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好地谢我啊,乖。”
她听出暗示,羞了,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夏倾顿时就有点心/猿/意/马,他敛了敛心思,笑道:“等再过些日子,春暖花开了,我们就举行婚礼。”
“嗯呢。”她更加开心,看了看手上的婚戒,“夏倾,你晚上早点来见我呢。”
“好。”
他还等着她表达谢意。
封迎滟看完傅自喜的资料后,更加费解了。
夏倾怎么会看上个白痴?
她又去联系孔铭瑶。“喂,夏倾那个老婆不得了啊。”
“你一天到晚想着夏倾做什么?”孔铭瑶抽出来一根烟,挂起耳机接听。
“那不是你想着么,我想你所想而已。”封迎滟笑,指甲刮划着纸上“傅自喜”三个字。
孔铭瑶吸了口烟,不甘却又无奈地说:“得了吧,他早对我没好感了。”
“你甘心输给一个白痴胖子?”听着孔铭瑶的话,封迎滟突然一个用力,几乎要把纸都划穿。
“白痴?”
“你不知道吧,那女的是个白痴。以前撞到了头,‘砰’——脑子就坏了。”
孔铭瑶回忆起几个月前和傅自喜的对话。“我只是觉得她思维有点奇怪,没去具体打听。”
封迎滟很是不怀好意,娇滴滴地道:“要不要我把她的病例传真给你看看?”
孔铭瑶转头望了望窗外,狠狠吸了几口烟,才说:“给我看看吧。”
她潜意识里希望夏倾离开了她就过得很不好。得知他娶了个白痴当老婆,她貌似有点平衡了。
“我还没见过白痴呢,改天得去会会她。”封迎滟说完就把那病例传真了过去。
封家在前几年就有和夏家联姻的意向,不过夏氏却是个奇怪的家族。
夏爷爷早就把婚姻自主权下放到儿孙自己的手里。
封迎滟那时候只听过夏倾这个名字,没见过真人。
第一次远远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期待着两家可以结亲。
因为他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过最终无果。
后来,他和孔铭瑶在一起,她就有种感觉,他喜欢的也是自己这类型的。
她对他又起了心思,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专一的性/情。
她和孔铭瑶的竞争,其实胜负都取决于夏倾的一个念头。
可惜,他由始至终都站在孔铭瑶那边。
于是封迎滟也就自动出局。
过了几天,封迎滟便找了个好日子,打算去见见那个傅自喜。
她把车停在花店对面,看了好一会儿,才下车走过马路。
一进店,那个小妹便上前来招呼。
封迎滟定定地看向在里桌抄写着什么的傅自喜,开口道:“我找老板娘。”
傅自喜听到这话,停下笔,抬头腼腆地笑了笑,然后站起来。“你好,请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花草呢?”
封迎滟注意到傅自喜说话有点稚嫩,心里冷笑一声。她对这种小白兔型的就是有种肆/虐/欲,她上前一步说道:“花草我倒不想要,我就是来见见你。”
傅自喜疑惑了。“可是我不认识你呢。”
封迎滟眉眼一挑,“我可知道你呀,听说你是个白痴。”
傅自喜愣住,慢慢地道:“我不是白痴。”
封迎滟自顾自地进去里面的休息间坐下,经过傅自喜身边的时候,用手肘撞了下她。
傅自喜一个踉跄,跌坐回椅子上。
那花店小妹一看不太对头,站在门口神色踌躇。
这种看上去像是老板娘的私人恩怨,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插手。
傅自喜只以为封迎滟是不小心撞到的,稳住身子后又站起,皱眉道:“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
“可我已经进来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封迎滟倚在沙发上,微仰头,脸上的笑容妩媚多姿。
傅自喜抿抿唇,平平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出去说呢。”
“我还就不走了。”
傅自喜怔了下,她都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莫名其妙进来,“可是这是我的店呢。”
封迎滟扫了外面的盆栽一圈,不屑。“这卖的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不许你说我的花花。”傅自喜有点急,她知道这个女人不友善,却又不晓得如何让她离开。
封迎滟吹弄着自己精雕细琢的美甲,“你信不信,我还能把这店给拆了。”
“这是我的地方,你不能。”傅自喜心里有点慌,她根本不懂应付这样恶意的挑衅。
封迎滟笑得更加嫣然,“我还就能,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自喜咬着唇,有点委屈地摇摇头。
“我是夏倾以前的女朋友。”
傅自喜瞪大了眼。
“啊……我忘了你是个白痴,女朋友,你知道是什么人么?”封迎滟还是笑,眼里却淬出一股狠意。“我曾经怀了他的孩子。你知道孩子怎么来的么?他很强吧,是不是每天晚上把你/干/得死去活来。”
傅自喜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她根本没有想过夏倾和别的女人一起的事。她突然很不舒服,很憋闷,很委屈。那是她的夏倾,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生宝宝……
封迎滟看着傅自喜受伤的表情,觉得痛快不已,继续道:“他也曾经抱着我,说会爱我一辈子。可惜,我的孩子没了,他就不要我了。”
傅自喜又是一震。
封迎滟观察着傅自喜的神色,突然换了一副关切的态度,“你和他有孩子了吗?”
顿了下,她又道:“你还没有吧。”
她娇娇地笑。“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强,你却没有孩子么?”
傅自喜不作声。
夏倾以前是说等她工作了就可以有小宝宝,后来他说等到婚礼后比较好,因为婚礼她要穿漂亮的裙子,大肚子没那么好看。
她什么都听他的。
他对她这么好,不会骗她的。
封迎滟站起来,挨近傅自喜,悄声说,“因为你是个白痴,所以他不要你给他生孩子。”
“……我不是的。”傅自喜抖着嘴唇。“我不是白痴。”
封迎滟从包里拿出那份病例的复印件,甩到傅自喜的头上。“你自己看看吧,脑子有病可是会传染下一代的。夏倾他可不想他的孩子也是个傻的,所以他不要你给他生。”
她都是随口瞎掰的,她就是见不得傅自喜过得好。
这么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弱智,凭什么嫁入豪门?
傅自喜被打得缩了一下,后退了几步,看了眼地上的病例,脸色煞白。
“我没病的!”
“有没病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要医生诊断的,白痴!”
傅自喜重申道:“我没病的!我的病治好了。”
“治好了你会小学都读不下去?你生的孩子会和你一样蠢,夏倾只不过玩玩你。”
“他不会的!我是夏太太。”
封迎滟冷冷地笑。“你不会以为结婚了就是永远吧?过几年,等你的胸下垂了他就把你扔了。”
兔子也是有脾气的,傅自喜生气了。“我不认识你,我不要听你的话,夏倾不要我,他会告诉我的。”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说完后,她还是有点紧张。
“他都是骗你的,白痴。”
“我不是白痴,我没有病的。”傅自喜暗自深呼吸,让自己底气更足。“我相信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妹妹,嗯……还有夏倾,他们都说我没病的。”
封迎滟眯了眯眼,“啧啧,看来你真好骗,他们随便哄哄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正常了?”
傅自喜不想再和封迎滟说话,她握拳,自己给自己打气。
她不怕,她不怕的,她有夏倾。
她鼓起勇气,正色道:“这是我的店,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