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薛潋脸颊通红失魂落魄的看着她,“我……我不行。”他已经成亲了,他要对陈素兰负责,还有方氏还有薛镇扬,他不能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娜薇抱着他:“好,我知道闻瑾是有担当的,我不逼你!”娜薇贴着他,踮着脚尖拼命的去吻他,薛潋按着她,“娜薇……娜薇……”娜薇虽主动,可到底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放肆,他有些慌,“你别这样。”
娜薇泪眼朦胧的停下来:“闻瑾,我舍不得你!”
薛潋闭着眼睛将她抱在怀里,不知道现在说什么,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人好像被人劈成了几片,四分五裂的痛不欲生。
“姑娘!”小婵跑了进来,慌张的道,“姑娘您快走,外面有人来了,像是……像是要来抓您的。”
娜薇一怔抬头看着薛潋,薛潋脸色也变的沉重起来望着娜薇道:“怎么会有人来抓你,会是谁?”
“一定是阿古。”娜薇紧张的道,“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在这里,要将我重新抓回去,这一次他一定会杀了我的。闻瑾你快走,不要让他看见你,会牵连到你的!”
薛潋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走,他皱眉看着外头:“我去看看。”又道,“有我在,阿古不会乱来的。”
“不要!”娜薇摇头道,“要是我们的事情传扬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你不要管我了,快走!”
薛潋摆着手对小婵道:“你带着的你们姑娘从后门走,我去前院拦住阿古。”话落回头看着娜薇,“你路上多保重!”
娜薇摇着头哭了起来,薛潋掀了帘子大步出了门,果然就看到阿古站在院子里,见着薛潋出来阿古惊讶的道:“三爷,你怎么在这里。”只能装作不知道。
“你怎么在这里。”薛潋打量着阿古,“是来抓娜薇的吗?她也不是望月楼的婢女又不曾签过卖身契,你为何抓她,她留在京城还是回胡地是她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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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点头,回道:“三爷说的没有错,留在哪里是她的自由。但是,前提是她必须先回到胡地,让我们完成了合约,其后她就和我们望月楼没有瓜葛了,是要留还是走随她的便。”顿了顿又道,“所以,她现在要和我回去,我要冲新将她送回去。”
“你只是将她送走?!”薛潋私心里是相信阿古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语气便柔和下来,阿古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目光一顿朝门口看去,就看到娜薇拿着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从房里走了出来,“阿古,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要送我回去,你来,是要杀我的对不对?!”
薛潋惊住,忙三两步走过去:“娜薇,你不要做傻事,阿古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闻瑾你不知道。”娜薇看着阿古,道,“他根本就是奉命来杀我的,因为有人觉得我留在京城,对闻瑾有影响,所以京城容不下我。”
薛潋惊讶的道:“影响我?”他转目朝阿古看去,阿古冷声道,“你不必用此种方法来要挟我,你若要死便早点去死,若不敢死就跟我回去。你对谁有影响没影响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望月楼将你们从胡地带来,就一定会将他们每个人安全送回去!”
“不对!”娜薇摇着头,“你眼镜里有杀气,你骗不了我的,你就是来杀我的,对不对!”
阿古隐忍着怒气,若薛潋不在这里,他早就结果了娜薇,还让她在这里废话连篇。
“娜薇,你什么意思。”薛潋看着娜薇,娜薇蹙眉道,“闻瑾你别问,问了你会伤心的……我们没有缘分我早就知道。与其死在外面暴尸荒野,我不如即刻死了,死在你的身边。”
薛潋心头跌宕不平,想着娜薇的话,有思索着到底是谁让阿古来杀娜薇的。
其实不用去想,知道娜薇存在的人,就只有幼清,而能指挥阿古的,也只有幼清。
“阿古!”薛潋气怒的护着娜薇站在她前面,“我和她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别人插手多管闲事。”又道,“你先回去,娜薇一定会走,我向你保证!”
阿古皱眉,确实有些犹豫,薛潋既和他认识,又是幼清的表哥,实在不好处理。
“幼清那里,我会去解释。”薛潋看着阿古,眸色坚定,“三日内,我会亲自将娜薇送走,你相信我!”
娜薇摇着头拉着薛潋:“闻瑾你不要说了,我不想你为了我为难!”
“没事!”薛潋回头与阿古对峙,阿古拧着眉道,“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娜薇必须离开京城。”又看着娜薇,“等你回了胡地我等交了差,你若再想回来便与我们无关,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话落看了薛潋一眼,转身便出了门。
哐当一声,娜薇的匕首落在地上,她冲过抱着薛潋:“闻瑾!”
“没事。”薛潋拍了拍娜薇,低声道,“阿古说话算话,三天内你肯定是安全的……”他顿了顿又道,“你先歇着我回去一趟,明天过来找你。”
娜薇猜到了薛潋要去做什么,颔首道:“那我明天等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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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婵一愣问道:“姑娘不等三爷了吗?”
娜薇淡淡一笑,道:“在城外等即可!”
“姑娘。”有婆子自后院过来,回道,“周婆子又来买牛肉了,奴婢按照您说的话将她回了。”
娜薇颔首。
薛潋径直去了宋府,胡泉见着他喊道:“三舅爷,您怎么来了!”
“方幼清呢。”薛潋怒气冲冲,推开胡泉,胡泉道,“夫人在房里歇着的,三舅爷是有什么事吗。”
薛潋不管他大步过了垂花门去了正院。
幼清已经知道薛潋来兴师问罪了,她靠坐在炕头上喝着水,待门帘子一动她侧过目光去,果然就看到薛潋黑着脸站在门口,瞪着她道:“方幼清,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背后使阴招了!”
“你抽什么风,不会好好说话啊。”幼清白了薛潋一眼,懒得理他,“没瞧见我有孕在身?怎么着,你是故意来找我吵架,气我的?!”
薛潋顿时气势弱了几分:“你说你为什么让阿古去抓娜薇。”
“抓娜薇?!”幼清侧目看他,“你觉得是抓吗,她招呼不打一声又潜回京城,若是出了事望月楼要怎么和对方交差?”话落,眯着眼睛看着薛潋,“再说,她和你有什么相干的,我抓她不抓她,你用得着在我这里大呼小叫的吗。”
“怎么和我不相干。”薛潋气呼呼的在炕头坐下来,“我和她是朋友!”
幼清就撇了撇嘴,哼哼了一声:“可见这个朋友比我这个妹妹重要多了,为了个朋友来和我大呼小叫的!”
“你扯哪儿去了。”薛潋看着幼清道,“我没有和你大呼小叫的,我就是来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让阿古抓娜薇!”
幼清没说话。
薛潋就心虚的道:“我……我知道你早就知道我和娜薇的关系,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是喜欢她。”他说着就梗着脖子道,“她说了她要走了,你就多给她几天时间吧,她一定会离开京城的……”
“她走不走关我什么事。”幼清不屑,低头看着手里的茶盅,薛潋早就知道幼清不是好说话的人,他哀求的道,“我没有骗你,等她走了事情就结束了,我和你三嫂一定好好过日子,不伤娘的心,不让娘失望!”
幼清这才挑眉看他,薛潋接着又道:“她本就可怜,一个外邦人女子在京城处处不已,你若是再欺负她,她就没有活路了。”
“薛闻瑾。”幼清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你长没长脑子,她如果可怜就不可能从阿古手下逃回京城,你若不信你去阿古那边试试,让他关着你,你逃出来看看!”
薛潋觉得和幼清说不通:“你说这些做什么,不管她怎么回来的,反正她要走了。在她走前你不要再抓她,让她安全的回家不行吗。”
“行!”幼清点头道,“在她走前你不准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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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潋瞪眼,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幼清道:“这是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是。”幼清坐直了身体一分不让的回瞪他,“我就管了,你能怎么着!”
薛潋就指着幼清露出你狠我惹不起你的样子来,幼清就道:“你要么让阿古将她送出去,要么你就老实待在家里不要乱跑,没有别的选择!”又道,“你们都打算永别了,少见一面多见一面对你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薛潋到底不敢吼幼清,在心里他是清除的,幼清是担心他为他好才这样,“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去送一送吧。”
幼清就放了茶盅冷笑道:“可你们并非普通朋友!”
薛潋顿时气馁,摆着手道:“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不去,我不去总行了吧。”话落站起来气呼呼往外走,幼清看着他消失在门口也叹了口气。
“夫人。”周芳从外头进来,低声道,“要不然,奴婢去跟着三爷吧?!”
幼清摇摇头,没有必要跟着薛潋,以她对薛潋的了解就算天上落刀子,他也会去送娜薇的:“你让阿古盯着娜薇就行,别让他耍花招。”她想到了娜薇的烤制的牛肉,还有陈素兰常去买来吃的事,望着周芳面露疑惑,“你说,娜薇为什么要卖牛肉给三嫂呢?”
“会不会想和三舅奶奶认识一番?好为进门打算呢?”周芳也不知道娜薇想干什么,她和娜薇不熟悉,只有几面之缘,只知道长的不错,其余的一概不知,“若不然她没有道理这么做。”
幼清摇摇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先不管,你让阿古留心着,别叫她惹是生非!”幼清也想不到娜薇想做什么,周芳听着应是要走,幼清忽然想起什么来,道,“你将这事儿告诉阿古,让阿古去查一下娜薇的牛肉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素兰一开始在望月楼买,后来就固定在娜薇那边买,难道仅仅只是娜薇的牛肉做的比较好吃?!
“知道了。”周芳应是而去。
薛潋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陈素兰无精打采的托着下巴坐在房里发呆,薛潋也没什么心思哄她,便也无声的靠在椅子上想着心事,过了一刻周妈妈走了进来看了眼薛潋,小声和陈素兰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您和三爷不是要烤肉的吗?”
“知道了。”陈素兰抬头看向薛潋,问道,“你不是要烤肉的吗,都准备好了。”
薛潋一愣看向陈素兰,点了点头道:“好!”又道,“我换件衣裳。”便去衣柜里找衣服,翻了半天回头问陈素兰,“我的衣裳呢。”
“在左边的柜子里。”陈素兰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薛潋找到衣服换了,夫妻两人一前一后的去院子里,周妈妈带着人点了炭火,将腌渍过的牛肉鹿肉串在钎子上,几个丫头蹲在一边烟熏火燎的烤……
“我来吧。”薛潋手脚麻利的接过钎子坐在火堆前头,陈素兰掩着口鼻道,“怎么烟这么大。”
薛潋看着火回道:“肉上有油滴进去便有烟,要不然你先回房,我烤好了喊你?!”
“好。”陈素兰点着头立刻回了房里将房门关了,薛潋带着两个丫头蹲在院子里烤着,他心情不好做起来便觉得没趣,可答应陈素兰的事他也不好说不做了,便耐着性子烤了两块放在盘子里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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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看,我放了香料的。”他切好端给陈素兰,陈素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摇着头道,“不好吃,*的。”
薛潋觉得奇怪也夹了放在口中吃了几口:“挺好的啊,怎么不好吃了。”
“我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陈素兰站起来喊周妈妈,“把饭菜端来,我今晚就在房里吃了。”
周妈妈在外面应是。
薛潋有些不悦,可亦没有说什么,陪着陈素兰一起用了晚膳,陈素兰梳洗上了床,薛潋道:“我不困,你先睡吧。”
陈素兰颔首先歇下,薛潋也无处可去,就待在院子里的火堆前发呆。
第二日一早,薛潋没有去学馆,陈素兰起床后发现他还在家里,奇怪的道:“今天怎么没有去学馆?”
“先生去踏青了。”薛潋翻着书,“我这半个月都可以不去学馆。”
陈素兰哦了一声,道:“那你看书吧,我去找姐姐了。”就要出门,薛潋蹭的一下站起来看着陈素兰,“素兰……”
陈素兰回头看他,薛潋就道:“没……没什么,你去吧。”
陈素兰点点头便去找陈铃兰。
薛潋在床上躺了一天,周妈妈来喊了两次他也没起床,不吃不喝的看着头顶发呆,陈素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薛潋没理她,她也就不再问,自己拿了枕套出来,在隔壁暖阁绣着。
入夜,薛潋便高烧起来,房间里暗暗的他喊了几声喝水也没有人应……
陈素兰收拾完回房,见薛潋躺在床上,想到昨晚的温存,她推了推薛潋,道:“你不起来梳洗再睡?”
“不用。”薛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你歇着吧,不用管我。”
陈素兰就皱着眉自己去梳洗,上床躺在了里头,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见薛潋还在睡,就道:“你睡了两天了,不起来走动走动吗?”
“嗯。”薛潋应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陈素兰摇摇头起身穿了衣裳梳洗出门,周妈妈在外头等了半天也没见薛潋出来,就推了门进去喊了几声薛潋没应,她这才掀了帐子,就看到薛潋脸颊红红的,嘴唇都烧的脱了皮。
“姑爷病了。”周妈妈摸了薛潋的额头,顿时惊的慌起来,去前头告诉陈夫人和陈素兰,一家人忙请了郎中来问诊开药,直到下午薛潋的烧才退了下来……
陈夫人问道:“怎么病了也不说一声。”
“我也不知道,昨天下午就觉得不对,可也没有力气说,便睡着了。”薛潋有些尴尬,“让岳母费心了。”
陈夫人笑着摇摇头,转头就将陈素兰喊出去,怒道:“躺在你身边的人病了你都不知道,他这是没事,若是出了事看你怎么办。”
“我哪知道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