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缺了一把这个时代的枪,看在他有大贡献的份上,今晚就饶他一命好了。
☆、031 妖怪!
巷子很窄,两个青年手持木棍就能将路封死,他们一步一步谨慎地朝雷贺靠近。
大概是之前雷贺的速度给了他们危机感,两个青年并没有轻敌。
雷贺一动不动地站着,那两根木质的棍子在他眼里和棉花一样,即使站着让他们打也无法伤害他分毫。
“磨磨蹭蹭什么呢?快上啊!敲断它一条腿,看它还怎么跑!”李堂宇双手抱胸站在十米外,手里握着那把迷你手枪。
那两人对视一眼,相互壮了壮胆,然后齐齐举起木棍,朝着雷贺的前肢扫去。
雷贺猛地纵身一跃,从两人头顶越过,然后迅速回头,毛茸茸的尾巴朝着其中一个青年拍去。
那青年压根没在意,一条狗的尾巴能有什么杀伤力?
可是等那看似柔软的尾巴打在他身上时,一股强劲的力量从皮肤渗入骨骼,他甚至清晰地听到了骨骼传来“咔嚓”的碎裂声。
一米八的个头被掀飞,重重地砸在巷子的土墙上,最后发出一声惨叫摔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在场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尤其胆小的那个,手上的棍子都拿不稳了。
雷贺纵身一跳,用爪子将那个青年压倒在地上,狼口大开,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
“啊……别……别咬我……”那青年吓得浑身抽搐,眼泪鼻涕一起流。
雷贺从鼻尖喷出一口热气,还带着之前那瓶茅台的味道。
那青年被那一口尖尖的白牙吓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雷贺用爪子拨了他一下,见他果然晕了,有些不尽兴地收回爪子。
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个大男人都倒下了,李堂宇吞了口口水,立即举起枪,边后退边说:“别……别过来……”
雷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尾巴低垂,狼目闪烁着凶光。
“再过来我就开枪了!”李堂宇完全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宠物,也不想想和宠物说话他能听得懂吗?
当然,雷贺是听得懂的,他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戏谑地问:“你不是要剥我的皮吗?”
“……”李堂宇震惊地停下脚步,握着枪的手不停的抖动着,两条腿更是抖的跟筛子一样。
妈呀,他一定是幻听了,否则怎么会听到狗嘴里吐出人话?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膨胀,那画面的刺激度比起看电视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眼前的狗……不……眼前的怪物有两只成年狗的大小,一身纯白色的长毛,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珠发着幽暗的光芒。
“妖……妖怪!……啊……”李堂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可是他的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根本迈不动。
一股恶臭从他的裤裆处散发出来,顺利止住了雷贺的脚步。
雷贺嫌弃地捂着鼻子,看这个男人刚才那么嚣张,还随身带枪,还以为是个硬茬,没想到竟然是个绣花枕头。
“把枪扔过来吧。”雷贺站在原地说。
李堂宇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有枪,他闭着眼睛上堂扣动扳机,胡乱扫射一通。
没有消音器的枪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着,附近不少房屋都亮起了灯,却没有人敢出来查看。
等子弹打完,李堂宇垂下疲软的胳膊,慢慢睁开眼睛,然后巷子里爆发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李堂宇一睁开眼就正对着一张放大的毛脸,那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离他不到十公分,顿时吓得心肝脏俱裂。
雷贺一爪子将他推倒,从他手掌里抠出手枪,发现里头一颗子弹都没有了,顿时失望的丢进空间。
“记住,以后看到老子绕道走,更不准找周衡的麻烦,否则……哼哼!”雷贺将长长的指甲露出来,在他脸上留下两道血痕。
李堂宇连忙点头,寒冷的夜里额头渗出了一层汗水。
“刚才你说要打断老子一条腿?”雷贺眨了眨眼睛,可惜此时的形象实在称不上可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下一秒,一声更加惨烈的尖叫声传递开来,雷贺将爪子从对方的脚踝挪开,将爪子上的血迹在李堂宇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急速窜出巷子,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这么大的动静很多人家都报了警,等警车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巷子里躺着的三个青年,两个重伤一个昏迷,而凶手连影子都没瞧见。
回到四合院,雷贺避开巡视的士兵,从一处围墙跳进院子,然后从窗户钻进了周衡的房间。
飘动的窗帘倾洒进来一注月光,正好照在周衡脸上,白天里霸道蛮横的少年此时睡得跟不谙世事的婴孩似的,能让人放下防备心。
雷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之前的烦躁心情化为烟云,既然对这个少年有好感,那以后就好好相处吧,至少在身份暴露前,他们可以做一对和谐的主宠。
☆、032 果然成精了吧?
周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气氛有些诡异,一大清早竟然有客人来。
“小衡,过来!”老爷子见到孙子立即朝他招手,面色有些凝重。
周衡狐疑地看向沙发另一边坐着的人,有些面熟,却记不起来是哪一号人物了。
那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额头上有深深的皱纹,见到周衡时冷哼一声,眼底尽是怒火。
周衡将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既没有强抢民女也没有行凶作案,于是底气十足地走过去。
“小衡,来见见你李伯父,顺便说说昨天夜里一点到两点的时间你在做什么。”
周衡恍然大悟,这男人不正是李堂宇的父亲李明睿么?
“一点到两点?我睡了啊!”周衡极其肯定地回答。
老爷子点头,“小衡昨夜是十一点多回来的,之后确实没再出去过。”
李明睿嘴角动了动,“周老,不是我不信您的话,小衡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小一辈的孩子打打闹闹的也是常事,可是打闹也要有个限度吧?”
周衡眉头皱了皱,突然笑了起来,“伯父,该不会是李二哥出事了吧?这可真跟我没关系。”
雷贺耳朵抖动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走到周衡脚边趴下,眯起眼睛光明正大的偷听。
他一点也不担心那几个青年会状告他伤人,说了又怎样?能找到证据吗?还是要广大人民相信一只狼会说人话?身体会变大?
别逗了,赶紧回精神病院呆着吧!
“可是堂宇是被你家的宠物伤到的,你敢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
周衡抬起雷贺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一头雾水地问:“您说的是他?”
开玩笑吧,这只狼除了会吃会喝还会伤人?还是半夜跑去打伤李堂宇?以为演聊斋呢?
“堂宇说是一只白色的大狗,很多人都见过你身边的这只宠物,而且昨晚被伤到的还有两个人,他们可都是目击证人!”
周衡放开托着雷贺下巴的手,翘着腿懒洋洋地问:“李伯父也是在国安部待过的人,不会以为光凭他们几句话就能定罪吧?”
“正好,我将人都带来了。”李明睿等的就是这句话,让人将儿子和另外两个人抬了进来。
李堂宇被雷贺割断了右脚脚筋,另外两个青年一个撞成重伤,另一个则是被吓得疯疯癫癫。
乍一见到曾经的死对头这副惨状,周衡心里悄悄乐了一下,面露关切地问:“李二哥该不会是得罪了道上的人吧?看他脚上的伤,干净利落,一定不是一般人弄出来的。”
李明睿也有这样的疑惑,可是儿子和他的两个朋友一口咬定了是周衡的宠物干的,所以他这才带人上门求证。
周衡拍了拍雷贺的脑袋,语气惊奇地赞道:“宝贝儿,你可真能耐,竟然能对付三个成年的大男人。”
李明睿眉头微蹙,指着趴在地上的雷贺问:“堂宇,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它伤的你们?”
李堂宇脑袋转了半圈,目无焦距的看过来,等他的视线刚接触到雷贺时,立即惊叫一声:“妖怪……妖怪!爸爸……快跑!”
他的表情扭曲着,目露惊恐,紧紧抓着李明睿的胳膊,看来实在被吓得不轻。
雷贺似乎也被吓到了,站起身跳上沙发,脑袋往周衡后背钻。
周衡憋着笑,揪着他的尾巴将他拽出来,安慰道:“别怕别怕,人家都说你是妖怪了,你好歹拿出点妖怪的气势来啊!”
雷贺呜呜叫了两声,然后盘着身子挨着周衡趴下,仿佛一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李明睿安抚地拍着儿子的手,然后问另外两个青年,“你们说说,到底是不是那只畜生干的?”
周衡眉梢微微一挑,嘴角抿的死紧,畜生?这个词用在李堂宇身上更适合吧?
他顺着李明睿的视线看去,那两个青年他都不认识,但知道是李堂宇的跟班,家里势力不大,一直为李堂宇马首是瞻。
其中一个畏畏缩缩地躲在人背后,另一个脖子上套着颈托,脑袋移动的跟木偶似的。
“是……是它!……它会变大,还会说人话!”那个躲在人背后的青年结结巴巴的说。
“哈哈……”周衡笑不可支,在雷贺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会说人话?快说一句给本少爷听听!”
别说周衡不信,就是李明睿自己都不信,他黑着脸,瞪了那青年一眼,然后等着另外一个人证开口。
另外一个青年显然更聪明些,他将重点放在昨晚李堂宇和周衡在豪庭的相遇上,只说当时李少不小心言语上得罪了周少,没过几个小时就在路上遇到了周少的宠物。
“那畜生见到我们就扑上来,凶恶非常,我就是被它撞飞的,还亲眼看到它用爪子割断了李少的脚筋。”
他决口不提是他们先招惹了这只狗,也不说什么变身说话的鬼话,摆明了不会有人信。
周衡握住雷贺的前肢,掰开他的指缝摸了摸里头藏着的指甲,“你说他用爪子准确无误的割断了李二哥的脚筋?不是用牙齿咬也不是用爪子挠?是割?”
靠!他家宠物真的有这么聪明?果然成精了吧?
“这……”
李明睿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管怎样,我们要先将这只狗带走,等化验了它指甲上是否有堂宇的血迹就知道了。”
周衡面色沉了下来,“李伯父,我敬您是长辈,可是这种糊弄小孩的话您还是收起来吧,我凭什么相信他们说的话?”
“这里头疑点重重,先不说我家宠物怎么会半夜出去没人发现,就算他出去了,又是怎么碰上李二哥他们的?又为什么攻击他们?更别提他们三人口中完全不一致的证词,请问,这要怎么定我家宠物的罪?”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周衡,李明睿有些惊讶,在他印象中,周家的这个儿子虽然脾气不好,但绝对是不学无术的,能说出这番条理清晰的话来还真难得。
哎,以前还当他和自家儿子一个德行,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放缓语气说:“小衡,伯父没有要给一只宠物定罪的意思,只是带它去化验,到底是不是它伤了人还得看化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