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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房价虽然不高,但随便一套房子肯定是要几万的,在这之前,王二从来没想过能在北市拥有自己的房子。
    而且因为是二手房,他收拾收拾立马就能入住了,住进新房的第一天他兴奋的一夜睡不着。
    不过兴奋过后他冷静地想了想,这么大的房子他一个人住也浪费,干脆把另外两个单间租出去,这样一来,每个月还能个有固定收入。
    结果他还没开始招租,只是随口跟程焕然提了一句,对方就立即要求租下他剩余的两间房,说是那地方离医院更近,方便他上下班。
    王二哪有不同意的,能找个认识的熟人做室友,总比外头不知道来历的人好,就这样,两人过上了“同居”生活。
    程焕然住主卧,附带一间做书房,王二这个正主反而住客房,不过王二不介意,再怎么也比他以前租的房子好啊。
    “周少,程医生租了我的房子,我们现在住一起呢,刚才我要出来接你,程医生说想出来吃宵夜,就一起出来了。”
    周衡用别有深意的眼神扫了一眼程焕然,虽然这小子看起来文绉绉一副书呆子样,不过相处久了就知道这就是个典型的闷骚男人。
    “给多少房租?”周衡笑着问。
    “一个月三百,我都说不用了,大家都是熟人,一起搭个伙也挺好的。”
    “这怎么行?”程焕然道貌岸然地表示:“你不是说打算存钱娶媳妇儿么?而且我租了两间,三百已经是友情价了。”
    周衡看不到程焕然的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程焕然在说到“娶媳妇儿”几个字时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两辈子他都没看出王二有弯的迹象,他绝对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就算程焕然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很自然地评价对方的身材。
    不过世上的事情没有完全不变的,他大哥都能弯,没道理王二不能。
    周衡摸了摸下巴,沉思着要不要提醒王二防备程焕然,这条路不好走,何况两人不管是从学历还是家世都不般配,即使能在一起也未必能走远。
    王二是周衡重生后第一个要罩着的人,肯定不能放任不管的,他出声说:“王二,最近雷贺不在,你先搬到四合院住几天,我身边没个固定的司机出门不方便。”
    “好的。”王二毫不犹豫地点头,他本来就是周衡的司机,现在虽然在公司里挂了个科长的职,但偶尔还会给周衡开车。
    程焕然往后瞥了一眼,眉梢动了动没说话,继续翻开书本看起来。
    “车里灯太暗别看了,你已经近视了还想成瞎子不成?”王二干脆关了车里的灯,不让他看。
    程焕然也不恼,“好吧,不看就不看,不过你搬过去住,以后我的一日三餐怎么办啊?”
    程焕然说是租王二的房子住,实际上他更像个地主公,饭是王二做的,衣服是王二洗的,家务也是王二包的,简直比找个保姆还尽心,一个月三百连他都羞愧死了,奈何王二说什么也不肯多收了。
    王二想了想,“我没事的时候回去给你多做点,多包点饺子放冰箱,你想吃的时候就煮几个。”
    “不会。”程焕然直白地说。
    “那……你将就着在外面吃几天?”
    “我胃不好。”
    王二也没办法了,既然要给周衡开车,那肯定是不可能一日三餐准时回家做饭的,他想了想,问他要不要回家住几天。
    程焕然干脆瞎掰道:“不回去,我和家里闹翻了,最近他们天天催我去相亲,烦人。”
    “啊?相亲?那是好事啊!有没有看中的姑娘,程医生你学历高,工作好,人也一表人才,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是吗?”程焕然认真地看着他,想问他自己真有这么好?
    周衡听不下去了,这姓程的简直太不要脸了,欺负王二单纯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
    他故意刺激道:“咳咳,程焕然,你年纪不小了,是该结婚了,想要什么样的跟我说,我让我妈帮你找,我妈成天说他们单位有很多优秀的单身女性,肯定能配得上你。”
    “呵呵,我这人不讲究门第,心意相通最重要,赵阿姨那儿的姑娘是我高攀不上。”
    “哦,你不是说不讲究门第吗,哪有高攀不高攀的?”
    程焕然直截了当地说:“我个人比较喜欢贤惠一点的,老实一点的,能过日子的,那些公务员就算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虽然看不清对方眼里的神色,但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试探。
    等到了王二住的那个小区,程焕然先下车,趴在车窗上对王二说:“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安心给周少开车吧,我最近有几场手术,估计吃住都在医院了,等有空了去周家看你。”
    “那你要记得按时吃饭,而且不能吃冷的,你自己可是医生,别又胃痛了。”原来有一回程焕然吃过王二做的饭菜,觉得特有家的味道,为了让他给自己当厨子,就骗对方说自己胃不好,有胃痛的毛病。
    结果王二真的上心了,一日三餐给他做好吃营养的,还从梁柒那弄了两个养胃的药膳方子,隔三差五的做给他吃。
    程焕然起初住进王二家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个人老实,住一起很自在,有个认识的一起住也挺好的。
    但渐渐的,他发现王二身上有许多他喜欢的优点,虽然他不是天生喜欢男人,但如果能和王二过日子,肯定比找个娇惯的大家闺秀好一百倍。
    周衡让王二停一下,也跟着下车,把程焕然拉到一边问:“你什么意思?”
    “周少问的是什么?”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警告你,王二是本少爷罩着的,如果你心态不正最好离他远一点儿,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于医生的徒弟。”
    “没想到周少对一个小司机都这么关心,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程焕然有些惊讶,周衡这种大少爷能为一个司机出头,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你放心吧,我这人正经了一辈子,绝不会在感情上乱来的,在我没有考虑清楚前,绝对不会和他摊牌。”
    “这样最好,我劝你在摊牌前想的长远点,你们两家的家人,你们的未来,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把喜剧变悲剧。”
    “周少好像很有经验?那有没有什么高招传授一点?”
    周衡冷着脸回答:“没有,只要你有心,没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
    回到车上,王二朝车外的程焕然挥挥手,然后问周衡,“周少怎么和程医生聊那么久?”
    周衡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扯了个理由说:“就问问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怎么,你有意见啊?”
    王二缩了缩脖子,不明白好端端的周少怎么生气了,但还是老实地回答:“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嗯,你在公司做的怎么样了?让你看着点新上任的总经理,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周衡虽然知道用人不疑,但公司里有几个忠实的心腹也是必要的。
    “总经理挺好的呀,虽然大家说他没有邓总那么拼命,但对待员工上比邓总大方。”
    “有多大方?”
    “这……”王二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让大老板知道,否则公司的同事肯定恨死他了。
    “快说。”
    王二目视前方,声音低低地说:“也没什么,就是上个月过节的时候,总经理给大家发了不少东西,还说下个月要组织大家出去玩。”
    “哦……那是挺大方的。”用公司的钱做福利,当然大方。
    周衡舔舔嘴唇,他自己也不是小气的人,公司员工的待遇一直都高于同行业的平均水平,发点过节礼品和出去旅游也在公司制度内,于是也就不说什么了。
    只是从这之后,周衡手下的公司在每年的预算上都加上了职工福利这一块,并且超预算的费用必须他批准了才能发。
    不是他小气,而是为了避免有些高层人员拿着自己的钱收买员工。
    时近年关,周衡学校的课程也都结束了,考试也在突击十天后顺利过关。
    寒假前,他又请室友们吃了一顿饭,用关系给他们买了回家的车票,这时候火车站虽然没有几年后那么恐怖,但车少,车票同样很难买。
    一个学期下来,大家也习惯了周衡的大能量,在他们看来很难办的事情到周衡手里总会特别简单。
    之前寝室里有个男生被怀疑偷别人东西,被偷的那个正好是隔壁寝室的富二代,差点没被开除了,最后还是周衡出面,找人查证,替那男生洗脱了嫌疑。
    还有一次,他们出去玩被一群小混混拦路勒索,双方动起手来了,不仅自己人进了医院还把一个小混混打成重伤,差点被学校记大记,也是周衡帮忙他们摆平的。
    周衡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这些都是一句话的事情,那个所谓的富二代他早看不顺眼了,要不是没招惹到自己头上,准让他卷铺盖滚蛋。
    至于那群混混,周衡一听说是归岳秉森那个片区管的,恨屋及乌,狠狠地把人教训了一顿。
    一放假,周衡订了机票直接飞到渝州,和雷贺过起了小别胜新婚的二人世界。
    “啊……慢点……”周衡紧紧地抱着雷贺,下巴搁在雷贺的肩膀上,偶尔承受不住了就对着雷贺的肩膀咬一口。
    等两人平息下来,雷贺扭头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肩膀,打趣道:“你变属性了吧?还是说跟我在一起久了被我同化了?”
    周衡趴在雷贺的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以及沙哑的声音,过了半晌才说:“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用力过度?你当我是铁打的吗?”
    雷贺低头舔了一下周衡的耳垂,乐颠颠地回答:“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粗暴,我都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了。”
    因为周衡要期末考,雷贺忍了好几个周末没回去,就怕自己回去了周衡会分心,于是这一忍就成这样了。
    周衡也只是嘴巴上说说,刚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活动让他通体顺畅,虽然后遗症也很明显,整个人是被榨干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哼!”周衡轻哼一声。
    雷贺将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水渍,光溜溜地塞进被窝里,吻着他的嘴唇说:“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也累了,快睡觉。”
    周衡确实又累又困,闭着眼睛嘀咕了一句:“刚才也不知道谁不让我睡觉的……”
    186  脑子没病吧?
    周衡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条湿润柔软的东西在他后背上游移,他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梦境里出现一条又大又长的大蟒蛇,将他缠的透不过气来。
    最奇怪的是,这条蟒蛇竟然是纯白色的,如玉般的色彩,眼睛还让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渐渐的,那条蟒蛇吐着蛇信子吻上他的后背,滑腻的触感在他身上的一寸一寸地往下滑,最终在他惊惧的目光下钻进了某个令人羞耻的地方。
    “啊……”周衡吓得大叫一声,彻底从睡梦中醒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背看了一眼,当然不可能存在某种冷血动物,反倒是一只雪白色的大狼在那趴着,正用无辜的双眼看着他。
    他眨眨眼,周衡也跟着眨眨眼,两人无声无息地对望了几秒,不过周衡还是读懂他眼中的心虚,伸手往背手一摸,果然,背上湿漉漉的,连屁股上也不能幸免,不用想都知道是这只色狼的口水。
    他翻身一脚将那只可恶的狼踢出被窝,然后将被子全卷在自己身上,倒下去迷迷瞪瞪的又有睡觉的趋势。
    雷贺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趴了一会儿,发现得不到宝贝儿的怜悯,于是悄悄地又爬上床,只是这次没敢去钻周衡的被窝。
    他舔了舔嘴唇,还有些意犹未尽,刚才眼看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最重要的时刻醒过来了。
    周衡夏天晒成健康色的肌肤经过两个季节的恢复已经又白了,滑腻的肌肤每每让雷贺爱不释手,每次摸上去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周衡这次其实没睡沉,也听到雷贺上床了,只是身体疲软四肢无力,一点起床的动力都没有。
    直到他的肚子承受不了发出抗议,一旁趴着的雪狼才被惊动了,把大脑袋伸过来问:“饿了?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周衡双眼迷蒙的盯了他一眼,从被窝里探出一只胳膊,把雷贺的脖子一圈,拉进了他的被窝,紧紧搂着,“再躺会儿。”
    雷贺一边享受着周衡抚摸的双手,一边纠结着要不要舍弃美色起床。
    而周衡也是同个想法,大冬天的怀里抱着一个暖和又好摸的宠物,简直让人有种一辈子不起床的念头。
    偏硬的毛发刷在肌肤上,又痒又舒服,周衡忍不住蹭了蹭,将脸贴在雷贺的胸口上。
    胸口上的毛发没有后背上那么硬,是软软的绒乱,贴在脸上舒服的不得了,周衡心想:自己找这个男人过日子真不亏,看看,功能多齐全!
    雷贺则四肢僵硬,动也不敢动一下,偏偏胸口被温热的鼻息规律地撩拨着,很快他全身就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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