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时枢气呼呼往前走了十几米,回过头又来找她。
顾笑噙着一眼眶的泪,鼻涕也快流出来,又委屈又愤怒又尴尬。
郑时枢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太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她怎么回得了家,她早就跟家里撒了谎说住同学家。
“回不了……我又骗我妈今天住同学家。”重音落在又这个字上。
又这个字用的很巧妙,郑时枢心软:“跟我回去吧。”
顾笑得寸进尺,直接靠在他身上蹭眼泪鼻涕以示报复:“这把岁数没怎么哭过,全特么你造的。”
郑时枢不阴不阳地回她一句:“我的荣幸。”
顾笑狠狠蹭了两下,理理他的衣服:“你的主人不是个东西,委屈你了。”
郑时枢任由她蹭完抬头,她的眼睛红红的,带着点恶作剧后的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顾笑心里才委屈呢,她对方启文有多嚣张跋扈,对郑时枢就有多小心翼翼。
想到这,她不禁也为方启文感到一丝委屈。
顾笑又一次无家可归,郑时枢又一次收留了她。
正好第二天是周末,郑时枢家里也没有人,顾笑自如地走向楼上的客房,不忘向他讨了一套洗漱用品。
但问题就在于她刚刚剧烈运动完了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尤其是某个部位,更加需要洗一洗。
顾笑大大方方推开郑时枢的卧室:“给我一件你的T恤,还有没有衣架,也给我几个。”
郑时枢裸着上身正准备冲凉,听她这样讲,打开衣柜任她挑。
其实哪一件都可以穿,顾笑只是好奇为什么郑时枢的衣服都长得差不多,颜色来回也就最简单的那几种。
“你挑完了没?”
郑时枢没耐心等她,他脑子里全是之前他们俩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
顾笑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想着他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嘟囔一句:“人家说拔吊无情,还真他妈没说错。”
郑时枢就快要忍不住:“赶紧出去。”
她出什么出,顾笑存心找理由拖延:“我觉得还是你这间房间比较大,你把它让给我呗。”
“我看你也别出去了。”郑时枢本来就没尽兴,一再警告她出去未果,直接一个生扑把人按在床上。
顾笑故意作出一副慌张的模样:“我叫救命了啊……”
信她才有鬼,郑时枢看她一脸娇媚,明显是动了情的。
郑时枢配合着作答:“你叫啊,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
他明明是冷冷的带着点别扭和害羞的性子,讲这样的话多少有些违和。
但他是为了她呀。
顾笑温柔地看着他,用嘴唇啄啄他的下巴,他的嘴角,他的鼻子,他的耳朵:“我等着你让我叫破喉咙……”
郑时枢眸色转深,他的床足够大,加上他受伤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三下五除二把顾笑里外剥干净。
这一次没有太多前戏,她的体内还残存着他身体里的东西,郑时枢进去的时候基本没费什么劲。
只有他把她填满的时候顾笑才觉得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么空荡荡。
她表现得又主动又浪荡,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面。
“郑,时枢……”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但她仍坚持着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郑时枢动情,眼眶一红。
他乞求过太多次,失望了太多次,索性不再想。
郑时枢恶补的知识里也包括女性特殊部位的身体构造,他专门往顾笑体内的某个方向用力,不一会儿顾笑就产生了巨大的快感。
用喷这个字一点也不过分,顾笑一张小脸愣愣的,她该不会是失禁了吧……
郑时枢笑的格外开心:“傻子。”
他靠近她的耳边,说了一个专门的术语。
顾笑不得不夸奖自己一句天赋异禀。
郑时枢用传统的姿势压着她的身子做了一次,很快又换了个体位。
顾笑身子再软,也禁不住他一直胡来。
“技多不压身啊这位同学。”
神他妈技多不压身,郑时枢还想再压,被顾笑推开。
“来日方长,”想了想又补充:“日来才长。”
见她神色疲惫,郑时枢趴在她那里看了眼,的确是又红又肿,只能暂时作罢,抱着她进去冲洗。
顾笑哪敢让他抱着洗,又摸又搓的,岂不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她把他推出去,理直气壮:“洗澡这种事情,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吧。”
郑时枢等她出来快速进去冲了个战斗澡,他心里依然有心结,但他不想跟她吵架,至少今晚不行。
顾笑穿着他的T恤充当睡衣,她太累了,趴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睡着了?”
郑时枢从后面搂上她的腰,顺便把灯关了。
他想做顾笑的男朋友,名正言顺的那种。
到底是沉不住气,郑时枢察觉到她正在调整睡姿,索性捞着她的身子面向自己。
“你跟他……做过没有?”
“神经。”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郑时枢心里不安:“告诉我。”
顾笑不想再去想那么多,她诚实地摇摇头:“没有,他比你正人君子。”
后面那半句郑时枢装作没听到。
“以后也不许跟他做,知道吗?”郑时枢知道自己在退让,但硬逼着她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把她推到方启文身边。与其那样,倒不如像这样偷偷摸摸过度一段时间,等她跟方启文说清楚。
顾笑爬到他身上,掐住他的下巴,凶巴巴地:“那你呢?怎么突然花样这么多?是不是跟别人睡了?”
郑时枢被掐着下巴,耳朵又开始发红:“没有,我是看片子学的……”
郑时枢的学习能力一流,顾笑采信了这个说法。
顾笑学着他那样摸他胸前的豆豆,如果天永远不会亮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