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能算。”秦嫣转向秦依,“朵朵,你和承曜……”
秦依不太自在地点点头:“算……算是吧。”
“真的假的?”秦嫣忍不住惊呼,拿起手机就想给宁沁打电话。
“妈。”陆承曜制止了她,“您先别和宁姨说。”
秦依皱了皱眉,疑惑看他。
陆承曜语带保留:“这种事还是我们亲自说比较好。”
秦嫣想想也是,点点头,放下手机,顺便交代:“既然在一起了,以后对朵朵好一点。”
又转向秦依,努力让脸上表情看得更和蔼温柔一些,连语气也不自觉地放柔:“朵朵,以后有空多陪承曜回家吃饭,他要是欺负你了就和我说,我们替你收拾他。”
秦依看了陆承曜一眼,胡乱地点头:“谢谢伯母。”
身份上的转变太突然,两人反而客气了起来,离开陆家后秦依才稍稍轻松了些。
这个时间点已快到下班时间,也就没回公司,直接回了秦依那边。
陆承曜拖着行李箱直接登堂入室,秦依看着他把行李箱拖进了她房间,拉开了拉链就准备把衣物取出来挂在衣柜中,想到以后两人要同睡一床,他压住她滚床单的画面自动自发地开启,尤其是他的高大与她的娇小反差太大,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煽情,心跳也快得慌,尤其是看到陆承曜似是也要将他那些内裤一块儿塞进她那些内衣裤中时,拉开柜子时似乎还熟门熟路的,下意识阻止:“你不能放那儿。”
人也跟着冲过去死死压着抽屉,不让他看到她那些过于轻薄性感的贴身衣物。
陆承曜眉毛微微一挑,视线颇意味深长地从她胸前往下看了圈,又转回了她脸上:“穿在你身上的样子我都见过了,还担心我看到没穿上的样子?”
秦依柜子里那些远比昨天穿的要来得清凉,况且昨晚因为她被拉着靠躺在他胸膛前,他的手滑进某块轻薄布料直接入侵,后来情¥欲高涨时也仅是翻身压住她,掐揉着她的腰,克制又略粗暴地吻她,从唇到颈侧,一路往下……
人在那样的情境下理智被激情控制,也顾不得害羞不害羞,但如今人是清醒着的,光想着某几件丁字型的布料,再混着昨晚某些过于淫#靡暧昧的记忆,秦依说什么也没脸在意识清醒下让他看她那些东西,心里也有些懊恼。
她向来对收集内衣裤有某种特殊癖好,看到喜欢的款式就忍不住买了下来,也不管穿不穿得上,能不能穿,总之她衣柜里一大柜这种东西,能见人的还好,不能见人,尤其不能让男人见的也不少。
陆承曜看她死死抵住衣柜,誓死扞卫的样子,黑眸微微眯着:“里面还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然后像回味般,有些感慨:“年前拿错行李箱的时候,我打开你那行李箱,发现某些布料……嗯,还挺出乎我意料的。”
提起这个事秦依还郁结,嘟着嘴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行李箱是我的?”
“行李箱贴着的条码上不写着名字?”
“……”秦依只觉脑袋“嗡嗡”地响,敢情打一开始她就跟个挑梁小丑似的,然后他就在一边不动声色地看她上蹿下跳?
秦依从不知道登机行李箱贴着的条码上有印名字,想到当初自以为是的处理,秦依脸烫热得难受,恨不得就这么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人又羞又恼,推着他,喋喋道:“你早知道了干嘛不早说啊,干嘛不直接给我打电话说是你的,你就装装装装……看我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很好玩是不是?”
“我也没想到会有笨得这么神奇的人。”陆承曜一脸头疼,“东西不来取就算了,还死鸭子嘴硬非坚持不是自己的。”
边说着边不着痕迹地将她从柜门前推开,拉开了她那箱贴身衣物,将东西放进去时,随手勾着件聊胜于无的丁字形蕾丝布料出来,侧头打量着:“当初打开行李箱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这姑娘平时看着挺安静乖巧的一个人,穿衣风格还挺……火辣的。”
嗓音不疾不徐的:“关键是,款式还看着很眼熟。当时我就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先扭断秦朵朵的小脖子。”
“我等啊等,某些人就是没胆子来认领。”
慢条斯理的语气配上幽冷幽冷的眼神,让秦依背脊又开始发凉,寒毛直竖,戒慎地盯着他,看到他手掌似是要伸向她时,吓得她本能转身想逃,但反应快不过陆承曜,臂膀被他扣住,扯着用力一个回旋,人就被他给抛扔在了床上,他高大的身子也跟着压了下来。
“秦朵朵,你跑啊,你再跑!”阴凉凉的语气像蛇信子而颈侧划过,带起一阵颤栗。
☆、第060章 .
秦依吓得以手挡眼:“陆承曜你不能再那样对我。”
“再哪样?”嗓音危险而低哑,说话间陆承曜手掌已经在她腰窝轻捏了一记,“这样?”
“还是这样?”贴着她的背滑动。
秦依怕痒,被他故意的动作逗得控制不住地发笑,缩着身子想避开,人被陆承曜给压着又动不了,只能下意识地蠕动着身子,一边笑一边试图抓他的手:“痒……你别这样……”
陆承曜几乎从没见她笑得这么开怀过,看着她脸上的笑靥如花,偷袭她的动作不觉慢慢停了下来,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指背轻触她的脸颊,动作很轻,很宠溺,眼神柔软。
秦依也不自觉止了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舍不得转开视线,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陆承曜唇角不觉勾起一个浅浅的笑痕,眼神越发地柔软,慢慢俯下头,吻上她的唇,很缠绵温柔的一个吻,含着她的唇,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线,轻轻吮吻着,又缠绵着分开,秦依很喜欢他的吻,这种视线胶结,被珍视的拥吻,唇舌温柔相缠,胸口暖暖胀胀的像蜜糖般融化开来。
她不自觉地搂着他的脖子,学着他吻她的样子,与他气息交融。
一切似乎都发生得那么自然,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肩线往下,一点点剥去了她的衣服,克制而又略失控地在她身上游走,却又耐心优雅得像在演奏的钢琴师,一点一点地撩拨起她的欲#望。
她的气息渐喘,他也是,呼吸渐渐粗重,眼眸黑亮,混合着冷静而又失控的矛盾,尤其当他突然沉沉地进入时,她不适地拧眉,他压制着她的手腕,黑眸不曾从她脸上偏离半分,低头细细地吻着她,安抚她的躁动……
这是一场缠绵而放纵的欢爱,他所有的克制在触及她的柔软后变得失控,两人就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贪恋而激狂地需索着彼此。他一步步地进逼,强势而不容拒绝,她从迎合到渐渐招架不住,嘤咛着推挤着他,直至累得沉沉睡去。
陆承曜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看着她嫣红却疲惫的睡颜,看她实在太累也就没去打扰她,只是看着她,视线胶结在她脸上舍不得离开,唐与这两天的话,以及她和唐与在一起时默契自在的画面不时在脑海中闪现,梗在胸口像扎着根刺。
他低头在她湿濡的脸上吻了吻。
“朵朵……”轻轻叫了她一声,嗓音还带着情%欲未尽的嘶哑。
秦依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人没醒来。
他的吻细细地轻落在她眉眼和脸颊上,“秦朵朵,我从没怕过什么,就怕你最后发现,你爱的是另有其人。”
低哑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时,秦依动了一下,睡得沉,也没听清,只是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眼睛没挣开,疲惫地问他:“什么?”
“没什么,快睡。”
陆承曜替她清理了下,拥着她小睡了会儿。
后半夜的时候秦依被饿醒,两人还没吃晚餐,前半夜那场床上运动消耗了不少体能。
清醒后的秦依乍看到满床凌乱时脸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红,满屋子气息未散,床单被揉得皱巴巴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毕竟是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面对情生意动的后果。
陆承曜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醒来,正单手支颐,一直盯着她看,泼墨般的瞳孔深沉不见底,眼神却一片柔软,秦依不小心抬头撞入时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尤其两人此刻正“坦诚”相拥被下。
陆承曜似乎已经很习惯她的害羞,手掌在她裸背上轻轻掐揉着,舒缓她的不适,一边垂眸问她:“睡饱了?”
秦依讷讷地点着头,不太敢与他对视。只是低低地道:“肚子饿了。”
陆承曜特别喜欢她在他面前表现的这种小女儿的娇态,尤其是刚亲密过后,人看着软软萌萌的可爱得让他胸口骚动着,猫挠似的蠢蠢欲动着。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手掌又很自然而然地顺道揉了把她的乱发:“我们去做点吃的。”
起身随意套了件长裤,连上衣也没穿,本想给秦依找睡衣,想到刚收拾衣服时看到的那些过于清凉的款式,想了想,还是随手取了件自己的白衬衫扔给秦依。
秦依看着手上多出来的白衬衫,想起这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样子,衬衫上似乎都还残存着他的气息和体温,手里揪着怎么也不好意思穿上,陆承曜在脸皮也没厚到这么当着他的面光着起身找衣服,手掌压着被单讷讷地对陆承曜道:“我想穿我的衣服。”
“穿哪个不一样。”陆承曜淡应着,人已经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拿起那件白衬衫甩了甩,两手捏着肩膀处递给她,像哄小孩般:“乖,先穿上,我们先去弄点吃的。”
秦依手掌压着被子不敢松开:“我自己来就好。”
陆承曜盯着她看了会儿:“秦朵朵,从现在到以后,我们都会是彼此生活里最亲密的人,你得习惯。”
他这话说得秦依完全无可反驳,大概太过喜欢,又是以一种仰望的姿态喜欢着一个人,远远偷看,想靠近不敢靠近,因此当这个人从高处走向她,哪怕两人已经与她有了男女间那种最原始而亲密的接触,但在他面前时,一时半会总还有些放不开自己。
她试着去完全放开自己,捏着被角的手迟疑地动了动,而后慢慢松了手,但是不太敢看他,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张开了手臂,任由他替她将衬衫套上。
即使没看陆承曜,秦依也能听出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想到他正看着她,尤其白玉般的长指正不紧不慢地替她扣纽扣,自上而下,整个人羞得不行,默默偏过了头。
陆承曜动作也没以往利索,扣完时额前都沁了些细汗。
“好了。”连嗓音都比刚才嘶哑了几分。
他将她拉站起,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刚到大腿上半边的位置,两根白嫩的细腿露了出来,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穿了还不如不穿。
陆承曜喉咙有些发紧,突然有种想将她衣服重新扒掉的冲动。
秦依也尴尬得不行,尤其他那双眼眸跟带了火似的,人被瞧得越发不自在,默默下床来:“我还是换上自己的衣服吧。”
陆承曜压住了她的肩:“这样就挺好。”
推着她出了卧房,去冰箱找食材。
秦依平时一般不做饭,冰箱里也没什么食材,也就一些鸡蛋、面和几把小青菜类的东西,这个点外卖都已经休息,两人只能凑合着煮碗面吃。
煮面的事用不上两个人,秦依和路程把食材拿进厨房后,转身就想开溜,被陆承曜抓着臂膀拎了回来,不干活也得在一边陪着他。
陆承曜手艺娴熟,下面、打蛋、下青菜,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秦依忍不住道:“以后你负责做饭吧,我给你洗碗。”
“想得美。”陆承曜将汤勺交到她手上,往左边挪开半步,“你来。”
秦依无言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东西:“我家都是我爸负责做饭我妈负责吃的。”
然后扭过头看他:“我爸对我男朋友的最基本要求,不能让我下厨给他做饭。”
“所以他从小就不让我学厨,只让双木学。”秦依晃了晃手中的锅铲,“你看,你第一步就被淘汰出局了。”
陆承曜淡淡一眼瞥过来,冷不丁抓着锅铲连人拽入怀中,从后困住她,低头就在她唇上狠狠文了一记:“胡说八道……”
一手拿过她的锅铲,另一只手还惩罚性地从衬衫下摆探入。
秦依扭着身子,边笑边想避开,一边不忘辩解:“我是认真的,我爸舍不得我受委屈,挑女婿比我还狠。”
急急地想抓住他肆虐的手,没抓着,陆承曜逗着逗着突然就吻住了她,惩罚似的吻,重重的,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没控制住,在厨房就又*了一把。
面糊了,秦依没吃上,反倒是被抵在墙上,被啃得皮都没剩,过程太过火辣激烈,第二天直接下不来床,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稍稍补了回来,和陆承曜一块儿去上班。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眉眼带春,秦依自认很正常,没想着刚到办公室就被秦双木盯着一阵猛瞧,眼神还高深莫测,直看得秦依一阵心虚,手掌拍着他的脸推开:“干嘛呢,大清早的。”
“大清早……”秦双木只差没把鼻孔喷天上去,“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有脸说大清早。”
两手交叠着撑在桌面上看她:“姐,你最近老和陆大哥同进同出的,不会是同居了吧?”
秦依避而不应,推着他:“都没事干了吗,再闲扯,扣工资。”
秦双木轻哧:“真以为我看上你那俩钱似的,要不是爸让我多帮帮你,我才懒得理你这破公司。”
屁股抵着桌面一站,侧头看她,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昨晚也没加班……”
秦双木点到为止,他找她也不是为了这个事。
“前两天我听到陆大哥问勤沁姐你怀孕的事,真怀过?”
“没有啊。”秦依捏了捏脸颊,“看我这样像怀过孩子的人吗?”
秦双木只是“哼哼”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也不看她:“去年的时候吧,有很长段时间我一提到陆大哥你就反应很大,尤其我拿你们两个开玩笑时,说一次你和我翻脸一次,我还在奇怪,你们两个难道发生过点什么,果然呢……”
“我真没怀孕。”秦依强调,“不信你问勤沁。”
“就是勤沁姐盖章你怀过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