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越发的安静了,安静到男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他却很快客观的分析出来,这样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在眼前,这么有意无意的勾引……
哪个正常男人能克制?
却是在她松开他的脖子推他要转身的时候,黑眸瞬间眯起,再次定睛望着眼下的女人。
她的花名一直在外面很响亮,虽然还是有很多男人前赴后继,但是,显然这个已经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不该有资格让他动那种心思。
不自禁的轻笑一声,漆黑的深潭再看她最后一眼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情趣,冷漠至极。
可惜是可惜了点,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他心想,说不定什么时候有兴趣了还能玩一下,反正现在不能。
起身,将被子给她盖好,衣服还在床脚凌乱的搁置,一室的黑暗。
最后只留下那‘咔嚓’一关门声将室内的一切都隔绝。
那是一个多么寡淡冷漠的夜?
后来一个在床上昏睡着,卷缩着,毫不自知的低低抽泣着。
一个在客厅沙发里躺着,那欣长的身材,再大的沙发却是容不下的,也亏的他竟然还能躺的那么美妙。
旁边黑色茶几上静静地躺着一白色的文件袋,里面装着沙发里躺着的那个傲世男人想要的东西。
——
清晨,大床上的小女人将自己缩成一团,这个秋天始终是冷了。
是胃疼的样子,眉心紧拧着,一双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难忍的额心冒汗。
较好的容颜是有些憔悴,——我见犹怜。
在那个白色的大床上,尤为的显得孤独落寞跟可怜。
黑俏的长睫缓缓地掀开,一双黑眸里透着一股落寞,泛红的脸蛋上染着暖意,昨夜后来自己独自跑到会所去喝酒发泄,再后来……
她都记得,记得他也在,好像是跟他的狐朋狗友。
只是后来呢?
隐隐约约还记得一点点,似是被一个男人给抱出了会所,是什么人?是他?
心脏骤然发紧,好看的眉心又蹙了起来。
真是喝酒误事。
只是当她缓缓地爬起,原本就已经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更加苍白无力,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真空着,下意识的又抬起头,那原本没什么精神的黑溜溜的大眼珠硬是要瞪出来的感觉。
那一刻脑子嗡嗡作响,浑身紧绷着,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
然而二十分钟以后,她却是已经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澡,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浴袍不怎么合身,但是穿在她身上却尤为尊贵。
看到床上放着的白色盒子不自禁的又把眉头给皱起来,转眼朝着门口看了两眼,然后一个手指轻轻地把盒子边缘给挑开。
她的动作很灵活,很轻松,甚至带着些男子做这件事的时候的帅气。
一双很大的杏眸里闪烁着不同于寻常女孩子眼里的单纯,透着一股锋利跟敏锐。
唇瓣微抿,细长的手指放在衣服布料衬托的像是上好的玉。
确定自己从上到下毫无挑剔才往门口走去。
一打开门就看到沙发那里坐着一个人,其实她的位置不过是看到他的侧身,但是就那一个侧身,她已经知道他是谁。
他正在接电话,听到背后门响之后很快说完挂断,手机被轻轻地搁置在前面的茶几上,他没回头,只道:我还以为戚小姐要睡到日晒三竿。
毕竟昨夜醉成连自己是谁都忘记的样子。
“竟是傅总送我到酒店,真是让戚畅受宠若惊呢。”简单客套里却是那么肯定是他送她来酒店。
“已经备下早餐,我们边吃边聊。”
戚畅眸光与他对视,只是立即垂下,又不显的唐突。
她只是想到醒来后看到自己裸在被子里的身体而已,脸上一闪即过的尴尬立即又是精明警惕。
站在刚刚好的距离,意识到一直在被注视便抬起好看的杏眸再次与他相互注视,浅浅的一勾。
她看过成千上万的各种嘴脸,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特别,尤其是他看她时候那深邃的黑洞,她根本一眼看不到底。
但是也无法让她那一如铁的心有半点失措。
“抱歉,虽然很感谢傅总带我来酒店,但是仅此而已,我没兴趣跟陌生人共进早餐,后会有期。——不,还是后会无期吧。”她以为她会拒绝,但是却只是心里抗议。
当她跟傅赫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竟然会跟这么个人一起吃饭,而且还是早饭。
只能告诉自己是不想亏待自己的胃,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没吃东西,今天早上差点胃疼的晕过去。
漆黑的鹰眸犀利的似是已经在她的身上穿出几个洞来,她感觉到那敏锐的眸光缓缓地抬眸:傅总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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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畅,傅赫。妻唱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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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大额聘礼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的一句,却是伤人于无形。
她继续喝粥,其实她最喜欢早上喝点粥,很暖胃。
“昨晚……这衣服是傅总送的吧?待会儿我派人把钱给傅总送过去,或者直接网上转账给你?”
“……”傅赫无语到某种地步。
“一套衣服而已,不必了,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我这儿有份合同希望戚小姐能认真考虑,能签字最好了。”
他说,然后把早就拿过来的合同给她。
戚畅的大眼睛又瞪了一下,却是对着合同。
冷若冰霜,却是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牵动着别人的视线。
纤细的手指柔若无骨,捏着白色的纸张,然后一双眸子盯着上面打印的黑字,一个个,入目越多,越是让她心里胃里像是着了一团火,越烧越旺。
她早就该猜到,他们这一晚的缘分,肯定不是巧合。
耐着性子把那份合同看完,就一张纸,所以这耐心她有,看完后她浅浅一笑,把合同轻轻的搁置在旁边。
傅赫一直在观察她,她看合同的时候有一次拧眉的动作,没别的夸张表情了,说明她的确宠辱不惊。
然而他也有的是耐性跟她这一场,于是等她放下合同他才看着她浅浅一笑说:戚小姐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
与他刚刚那句【没什么意思】差不多意思。
他的反应却不似是她那么吃惊,只淡淡的笑着: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弄这份东西出来?
“好奇?我对别人的事情向来提不起好奇心,不过傅总若想说,我倒是可以为了这身衣服听上一听。”
她说着还低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藏青色套装,觉得他的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心底又升起一团火。
“是吗?”他浅浅一声,却是嘲笑出来。
微眯着的凤眸缓缓地抬起直射她的眼底,却是让她心里一下子不痛快的感觉飙升。
脑子里嗡嗡的一大下子,不算很大的餐桌前突然像是被冰冻。
“傅总您笑什么?”
“没笑什么?”
“没笑什么是什么意思?”大有非要追问出个所以然的架势。
明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嘲笑,质疑,瞧不起。
“戚小姐这是生气了?”
“我不能生气吗?早上一起床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在床上哪个女人心情还能好?更何况傅总这嘲笑的表情,您真以为我脾气好到犯贱?”她起了身,几乎是要拍桌子的架势。
傅赫眯着眼抿唇浅笑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由的心里就感慨,早知道就不做表情了。
明明生的那样娇俏,明明看上去那么安静从容,但是一说话,却是决绝的让人生不起一丝好感。
但是不到半分钟她便冷静下来,看着他那淡漠下来的模样不自禁的哽咽,一想到早上爬起来就检查自己的身体干净状况,满床的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找那红的刺眼的东西就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神经病,当什么都没发现后她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才算是缓缓地放下。
二十岁之后,她经常都做那样的梦,尤其是醉酒后的第二天清晨。
今天这样爬起来就满床的找痕迹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不怕,只是已经没有怕的权利。
外人面前她浪荡也好,不堪也好,但是当一个人的时候,她只想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昨晚是我给你脱的衣服,不过我并未脱完,后来大概你自己觉得不舒服脱的吧。”他淡淡的道,说完才又抬眸看她。
戚畅却惊的瞪着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醉酒后的样子确实比现在勾人,但是我对你没兴趣。”
心里有个什么东西,哐当一声落在地下,细碎细碎的。
她就那么面色苍白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之后很久,才能缓缓地移动视线,从他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移到那协议。
戚畅很纤细,瘦长,一米七二,脚上又穿着十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显得整个人都高高在上,然而这一刻,她那高傲的心,像是被什么给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