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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他在她的耳旁蛊惑她。
    果然汀汀就这么被震住了,静了几秒,钟屿轻轻地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温柔亲昵,倒不十分缠绵。随后,松开她。起初汀汀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松了手,在他的膝头呆呆地坐着,然后就听见他淡淡地说:“想亲我?”
    “……”
    本来没有这样的想法,然而他这样说了以后,汀汀居然特别特别想亲他。她一定是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可是,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冲动,慢慢地滋生,只是亲一下,小小的亲一下。汀汀在心里这样默默地告诉自己。
    深呼吸,闭紧眼就这样冲过去,把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只是这样轻轻一吻一下就好,一下就好。她这样想着,感觉他的唇越来越热,局势似乎不在她的控制之下,她明明只是想小小地亲一下,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勺,无法脱离掌控。他吻得越发深入,缠绵至极,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霸道。
    周谓看了看时间,再不让他上场,他还真索性不上了。不过好在他为了最讲信用了,明知书房里的两个人正腻歪,他也打算厚着脸皮进去了。
    他看了眼在他脚边正玩得欢快的小笨狗,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脑袋,“要不要去看看你爸,你妈。”
    “爸妈……”周谓翻了个白眼,养只土狗也就算了,居然还自称爸妈,这恩爱秀的,脸还要不要了?
    小笨狗一听,欢快地叫了好几声,周谓一把将它抓了起来,“来,我们走。”
    谁知一进去,周谓就看见两个人正吻得火热,周谓赶紧侧过身,怀里的小笨狗呜呜叫了两声,周谓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它却叫得更响了眼。此时周谓当然没什么好心情去照顾它,把小笨狗往地上一放,小笨狗倒好,径自往里面奔去了。
    被小笨狗咬了裤角的钟屿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再吻下去。
    汀汀在濒临窒息前被他放开,连连吸了好几口空气,一抬眼就看见他,眸光清冷,神色温柔,而脸颊上是一抹似有若无的红。
    原来,不只她会脸红,他也会。
    汀汀抿了抿唇,怎么觉得这个吻甜甜的?
    钟屿看着她小小的动作,微微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地在她吻角摸了下,压着声说:“好像,肿了。”
    “下次,我会小心的。”
    门口的周谓冷冷地望着这两人,终究没有发出声。汀汀看见周谓在了,立即从他的膝头爬下来,尴尬地说:“辀朔大大好。”
    “好好好。”周谓看着钟屿,连连说了三个好,心里又都加了三个“不”。
    钟屿扫了他一眼,“夜场,交给你了。”
    周谓瞪了他一眼,还真是夜场了。而钟屿则跟着汀汀往客厅走,周谓望着他的背景,随口问了声,“你去哪?”
    “送汀汀回家。”
    “哦,二十四孝好男朋友?”周谓感慨,钟屿那曾经连怎么追女孩的岁月果然一去不复返了,智商比他高一点点的钟屿,怎么就这么快连情商都涨了起来呢?
    这个世界啊,人比人,还真是会气死人。
    周谓这么想着,抬眼一看——
    公屏上是如潮水般涌起的赞美声,不少人纷纷表示,还好手快,已录,否则下次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他做了个深呼吸,淡淡地改了号,上了线,在麦上淡淡地叹了口气,“大家好,我是辀朔。”
    没一会儿,公屏上终于不见zy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束送给他的鲜花。辀硕的心绪略微平复了些,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唱。
    小笨狗跟着钟屿跑了出去,看见汀汀果然谄媚地跟在她脚边。汀汀一看见它,圆滚滚的小模样,心都软化了。只是,好像比上一次还胖了那么一点点?
    汀汀把它抱了起来,左看右看,确实胖了一点点。
    “sama,笨怎么胖了?”
    “吃太多,不肯运动的结果。”钟屿淡淡地说,目光落在她身上。
    汀汀微微一惊,怎么觉得这话是在说她?
    说完这话,钟屿大约也意识到了,走到汀汀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没事,还抱得住,如果再长下去,我会陪你一起运动,不用担心。”
    看着小笨狗,她能不担心吗?
    小笨狗倒好,在她的手里蹭了一会儿,居然默默地合上眼睛睡过去了。汀汀看着这样的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屿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小笨狗,笑笑说:“看,这样还能不胖?”
    吃了睡,睡了吃,果然……
    汀汀把小笨狗放回窝里,看了看时间,钟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送你回家。”
    “那,辀朔大大呢?”
    “他?”钟屿扫了眼书房里的周谓,“看家不是正好吗?”
    “看家?”
    钟屿随口应了声,走到她身边,握紧她的手,“好了,回家。”
    当然,这一回,汀汀自然总算是记得从他家里拿起了菜谱。
    将汀汀送回家,原本钟屿只送到楼下,只是最近温彩玲都是夜班,汀汀家的老公寓,楼里的灯不是不亮,就是太暗,于是钟屿大多数时候还是将汀汀送到楼上。
    汀汀打开门,看了眼门口的钟屿,走了那么长的路,就这么赶他走?
    “你……要不要进来喝杯水?”
    ☆、第51章 千金酬笑10
    汀汀站在门口,看着他风度翩然的模样,他心神微微一动,低低地应声说:“好。”
    她的脸终归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怎么好像自己有点……
    可是,其实她妈妈他都见过了,她妈妈也很喜欢他,进家里坐坐不是很平常吗?
    汀汀这样想着,就换了拖鞋,愉快地跑去厨房倒水。
    这是钟屿第二次走进汀汀家,上一回黑灯瞎火的闹了个乌龙,这一回总算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他默默地到沙发边,坐下。环顾四周,不是太大,但干净整洁,非常温馨。主体以粉蓝色调为主,墙上和架子上随处可见汀汀和温彩玲的合照,也有汀汀的个人照。
    她和温彩玲仔细看的时候会觉得非常像,比如架子上放的就是她和温彩玲一起拍的照片,温彩玲端坐着,汀汀双手蒙住她的眼睛,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来,而背景则是一片火红的枫林。两个人看上去似姐妹一般。
    她们俩个人都喜欢笑,在阳光底下拍得照片,虽然神太迥异,可笑容却格外明媚。
    汀汀偶尔也有做鬼脸的照片,嘟起小嘴,摆出愤愤不平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狡黠。整个照片墙上,有很多汀汀的照片,钟屿看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汀汀父亲的照片放得非常明显,那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带几分不怒自威之气。与他所见过的傅彦倒不是很相像,傅彦似乎更温润一些,汀汀的眉宇间却与他很神似。
    汀汀拿着玻璃杯出来时,发觉钟屿正看着墙上的照片。温彩玲向来喜欢抓拍,有时候她扮个鬼脸,或者有什么窘态的时候,她如果手里有相机,无论如何都要拍下来的。
    “呀,别看了,别看了,太傻了。”
    钟屿从她手里接过水杯,发觉她整个人像一堵墙一样挡着他。笑了笑,“看都看完了,挡有用吗?”
    “……”
    钟屿喝了一口水,发觉她还在站自己面前,突然就站了起来,伸手就揽住她的腰,“算了,你再傻,也没办法了。”
    这……
    他个子比她高一些,就被他揽住了腰,身高差,体力差,这么一对比,汀汀连看他的眼神都很幽怨了。
    钟屿看着怀里的好,小小的幽怨模样,实在非常有趣。要不是手里拿着水杯,他倒想下手捏捏她手感很好的脸颊。心念一起,他一低头,猛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汀汀一愣,整个人呆了呆,随即本能的后退,可是却被他揽着腰,动作幅度略微大了那么一点点。钟屿没有料到汀汀会这样,赶紧用力抱住他,而另一只握着水杯的手就没那么稳,水杯中的水一下子就往汀汀身上去了。
    一进家门,汀汀就脱了外套,现在只剩下一件颇为单薄的白色衬衣,水全积在她的胸口,衬衣一吸水,一下子就透了起来。
    瞬间,汀汀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胸。钟屿一惊,玻璃杯脱手,咣当一下,落在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钟屿怕她摔倒,也没去管玻璃杯,两只手都扶住她的腰,就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我……不是故意的。”他低低地说。
    “嗯。”汀汀当然相信他,只不过现在湿身加如此暧昧的动作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去换……换衣服。”汀汀紧张地说。
    “好。”钟屿看着她这样,一缕小小的紧张也从心底生了起来。
    虽然他这么说着,可是汀汀发觉他还是紧紧地抱着自己,慌忙说:“我要去换衣服。”
    “好。”
    “那你……”汀汀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钟屿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松开她,在确定她站稳了以后,这才松开了手。
    汀汀一被他松开,就立即跑回卧室。
    钟屿看着她飞快地把门关上的时候,无奈的笑了笑,又低头看了眼一地玻璃碎片。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这样。
    趁着汀汀还没有出来,钟屿拿了扫把和簸箕,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片。
    汀汀换完衣服,出来看见他居然拿着扫把在扫地。那么高大英挺,才华卓绝的一个人,明明看上去应该是不擅家务的人,偏偏可以这样的居家。而她却好像……
    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下,汀汀立即跑到他身边,伸手要去抢扫把,“我来吧。”
    钟屿看着她那么积极地要抢扫把,完全没有看地下,随口说了句,“都扫完了。”
    汀汀窘迫不已经地看着装着所有碎片的簸箕,好像她有点事后诸葛亮了。
    钟屿倒不以为意,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那,汀汀把碎片都收拾好吧,小心划到手。”语气那样温润,声线那么美,那么小小的一点鼓励,却还是让汀汀红了脸。
    收拾好碎片,钟屿才说:“那我走了。”
    “嗯。”汀汀看着他走到了门口,手按在门把上,为什么心里有一点点舍不得呢?原本没有那么想念他,可是好像他一走,思念如潮涌一样,立即被成大浪,几乎会将她溺毙?
    钟屿又回头看了她一下,汀汀突然快步冲到他旁边,拉着她的手说:“我妈今天会晚一点回来。”
    “你……”钟屿眸光微亮,她那娇羞的模样,真是让他心绪不宁。
    汀汀红着脸,“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汀汀咬着牙,“我就是一个人,有点……害怕。”
    这倒是真话,要不是这次温彩玲脚伤了,她不会从学校搬回家里住。温彩玲在她小的时候,怕她一个人害怕,尽量都调成了白天的班,上夜班也是她开始住校后。
    当然,更深一点的意思还是希望再看见他一会儿,再听一听他的声音。
    “汀汀,这么晚留一个男人在家,似乎……”他在她耳旁揶揄她。
    “可是,是你啊。”汀汀无谓地说。
    汀汀的爸爸过世得早,温彩玲又从小到大向她灌输男人是非常可怕的思想,以至于,汀汀对男性的意识非常懵懂。直到认识钟屿后,他对她照顾有加,以至于在她心里,钟屿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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