瑾瑜,那个郝贝真的那么好吗?这才几天你就让收买了。”粉衣护士暗叹这孩子可真懂事,怕郝贝知道她吸了浓烟生病而伤心,就让哥哥裴瑾曦代替他先回去。
“反正你们都不相信,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让她当我妈妈。”裴瑾瑜小朋友说话有些急,刚说完就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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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双胞胎哟……本来不想写双胞胎的,可是想想,这是小说,又不是现实,尽情的yy下未尝不可。
☆、014:红本换绿本谁怕谁孙子
再说郝贝这儿,一身狼狈的带着小娃儿回了自己家,等郝家人一看她这样,吓得不得了。
郝贝据实以答,听得郝妈妈手脚直哆嗦,手一伸就去拧郝贝:“好你个二贝,你怎么能把孩子锁屋子里呀,这要出了点事,可如何是好呀?”
郝妈妈直顾着打骂郝贝,完全没有想到这孩子哪儿来的问题。
还是郝家小弟机灵些:“姐,这孩子谁家的呀?”
郝小弟一句话,让郝妈妈也抹了泪看着郝贝,等她回答。
郝贝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小娃儿酷酷的丢了句:“郝贝,你就这么不敢认自己的儿子吗?刚才在医院还说要好好弥补我照顾我的话都是放屁吗?”
郝家人让小娃儿这话给炸的懵了,郝贝的儿子,郝贝的私生子?
“郝二贝,你给老娘说说你这是哪儿来的儿子,你,你你气死我了算了……”郝妈妈拔高了嗓音抓着郝贝血红了双眼。
“瞎嚷嚷什么,贝贝这些年一直在你身边,她上那儿生这么大的儿子去。”郝爸爸适时的开口,眉头也是皱得死死的。
到此,郝贝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就据实以说这是跟她扯证的男人的儿子,那个男人并不是刘杰,是她以前认识的人。
郝贝刚说完,郝家人刚冷静了一下,那边小娃儿又嫌不够乱一样凉凉的开口了:“咦,你以前就跟我爸爸认识吗?我怎么不知道呀?”
郝贝朝着小娃儿挤眼示意他别说话,她知道小娃儿生她的气,可是这时候,她要是说她没找刘杰扯证,拉了个陌生人扯证,估计能把她妈气死的吧。
“咦,我说错了吗?好吧,那就当我没说。”小娃儿倒是实诚,可这话已经说了,那是当他没说就没说了。
郝妈妈捏着实郝贝的耳朵狠狠的说:“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郝贝还能怎么说,坐下来,先让她弟给拿她妈的降压药,而后才据实以答,就是拉了个陌生人扯证了。
郝妈妈气得直喘气,喘完气就开哭:“郝二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二货玩意呀,好好的大学你说不读就不读了,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退学也就罢了,让你好好的结个婚,你找个陌生人去结婚,你作死呢是不是呀……”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那还不是你想抱孙子催着贝贝结婚的。”郝爸爸吼了一声,摔上门出去了。
郝贝尴尬之极的坐在客厅里,小娃儿也是冷眼旁观。
一直到郝妈妈嚷嚷着:“郝贝你这次得听妈妈的话,不能给人当填房,丢人且不说,你才二十出头,就给这么大的孩子当后妈,你赶紧去给我把婚离了去。”
郝贝其实也是个意思,可是如今当着人家孩子的面说总归不太好吧。
“妈,这个事以后再说,先休息行吗?”
那边小娃儿可不配合之极:“离婚?想都别想。”
郝妈妈那叫一个怒呀,这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甚是喜人,可是说出来的话总是苛的人难受。
“我说你一个小娃儿,怎么说话的,这大人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郝妈妈也上火了。
“郝贝你要想离婚那就是在作梦知道吗?”小娃儿小大人的说着,鼻端冷冷一哼,高傲的不可一世。
郝贝那叫一个囧呀,这孩子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呀……生她气就生她气,也不用这样吧。
“妈,先别说了好么,小宝你带金鱼去睡觉,我去看看爸爸。”郝贝说完也不管别的,就冲出屋了。
楼下的过道里,郝爸爸正抽着烟,火星点点闪的急又快,就跟主人的心情一样。
“爸……”
郝贝走过去,坐在郝爸爸身边。
郝爸爸赶紧掐了烟,叹了口气:“贝贝,别听你妈说什么,实在不行你就搬回来住,实在不行让小宝去清清家住。”
“爸,你说什么呢,那小宝成什么了,我很好的,你不用担心。”郝贝倚在她爸的胳膊上,家里有家里的难处她知道的,她不会让爸妈为难的。
“贝贝呀,爸虽然一直没说过什么,但是你跟铭炜的事,你要还喜欢她,爸帮你作主。”郝爸爸心疼的拍拍郝贝的头,有些恨自己没本事,不能给家人富裕的生活。
郝贝摇摇头:“爸,不说这些了,我们上去吧。”
等郝贝和郝爸爸两人上楼时,楼上一片详和到不能再详和的地步。
郝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埋怨:“贝贝,你怎么也不说孩子还没吃晚饭呢。”
郝贝揉揉眼,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娃儿十分不解。
郝家小弟却是把郝贝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姐,那小孩子说他家特有钱,给你买大房子,到时候也给我们买,真的假的……”
郝贝哑然,这牛皮会不会吹的太大了呀。
虽然郝贝不想承认自己的妈妈太势利,但郝妈妈对小娃儿那好的让她都嫉妒的态度,还是刺伤了她。
所以,第二天天一亮,郝贝就带着小娃儿走了。
坐在出租车上时,郝贝还语重心长的给小娃儿说:“金鱼,以后不要再撒谎了。”
小娃儿就算刚吃了热饭热菜,嘴巴说出的话依旧是冷的:“好像爱撒慌的人是你。”
郝贝无语,等他们到家,走到三楼时看到三楼2号让烧的干净的只剩空框架时还有些后怕,还好她们是在六楼,影响不大。
但到了六楼,门是大开着的……
郝贝心急的冲进去,天呀,昨个晚上忘记锁上门了,会不会有小偷呀……
不是小偷,而是——那个跟她扯证的男人裴靖东!
“郝贝呀郝贝,你可真是行呀,把孩子一个人锁家里你跑出去玩是吧,郝贝我要跟你离婚。”
男人的声音中隐着汹汹怒火,似乎要将郝贝撕吃了一样的神情,大手捏着郝贝的肩膀,疼的她丝丝抽气。
郝贝也委屈呀,这男人刚扯完证就走,还扔她这么一大孩子,她这委屈还没地儿说呢,他还好意思怪她。
“呵,我把孩子锁屋里怎么了,总好过你扔下孩子不管吧,离就离,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不就是红本换绿本谁怕谁孙子!
☆、015:裴靖东你流氓!
“好,走,离婚。”男人也许是气急了,根本不管还有小孩子在,当下扯了郝贝就要出门。
那知小娃儿却是挡在门口:“你不能跟她离婚。”
男人浓眉一挑:“为什么?”他离婚结婚还需要一个小屁孩左右么?
小娃儿说的特淡定:“离婚要分割财产,你还要付她赡养费。”
郝贝诧异,她表示,她没有想过这些的。
男人可不管这些:“不就是房和车嘛,呵,这处房子给你了,车子也早给你了,你要再敢提赡养费,看老子整不死你。”
郝贝本来也没想过什么分割财产之类的,可是听男人这么一说当下炸毛了:“嘁,就你这租的烂房子,脏的八百年没住人,还是我花了四百块找小时工打扫出来的,你记得付我400块钱打扫的费用才是真的。”
她说完又想了想,还说的什么车子,啊呀个呸,从包包里摸出那个别摸我的车钥匙扬手就朝男人砸过去:
“呵,你不说车子我还不好意思说呢,只道是女人虚荣心强,没想到你一大男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也在那儿装13,一辆破摩托车谁稀罕。”
男人虎目微眯,眉头皱得死死的看着郝贝。
这女人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