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郭攸之一行人无话可说,杨清低下头,面上的表情依然是谦逊恭敬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就让其他人不喜欢了。
“陛下,既然朝中大臣们也理解了陛下的苦心,不若开辟的海事衙门就挂靠在户部门下吧!”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部的头头就坐不住了,礼部说这海事还管着接待国外之人,着实应该挂靠在礼部下面,这兵部说,这海事呢还要靠兵部的人派水师保护,最好是挂靠在兵部下面!甚至连以往的不怎么管事的刑部都插嘴,想让海事挂靠在刑部上……
朝堂上众人看的出来,这海一定会开的,不然不支持开海的人就要去解决国库税收问题,谁干的了这事啊!要不就要得罪背后关系网密布的地主豪强,要不就不能要清流名声了!这两选择哪一个都不是啥好选择。如今之际,开海必定不可阻扰,既然这样还不如给自己分点好处!毕竟海事利润也大得很!是个有油水的衙门,自然也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苏长风一直默不作声,看着其他人在朝廷上争论,林墨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些位高权重的人为了利益在争抢的嘴脸,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啊?
林墨莫名的有种感慨,挥手道:“既然如此,这海事衙门便有劳苏卿了!”
朝廷上的众位大臣没想到自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这东西却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苏长风……
一时之间,朝中无数目光落在了苏长风的身上,苏长风倒是依旧淡定自若,依言谢了恩之后便站立在一旁。
杨清瞟了一眼苏长风,心中暗自赞叹皇帝对苏长风的厚爱之处,他倒是没啥歪心思,只是觉得皇帝和苏长风君臣相得,倒是难得很,不过帝王的看重向来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简在帝心这四个字,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杨清暗自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对苏长风更亲热几分,虽然苏长风对自己颇有看重,但是说起来这两人私下里的关系却并不紧密。说起来自己也该和苏长风多多亲近才是,毕竟这海事还关系着自己户部的钱粮啊!
比起杨清的喟叹,朝中其他人的反应就羡慕嫉妒恨,苏长风这小婊砸,年纪轻轻就登上了高位,有人曾言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朝中哪一位不是白发苍苍才登上高位的?
偏偏他,人家还在为科举奋斗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主考官,人家成了翰林,就算是外放也是不小的品级的时候,他已经是位高权重了!偏偏这样子的人还没遭到帝王的猜忌,陛下对他多有照拂!简直羡慕嫉妒恨,妥妥人生赢家。
朝中众人暗自压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端端正正的上完了早朝。
比起朝中众人的羡慕嫉妒恨,魏公公可就实在多了,苏长风你再怎么受宠能有我魏公公受宠吗?你又不是陛下自小亲近之人,还敢在本公公面前当大头蒜,本着对媳妇儿挑剔的心理,魏公公对苏长风横眉冷对,要不是看了苏长风承了宠,陛下又怜惜他,魏公公真想给他几次小鞋穿穿!
只是魏公公此次还未来的及在林墨面前说陛下此举太过宠爱苏长风了,就被林墨吩咐做的事情给吓住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让老奴污了陛下清白名声!”魏公公看着林墨一脸的不可思议,嚓见过说自己好话的,没见过说自己坏话的,还是自己散步出去的……
魏公公以前在宫中虽然没有进过内书堂,但也是识字明理的,对四书五经什么的不说是精通,但对朝政之事也是颇有见解的。大夏朝的宦官多是经过高等教育的,那内书堂一般可是让翰林学士来教授学识的!等闲人谁能让这些人当自己的授业恩师?
魏公公看着林墨,心下对陛下此举分外不解,朝中虽然也有动荡,但是大多都被陛下或者苏长风给解决了,魏公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陛下为何要让自己自污名声!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名声好污的很,但是要洗白名声的话,那可就比登天还难啊,而且洗白的手段还不一定成功,若是陛下行此事的话,陛下将来将如何自处?
寻常人污了名声,怎么都还能过下去,皇帝污了名声,恐怕千百年之后,史书上还记着,让人戳脊梁骨呢!为了陛下的名声,魏公公一向将自己的手下约束好了,甚至连豹园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为的就是怕有人借机生事,污了陛下的名声!甚至陛下和苏长风的事情,魏公公也是安排的妥妥当当,绝对不会有人透露出去!
魏公公辛辛苦苦战战兢兢忙活到现在!为的是啥?为的不就是让陛下好吗?为的不就是让陛下就算不能名传千古,也不能被扣上昏君的帽子啊!虽然拉大臣上床,似乎是昏君……
魏公公摇摇头将发散的思维收了回来,见陛下还是盯着自己便道:“陛下,这事老奴不干……”
林墨看着一贯忠心耿耿的魏公公有些傻眼,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魏公公就开始苦口婆心道:“陛下,您是圣明天子,名声是不容玷污的,就算是苏首辅,也不能带累了您的名声,更别说要老奴往您身上泼脏水了,这事情老奴做不到!也不想做!”
魏公公话音刚落便跪了下来,口中称自己有罪,居然让陛下有了这个心思,实在是罪大恶极,请陛下罚他板子,陛下不罚的话,他就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魏公公在宫中干了不少年了,如今年岁也快接近六十岁了,林墨哪能让他去挨板子,一顿板子下来,估计魏公公的小命也快没了!
林墨见魏公公这样子,连忙扶他起来,只是往日里乖顺的魏公公却死活不肯,非说陛下要是没有了这个心思,自己才起来!
魏公公这事其实已经算的上是要挟了,如果是原主可能以为他倚老卖老,真的就给他拖了出去,只是林墨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对头发花白的魏公公直直的跪在自己面前就已经心生愧疚了,况且魏公公完全是为了自己本人担心,所考虑的也是自己本人,林墨一时间倒是不好说什么。
只是自己的名声必定要污的,这是剧情任务也是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意义所在,若是没有了剧情任务这些东西,自己根本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林墨看着眼前依旧跪在地上的魏公公有些不知所措,在林墨眼中,这些人物其实就是游戏中的npc,玩游戏谁会对这些npc有着感情?
但是林墨突然发现自己对魏公公有着不忍,不忍他如此年纪遭受殴打,也不忍自己糟蹋魏公公给予的关心与关爱之情。
这一切都乱了套!
第三十九章
桃花酒,杏花酿,三月三来,把酒馋。
这京城近几日到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这酒楼上多了个凭楼饮酒的人。这古代,虽然也有高度数的酒液,但一般的酒液度数都低的很,毕竟度数越高的酒,所耗费的粮食也就越多,成本也就越高,所以比起那些耗费高昂的烈酒,酒家里多的是度数比较低的酒,这种酒度数不高也不容易喝醉,甚至还带着些果香的气味,对一些不胜酒力的人来说,着实很喜欢这种酒。
这家酒楼里的桃花酿也是,说是取三月桃花酿制的,酒色不仅微微泛红,还有着一股子桃花的香气。桃花的香气有没有林墨不清楚,倒是这酒确实微微泛着点粉色,看着着实有些可爱,虽然林墨对这种粉嫩的颜色也不是特别喜欢,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喜欢不喜欢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天上还挂着太阳,林墨举杯,对饮的也只是两人罢了,这小小的酒肆里,林墨一人坐在窗边,身边也不见魏公公,也不见苏长风,倒是孤身一人的样子,看着到是分外的孤单。
林墨叹口气,心中思绪万千,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点什么,只好又喝了一杯桃花酿。
林墨发现,自己现在的心绪很危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偏向这些土著,更甚者,他不愿意伤害这些土著,甚至连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在这些个土著的坚持下,有些有气无力,甚至想着实在不行的话,自己想个另外的法子。
为的便是不让魏公公伤心,这不是一个扮演者应该有的心态,这个更不是一个扮演者应该有的行为。扮演者所应该做的应该是老老实实的跟随着剧情,剧情要是有缺漏的地方,自己要尽力补齐,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别说是那些土著的在意与否甚至是那些土著的生命,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舍弃掉!
但是林墨发现自己做不到,别说杀了魏公公,只是想着魏公公自己跑到慎刑司去领罚,林墨都觉得自己做不到,林墨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当扮演者的料。居然对这些个剧情人物产生了感情,恐怕自己这次实习考核也不会过了。
林墨脑中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手中的酒杯倒是不停,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话说自己自从知道扮演者这个工作之后就一直想当扮演者。
扮演不同人,过不同的人生,这是多麽有趣的一件事情,只是自己似乎不适合做这个工作,太过优柔寡断,也太容易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了。看来姐夫说的不错,自己确实不适合这份工作,自己应该做些其他的事情。
林墨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心中依然对自己不能做好扮演者耿耿于怀,这就像你很喜欢唱歌,但是却五音不全一样憋屈。
只是扮演者这事情,林墨又不能随意说出来,只好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幸好这个酒度数不高,也就比那些啤酒好一点,林墨一时半伙倒是喝醉不了。
比起林墨独自一人悠闲的在酒肆中喝酒,魏公公就焦急的多,自己上次拒绝了陛下的安排,其实本来便是怕陛下的名声有污,只是陛下偏偏是个执拗的性子,依依旧让自己按着吩咐办事情。
魏公公没办法,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太监,还能逼迫陛下不成,只好说自己去慎刑司领罚,慎刑司是宫中内侍犯错误被惩罚的地方,性质和朝廷中的刑部差不多。
魏公公也知道自己这行为确实是逾越了,只是自己绝对不能让陛下把自己的名声给糟践掉了。白纸覆黑易,黑纸漂白难。这道理人人都懂,况且按照陛下那说法,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毁掉自己的名声,就算是为了算计哪些人,也太过了,陛下也不该这样子拿自己的名声作践,伤人伤己的事情,做了有什么好处。
在魏公公眼里,陛下富有四海,纵然有人要和陛下作对,那也是分分钟钟被陛下和苏首辅干翻,陛下何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为了算计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物?
魏公公觉得分外委屈,又觉得陛下此举失了妥当。后来陛下干脆拿了圣旨压在魏公公头上,魏公公才不情不愿的接了旨意,答应林墨去干散布谣言的事情。只是魏公公着实觉得陛下这举动有些失妥,干脆直接去找了苏长风。
魏公公到苏府的时候,便看到杨清和苏长风在书房说着话的样子,虽然他们之间的举动并不亲密,但是魏公公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守妇道的男人→_→!
魏公公直接给了苏长风一个白眼,见魏公公进来,杨清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陛下身边的红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的样子?
见魏公公进来,似乎和苏长风又要事相商的样子,杨清也只好摸摸鼻子告辞了。虽说陛下对苏长风颇有信任,只是这大臣和内侍相交好,也着实有点犯忌讳了。
魏公公本来以为书房只有苏长风一人,去没想到杨清也在,魏公公虽然觉得自己私下和苏长风来往有些犯忌讳,但是如今之际,魏公公也顾不得了。
苏长风向来是陛下爱重之人,如今陛下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糊涂,偏偏要拿自己的名声作践,魏公公拿自己做筏子都没能让陛下回转心意,也只希望苏长风能吹吹枕头风,好让陛下能够打消了那个想法。
苏长风知晓魏公公一向对自己有些看不顺眼,虽然没对自己做什么,不过是因为中间隔了陛下,虽然自己上次对陛下极尽亲薄之能,只是最近终究没有捞到什么好时机,甚至相处之间还带着一股子尴尬。
苏长风明白陛下还是因为上次那事,虽说在自己的误导下,陛下对自己有了愧疚之心,近日来对自己也多有补偿,只是相互之间的距离却离得越来越远的很,与其他人相比起来,甚至还多了几分疏远。
只是苏长风虽然有改变的现在关系的心思,但毕竟没遇到什么好时机,况且,君臣之别什么的,虽然算不上天坠,但是也相去不远,苏长风还盼着能一举把林墨拿下呢,心中倒是有了一番筹谋,只是如今要建立新衙门,事情也多的很,倒是不好因私废公。
见魏公公找了过来,甚至连拜帖都没送上去,便知道肯定是陛下出了事,若不是这样子的话,魏公公也不会找到自己,魏公公正在告知林墨的行为给苏长风。
这厢杨清却是直接遇上了林墨,杨清目瞪口呆着,看着自家陛下脸色绯红,手中酒杯依旧不停的往嘴中送着。发髻微微有些乱了,不少青丝散落在面上,显出一股子慵懒的气息。
这是自家威严的陛下杨清有点傻眼,自己不过是嘴馋了,想到这里弄杯酒喝,只是没想到遇到失仪的陛下,不过自己也不能不管啊,话说要是把陛下丢下来,陛下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可就万死不辞了!
于是乎林墨在喝的半醉,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凑了过来,口中叫着少爷,脸上的神色确是紧张的很。
林墨现在其实是有点认不得人了,只是嘿嘿傻笑,见杨清搀扶住自己,想把自己从位子上拉起来也不阻止,只是将手中的酒杯凑到杨清嘴边,一副子让他也喝点的样子。
杨清一边躲着林墨递到自己嘴边的酒水,一边吩咐跟随自己的下人,让他们一边去苏府传信,毕竟苏长风和魏公公现在都在那里,一边给酒家结酒钱。
在得知陛下居然喝了五六壶酒的时候,杨清对魏公公有些不满了,陛下身边也没带几个人,魏公公身为陛下身边的贴身之人,不去好好侍候陛下,却偏偏去苏府上,陛下在这边喝的半醉也没人管,着实有些失职了。
杨清不好让小厮搀扶着陛下,只好自己受累搀扶着,陛下半边身子都压在杨清身上,嘴里也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杨清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妖精什么的……
陛下这个……
杨清暗自想着陛下最近是不是勾搭上了什么妖精,只是正当他思索的时候却发现一股子恶意的视线,正狠狠的盯着自己!
杨清转头朝那视线望去,那是……宁王?
……
第四十章 刺杀
苏长风看着一脸郁气的魏公公,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何如此作态……莫不是陛下出了什么事情?苏长风心头一紧,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魏公公对自己一向不是很待见,虽然平日里接触倒是多的很,但私下里却几乎不怎么往来,除了上次陛下派魏公公给自己送书信那一回,几乎没怎么见过魏公公到自己府上来,这次前来是有神明要紧之事吗?
苏长风沉吟着,倒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好,魏公公却不怎么在乎这些个事情,直接便把陛下吩咐给自己做的事情给透露出去了!
听到这事情,苏长风明白魏公公为何来找自己了,说起来苏长风也不是很喜欢陛下用这样伤人伤己的手段,如今朝政可以说是尽掌握在陛下手中,陛下自然无需用这种法子算计人,除非这人在礼法上有优势,陛下慑于其他,只好走这样子剑走偏锋的主意。
苏长风眼睛微微眯起,想必最近宁王又有不少动静了,只是陛下何必用这种招数……
宁王不怎么安生,苏长风是一贯知道的,毕竟宁王的手段也算不上什么干净,苏长风防止宁王弄出什么事情,干脆直接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断了宁王的财源,若是没钱的话,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来什么事情来。
况且海贸之事,朝中不少大臣都在里面插了一手,虽然只是为了给自家子孙求个前程,但是这举动也让不少人站在了宁王这个原先得利者的对立面。
苏长风只是苦恼于自己并没有直接扳倒宁王的直接证据,不然直接就可以将宁王拿下,陛下也就不用这么委屈自己,还要拿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想到这里,苏长风心中发酸。陛下以年幼之龄继承大位,如今也养成了不依赖人的性子,只是苏长风真的很愿意让陛下依靠自己。
就在苏长风乱七八糟不知道在脑补什么的时候,魏公公脸色不好,口气同样也不好的道:“陛下现如今就是这样子,苏首辅可有法子?最起码要让陛下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老奴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魏公公一向唯命是从,只是这次的林墨下的命令虽然被硬逼着接受了,魏公公还是希望陛下能够收回成命,至于苏长风不过是陛下的枕边人,魏公公倒是不是很当心陛下责怪自己将此事告知苏长风。
苏长风看到魏公公这幅子苦恼的样子,也开始思索自己该怎么劝陛下了,说不得自己还能借助这事情,好生亲近陛下一番,想到这里苏长风便有些意动了。
正当魏公公和苏长风商议着该怎么劝陛下的时候,苏长风的管家带着一个身上沾满血迹的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还没进书房门呢,那小厮就跪在地上叫道:“陛下和杨大人在酒楼遇到刺客了!”
这话只惊得魏公公三魂去掉了两魂半,苏长风也是一惊,但是很快便冷静下来,一边吩咐管家去叫九门提督的兵马,一边问清楚酒楼位置,直接驾着马就打算前去。魏公公也缓过神来,也顺手夺了苏府下面的一匹马直奔那酒楼前去。
这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杨清本来是打算派小厮去苏府,告知魏公公陛下在自己这处,只是还未等那小厮出门,却在这酒楼门口遇到了宁王。
说起这宁王,杨清也有些摸不着他的心绪,照理说,宁王开府之前住在皇宫之中,自己当时还在边关吃沙子呢,也没什么交集,等到宁王开府之后,因为大臣和宗室交好比较容易引来流言蜚语,加上自己以前也只在陕西那一带,除了在京中担任翰林的那段时间,其余几乎都是在外地,和宁王并无交集。
自己也没有什么得罪之处,只是宁王老是用那种自以为掩饰很好的恶意视线看着自己,等到自己注意到的时候又不在看自己,等到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又拿那种恶狠狠的视线狠狠的瞪着自己……
杨清真的很想跑到宁王面前,抓住宁王的双肩使劲摇晃,问一句:“我到底在哪里得罪你了!!!”
当然这种有失风度的行为,杨清也只是想想,况且宁王毕竟是个亲王,杨清若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恐怕要被陛下责备了。
见宁王瞪了会儿自己后便将视线转到自己怀中抱着的陛下,杨清只好道:“少爷喝醉了,正想找个地方让少爷好好休息。”
在市井之间,杨清自然不能行礼,甚至宁王也是这样子,虽然知道杨清怀中那个脸色绯红,腿软脚软的人便是自己的皇兄也是当今的陛下,但是宁王心中并无敬意,看到林墨如此情景,心中倒是恶意连连,说不得杨清这小白脸能够升迁的如此顺利,想必是得了陛下的“宠爱”。
不过皇兄现在的样子,倒确实让人怜惜的紧,想必皇兄即便不当皇帝,去南风楚馆也能让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
宁王心中想着龌龊事情,只是口中却道:“没想到兄长小酌一番便弄到了如此境地,杨兄不若将兄长交予我,我送兄长回家。”
杨清现在这样子也不好行礼,虽然对宁王现在这种亲近样子有些疑惑,但还是拒绝道:“此事不敢劳烦,在下已经派人前去告知魏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