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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虽然都累惨了,也每次都要容忍白征不拿他们当人,每次讥讽着让他们滚蛋,可是么有一个人示弱,越是如此,大家就越是不再抱怨。
    所以每当白征训练开始,外人看到三队训练都不由得离开一段距离,原因不止是三队的队员个个都面目狰狞,更甚的是那煞气重的真是连鬼都要退避三舍而求平安。
    白征看着眼前的一群猛兽,嘴角勾起讽刺一笑。
    来吧!
    这是所有队员和白征的心声,看谁能干掉谁!
    温晴照旧没有逃过被单独训练的特殊待遇,她虽然是女兵,可是被白征惩罚的次数却不逊色于男兵,每当她累得觉得就自己就要死在校场的时候,她都会被白征给拽起来,要不就是来上一脚,恨得她真是想要张嘴将他的脖子给咬断,把他的血吸干。而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白征小看了,虽然明白白征此番举动的意图,可是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还是硬着头皮,咬红了牙齿坚持上,发誓跟那个禽兽抗争到底。
    一声休息,让温晴差点没瘫软在地上,揉掉眼前的汗水,迈着酸软的脚步一步步朝着宿舍走去。
    刚一开门,王超还有其他宿舍的队员就停了话,有些后怕的看着温晴,随后拍了拍胸脯。
    “小晴晴,你下次开门前发出点声音成不?被你吓死了。”王超笑着说道。
    “说谁的坏话呢?不会是正说我呢吧?”温晴道,拉过椅子不客气的就坐了上去,软趴趴的将下巴放在桌子上,大大的眼睛流光波动。
    “赶快喝吧,看你跟非洲难民似的。”王浩森将一杯水推到了温晴眼前。
    温晴捧着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随后用袖子擦了把嘴,开心的笑道。
    “阿森,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哈哈哈——小棉袄?小晴晴,可不许骚扰咱们的纯情少男哦。”王超狭促的大笑。
    “去,你们纯情?别以为我没听过你们背后讲的黄段子。”温晴撇了撇嘴。
    她的举动弄得王超,王浩森几个人都红了脸,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下次不许偷听。”范宇博面不改色的说道,在部队上又都是男兵,正值青春年少,闲暇时说起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让温晴听到。
    “对啊,对啊,你才多大,小毛丫头一个,老范教训的是。”王浩森难得帮腔道。
    “咳咳,你们说咱们队长是不是更年期来啦?玩命的把咱们往死里整,你说他就不怕被咱们给收拾了?”王超转移话题道。
    “怎么收拾?”温晴的眼睛一亮。
    “我听说在过几天咱们就要进入到下个阶段的擒拿格斗训练,我真是兴奋死了,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把咱们队长打的哭着求饶。喂,老范,你论个头,论实力,把咱们队长撂倒是绝对没问题,要是不行,咱们就用疲劳战术,轮番上,让他使劲折腾咱们,妈的,这次老子拼了!”
    “——诶,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信啊?我是说真的呢!”王超坐在桌子上等着眼睛说道。
    温晴冒死对着王超眨了眨眼睛,脚使劲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说人坏话还被抓个正着,这家伙真是够倒霉的。
    “小晴晴,你踢我干嘛?”王超还是没发现。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无语了,心中开始为他默哀。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王超闻声回过头,见到站在门口的白征,瞬时腿有些发软坐在桌子上的身体晃了晃。
    “看来你只能做梦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拿过全*事五项的冠军,而且还得过大比武的擒拿格斗三界魁首?”
    大家都很惊讶,确实没有想到白征竟然这么强悍。
    话音一顿,白征有一次露出自己森白无比的牙齿,“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擒拿格斗术还是我来带队,——看在你们如此积极的份上,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王超当场恨不得把自己舌头拔掉,大家也都浑身一个激灵。
    白征又说:“王超!”
    “到!”王超很想哭,他知道自己砸在魔鬼的手里了——
    “我看你的身体素质有别于其他队员,这是缺乏锻炼和自身懈怠造成的,所以,为了不让你这个弱兵影响到全队的荣誉,从今天开始,晚饭后,四百个俯卧撑。”
    “四百个?!”温晴嘀咕出了声,惹得白征唰的扫了过来。
    “这个计数的工作由温晴亲自负责,如果少了一个你就给我补上二百。”
    温晴知道白征是故意的,轻咳了一声,“报告队长,我不知道期限是多久?”
    白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带着一抹笑意,脸上严肃的说道:“一个月,还有问题吗?”
    “报告队长,没有!”
    温晴同情的看了眼王超,兄弟,妹儿也就能帮这么多,大魔头的淫威她也怕啊——
    王超欲哭无泪,立正说:“队长,我错了!”
    白征平淡地问:“什么错啊?”
    “我不该背后说你的坏话,”王超哭丧着脸,“我知道队长都是一片好心,是我,是我的脑袋进水了才会胡言乱语,队长——我知错了。”
    “这样啊,”白征冷冷地说,“那你一会儿做的时候一遍做一边说自己的脑袋进水就行了。”
    “温晴。”
    “到!”
    “监督着,差一样,为你是问。”
    说完那酷帅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间,留下的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第二十章 糖衣炮弹
    温晴看着白征的背影,自从上次被白征叫道他办公室里上药后,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征对她的特别,还是那她这个标兵格外重视,前前后后她已经去过了五六次不止,而且每次要不就是跟她谈心聊天,态度和蔼的就像是最亲昵的朋友。
    “温晴,晚上用热水烫烫脚会舒服些,要记下。”
    “鞋子磨脚就穿两个袜子。”
    “早上起床喝点温水。”
    就这样琐碎小事,从他那样冷硬的人口中说出来就变了感觉,很难想象,他会这样。
    当然不是每次都是和风细雨的温暖,有时候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教训,句句话都带着钢刺,刺得温晴体无完肤,恨得她真想扑过去咬断他的脖子。
    “你他妈的,猪脑子啊?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做上那么多遍,是不是得吃药了。”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削你,告诉你打你是轻的,给我没事长点记性。”
    诸如此类的话,让温晴见识到了白征的极端个性,自己好像认识的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夏天,另一个则是冬天。
    这不,很不巧的宿舍楼下溜达,一转弯就被白征给堵到了,随后这厮一句话,她只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享受着队友们似是同情更是打趣的目光。
    今天白征在训练上有给她加大了任务,每个动作都要分解,抬腿的高度用尺子测量,步伐的速度用秒表计算,整天下来,弄得温晴是没了一点脾气,原本还有些羡慕她被当标兵选拔的队友们都纷纷的感叹自己的好运,这样的标兵绝对是拿着命拼出来的,没有人敢说去质疑,在残酷的训练下,考验的不止是个人的体能极限,更考验的是耐力。
    而温晴发现每一次白征把自己弄得特别惨的时候,他就会在某个地方不期而遇,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她带去办公室——
    白征在办公室里拿出脸盆和热水瓶,倒了水,然后看着站在一边的温晴。
    “把鞋脱了。”
    温晴看了他一眼,有些气闷,使劲坐在他平静如水的床单上,解了黄胶鞋的鞋带子,老实的看着他。
    ——今天是晴天!
    “还要让我给你脱袜子?——当然,你要是需要,那就把脚伸过来。”白征的话停顿了下,惊得温晴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少有的艳阳天啊——
    温晴的手抖了一下,嘴角有些抽筋,这货是忘了吃药吧?
    脱了袜子,温晴故意动了动脚趾头,让脚上的酸味更浓重一些,最好是把白征给熏晕,呵呵呵——不,是给他醒醒脑才是。
    白征看着温晴的不老实乱动,扫了眼她的脸,心中好笑,趁着她不注意,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往热水盆里一放。
    “啊——烫死了!”
    “是吗?我觉得刚刚好。”白征面无表情的说道,按着她的脚有一会儿,知道她不会再拿出来了,转身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些药草撒在了水里。
    温晴认得,这是红花,活血化瘀的功效特别好,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东西可谓是稀罕物,记得有个队友拿来泡水喝每次都是丢进去几根,非常宝贝,哪像这个家伙这样,抓了一把就进去,要是被别人看到非得肉疼死不可。
    热水慢慢的将红花艳丽的色泽浸润下来,水变成了漂亮的橙红色,温晴的脚轻轻的动了动,很舒服。
    “每一刻老实的。”白征坐在一侧看着她说道,眼眸黑黑的,仿佛两颗晶亮的黑钻,深得看不到底。
    温晴很像还他一句,私下里毕竟是接触的多了,虽然对他很是敬畏,但是偶尔她也会无伤大雅的顶撞他几句,每次他要不面无表情,要不就是冷哼一声。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想说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温晴干脆闭上了眼睛,嘭的躺在了白征的床上,反正这家伙现在的心情好得很,应该不会在意自己躺在他床上的吧?
    郁闷,温晴知道自己被白征搞得郁闷了,一方面理智告诉她,这是敌人发射的糖衣炮弹,白征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在成为优秀标兵前有足够的精力来坚持下去,完全是为了他的目的,可是在相处中,从最初的假装臣服,到真的被他吃得死死的,温晴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对他犹豫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上辈子她认识的男人很多,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白征给荼毒的精神出了问题,这个不把他们这些队员当人看的魔鬼队长,让他们恨不能撕碎咬烂的家伙,竟然有柔情的一面——
    唉——
    轻叹一声,温晴竟然在自己的思绪中沉沉的睡着了。
    白征看着温晴平稳的呼吸,轻轻的起身,没有挪动椅子,而是抬腿跨过扶手,缓缓走到温晴的跟前。
    墨绿色的床单上,纤细的身影如拂柳般娇柔,可是他知道就是会这样的她却是顽强的,固执的,长长的睫毛下盖住了有些暗色的阴影,红润的嘴唇泛起一丝干燥。
    蹲下身,用手指轻轻的试了下水温,有些凉了——
    拿出自己的毛巾,轻轻的裹好她的脚放在床上,随后拿出一根针将她叫上的水泡挑破,上药——
    等温晴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渐渐暗下来天色,让她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咦?
    她不是在泡脚吗?怎么睡着了,瞬间温晴清醒了过来,环视四周,在书桌后,她看到了白征正在台灯下写着什么,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望了过来。
    “醒了?要吃饭了。”
    “哦,马上!”
    温晴觉得很不对劲,俩忙穿上了袜子,套上鞋,在白征的默许下快速的离开了白征的办公室兼休息室。
    白征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看着她被鬼追似的背影,忍不住失笑了——
    晚上就寝前,温晴脱掉袜子,看着已经平整的水泡,眼神有些复杂,——是他,做的吧?
    范宇博看着温晴,如有所思的垂下眸子,将手上的一盒药膏轻轻的放回了口袋,若无其事的关灯就寝,灯灭了,却灭不了纷乱的思绪。
    如此过了二十多天,温晴渐渐开始害怕,她休息时间通常会呆在宿舍,生怕单独碰到白征,见到他思绪就会纷乱起来,弄得她的神经紧绷,而白征又在每次她觉得要爆发的时候倒下一碰冰水,如此反复,如此煎熬——
    ——这真的是糖衣炮弹吗?
    ☆、第二十一章 权贵的代价
    早上阳光明媚,九月的天是碧蓝碧蓝的,军区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晕,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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