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跟英杀,已经奔到了更高的楼上,这样视野更好一些。
周大憨很快也上来了,大飞带着元瞳紧随而至。
木香指着人群后面五十米之外的栏杆,对他们几人道:“你们谁能将那栏杆推倒?”
为了防止百姓掉进湖里,周边都用木栏杆围着。虽然是木质,但也有大腿粗细。
“我去!”周大憨自告奋勇,第一个举手。
也不必走下楼梯,顺着三楼的楼阁,攀爬着顺势而下。
这一手的绝活,得益于他们在军营训练的攀岩。不止他一个人会,包括刘晨在内,所有英皇卫队的人都精通。
但英杀跟王德练的最好,英杀可在上百米的悬崖攀爬,不用绳索,也可来去自如。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哪些地方还不够完善,都说说看,多提些意见,”木香询问他们几人。
元瞳是不会说话的,英杀只在问到她时,她才会说。
“属下觉得丐帮的人,虽然能听懂您的口哨声,但他们之前的位置站的不怎么好,有待改进,今日如果换成其他人,未必能围得住。”
木香微微点头,“你说的对,平时觉得没有大问题,今日一试,方知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他们的动动一向散乱,就算经过调教,也还是达不到我们的要求,这个事,单林渊!你死哪去了!”
“在这儿呢,来了来了,”单林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是他的头跟手。前面不好走,他爬墙进来的。
他从窗外跳进来,脸上的脂粉已经洗了,就是衣服还没换,依旧是破破烂烂的。
他舔着笑脸,奔到木香面前讨赏,“主子,您是不是觉得属下这事办的不错,所以决定要犒赏我了?”
木香微眯起眼,“犒赏待会再说,你过来看看。”她之所以做这么大一个局,报复唐墨等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检验她训练出来的人,实践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准。
丐帮的这一批人,训练完了,是要派遣他们去各个地方担任分帮主的,所以马虎不得。
单林渊一直分管着京城的丐帮,此事,他一肩挑着。
“呀,那几位皇子掉水里了,”他惊呼。
木香等人定睛一看,还真是。
周大憨已经扛着老长的一截栏杆往回走了,没有了栏杆的阻挡,又是故意而为之,唐墨等人,呼啦啦都被推进水里了。
当然了,也有那不小心的作乱乞丐,也一并掉进水里。
一时间,这片浅湖,跟下饺子似的,沸腾一片。
不过湖水不深,成年人站在湖里,水也就齐大腿深,但是湖底的淤泥却很多,众人一扑腾,把底下的泥都搅了上来。
原来鲜艳俊美的几位皇子,像被埋进的黄泥堆里,从头到脚,尤其是腰部以下,全都沾上了黄泥水。
轩辕恒也很狼狈,但好在他也是心性很坦然的,除了苦笑之外,再没有旁的表情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不会招惹那个女人。
而且他也很替赫连晟担心,真不晓得,他是如何度过每一天的。
木香站在三楼上,看着底下面目全非的几个人,肚子都快笑疼了。
这几日,因为肚子太大生出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笑的太狠,肚子一抽一抽,她赶紧捂着肚子,想要扶着谁,好稳住身子,忽然她的手,被一双温热熟悉的大手握住了。
赫连晟站到她身后,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握着她的腰,想板起脸斥责她,可在瞄见她的肚子时,斥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胡闹!”
木香讨好的笑,“哪有,是他们之前惹到我,相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心情都不好,这口气若是不出,我非得憋屈死不可!”
赫连晟哪会不知道她最近郁闷,可她郁闷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唐墨等人。
郎中说了,她因为怀的是双生子,五脏六腑都被胎儿顶着,所以总是感觉不舒服,胸口憋闷。
☆、第268章 曲线毕露(一更)
赫连晟对她的解释,哭笑不得,“他们几个就是嘴贱了点,没有恶意,下如此狠手,你就不怕他们也记仇,寻到机会,就来找你报仇吗?”
木香将全身的重量都压靠在他身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做人呢,不能活的太安逸,就得时时刻刻的警醒着,所以我才不怕他们的报复,反正他们今天的窘态我是看到了,够我笑很多天的。”
赫连晟其实也想笑,“一年之内,他们都摆脱不了龙阳之癖的帽子,你这一招,折磨的是他们的心,夫人下手够狠的!”
“你这是心疼他们了?”木香挑眉看他,眼角也微微挑着,这小眼神,把赫连晟看的心脏突突的狂跳不止。
“当然没有,他们的死活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我是担心你,别笑坏了,闪着腰,”他说的是真话,她现在真有可能会闪着腰,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她。
可是木香听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脸又黑了几分,“不……会……的!”原谅孕妃情绪多变,她现在的脾气,像极了夏天的天气,一会晴,一会阴,一会下暴雨,转个身就可能雨过天晴。
就像现在,看见唐墨等人一身污泥的从湖里爬上来,她心情舒畅无比,抓着赫连晟,“相公,陪我下去瞧瞧嘛,我得离近了看,否则不过瘾!”
赫连晟嘴角无奈的摇摇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赫连晟一出现,单林渊就自动闪到大飞身后。这位醋坛子,要是看见他衣衫不整的样,搞不好挥一挥衣袖就让他远走高飞了。
等他们几人走到街上,乞丐们早已散去,小翠几人因为等着收工钱,所以还留在原地。
唐墨爬上岸,抹了把脸上污泥,可是袖子上的脏污也太多了,他这么一擦,没有擦干净,反倒越擦越脏。
“我……”脏话滚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再怎么气愤也不能爆粗口。
唐焱则是一脸的苦笑,远远的看见木香跟赫连晟携手而来,他对轩辕恒道:“燕太子可要去讨个说法?”
“不了,只当我失足落水,一点小事,难不成真要跟一个女子计较吗?”轩辕恒大度的笑了。他不傻,赫连晟那么宝贝他家庭媳妇。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欺负了就是欺负了,能怎么滴?那家伙一定会这么说。
唐墨笑的很有深意,“想不到燕太子这般大度,连这种屈辱都能忍受,真叫人配服。”
轩辕恒涩然一笑,“不过是到湖里滚了一身泥,实在算不得什么,本王与五皇子的出身不同,自然没那么多讲究。”
唐墨再不受宠,也是唐皇最关注的一个儿子,纵然多年流放在外,但该有的尊贵与皇子的一切,他可没少过。
唐墨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也好,本王也还担心燕太子会发怒。”
唐焱提醒他们,“那位王母娘娘来了,你们都小心着说话,别再把她得罪了,我这身子,可没你们的结实。”
木香正好听见他最后一句,笑眯眯的调侃道:“别拿我们都当傻子,你这副身子,就属于好也不好,再坏也死不了,又不影响成亲生娃,你说说你哪点不结实了?”
其实她话里潜在的意思是,成亲洞房不成问题,就不算真的有问题,等哪天他连人事都不能了,那才是真正有问题呢!
唐焱跟她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潜台词。当即脸色变的贼难看,一口气呛在嗓子里,捂着嘴直咳嗽,木板似的身子,颤啊颤的。加上衣服被污泥浸湿了,贴裹在身上,真正的曲线毕露。
呃……曲线毕露的可不止他一个,另外那两个也是。
刚才只顾着看他们的狼狈样,忘记了,身材也是可以看的。
只是才看了几眼,眼前忽然就黑了。
“有什么可看的,几根枯竹竿而已,你想看的话,我回家脱给你看,”赫连公子傲娇的说道。捂着她眼睛的手,就是不肯放下来。
听他说的话,让木香心痒痒的。不知是不是到孕中期的原故,她发现自己越好色了。
每晚都要缠着赫连公子,非得让他脱的只剩一条亵裤,才作罢。
而且一整晚,小手都得流连在人家的胸膛上,舍不得放开。
一摸就是一整晚,只有这样她才能睡的好。
可是她睡好了,赫连公子却只能顶着一对熊猫眼,无声控诉着,她的非人折磨。
所以这会,他说出这等露骨的情话,饶是木香再厚的脸皮,也得红了。
“呃……相公,我没乱看,他们身上也没几两肉,哪有相公你的身材好看,我看他们就跟看案板上的猪肉差不多,呵呵!”木香怕极了这家伙吃醋,每回把他气狠了,晚上都得受一番求而不得的惩罚。
(想问什么是求而不得?呵呵!自己琢磨去吧!)
唐墨等人自然听见了枯竹竿这样比喻,还听他还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有突有凹,虽然没赫连晟那样的大肌肉,可是也不差的好吗?
轩辕恒笑的忒无奈,他打定主意,以后还是离这对夫妇远一点,再远一点,“本王还有事,几位慢慢聊吧,本王先告辞了。”裹着这一身脏衣服,这一点,叫他受不了。
“慢走不送,”赫连晟面有冷色的目送他离开。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轩辕恒这家伙长的这么讨人厌,以后没事,还是让他少来南晋,最好是待在燕国永远不要出来。
在最后关头,木香想扒开赫连晟的手,偷看一下美男背后的风光。
都是好看性感的男人,最美的地方,不是胸肌,而是后背,曲线优美,如随笔勾勒出来的一样。
轩辕恒来一趟不容易,错过这次,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
可是她掰不开赫连晟的手,这家伙好像早料到她有这个龌龊想法似的,早有防范,索性将她转了个身,硬是将她的脸,按在胸口,以极其巧妙的手法,令她逃脱不了,又不至于将她闷坏。
唐墨真的看不下去了,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披风,悻悻的道:“从前还以为你有多么豁达,现在看来,你除了爱吃醋,很小气之外,真的再无其他特质!”
赫连晟不仅不生气,还是一脸很受用的样子,“多谢五皇子的评价,本王这样的人,五皇子恐怕是一辈子也没法理解。”
“就是就是,他要是跟你一样吃醋,干脆在醋坛子里泡着得了,都不用冒头的,”木香揪住空档,硬是扭过头,兴奋的说道。
唐墨用披风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皮笑肉不笑的道:“本王在不在醋坛子,跟你没关系,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唐焱也被自己的随从接走,临转身时,目光深深的看了眼赫连晟。
他不嫉妒,只是羡慕,此生没有赫连晟这样的身体,给不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也给不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此生不能,不知下一世是否可以。
这一日,京城十分热闹,唐墨跟唐焱二人的风流韵事,传的沸沸扬扬,真的如同轩辕恒猜想的一样,很快就传到了燕国。
南晋五皇子跟四皇子,以及燕国太子好男风,这样大的爆炸新闻,谁不想看,谁不想知道,谁不想探信究竟。
这几位的名声,都是众所周知,现在传出他们好男风,还传的有声有色。
有人激动,有人唏嘘,还有人蠢蠢欲动。
这蠢蠢欲动的,自然是那些同样好男风的人。
半个月之内,从各地飞飘而至的情书,就摆满了这三人的书桌。
甚至还有那为求见唐墨一面的小美男,痴痴的守在五皇子府外,搞的几位皇子妃尴尬万分,再想想成亲许久,唐墨都没入过她们的屋子,起初是半信半疑,后来就完全相信了,哭着跑回娘家,吵闹了一番。
唐焱知道也此事,他的情况要好一些,甚至可以说因祸得福。那位宋雨竹在听到外面那些传言之后,立刻收拾自己的东西,像遭贼撵似的,飞奔回自己家,再不敢踏进四皇子府。
所以,唐焱作为唯一的受益者,就劝说唐墨,女人既然都已经娶回府了,不跟她们同房,问题比之前不娶还要严重。
唐墨为了此事,也是烦恼万分,可他真的有洁癖,有一次试着跟正妃躺在一块,她的手刚摸上来,那种似冰冷毒蛇爬过的感觉,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她们身上的脂粉味,更是令他闻着想作呕,分分钟都待不下去。
还有一位受影响的人,就是轩辕恒了。
他的风流消息,都传到南晋某个边远小镇,一位老郎中领着穿着脏兮兮的半大假小子,老者坐着马车,假小子坐在前面赶车,两条腿挂在外面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