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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吧今早是谁一键换衣的!
    “帮我穿。”
    “……”
    肖何耐着脾气拿出一件衬衫,套在凤琷身上:“扣子会系吧。”
    “不会。”
    “……”
    肖何耐着脾气给他系扣子。
    凤琷站得笔直,肖何便站在他身前给他系,试衣间不是很大,竖排站两个人就有点挤,所以他们离得很近。凤琷垂下眼能看到肖何头顶的发旋——有两个,凡人的传统印象里,认为有两个发旋的人是不乖的表现。
    凤凰突然觉得这无声的场面令他觉得很舒服,静谧,沉默,在长久的神生里一直是凤琷最讨厌的词,他太寂寞了。
    但是像现在这种安静就很好,凤琷觉得很好……
    肖何系完扣子说道:“好了,你看看……!”
    凤琷往前迈一步,双手一伸,撑住肖何身后的扶杆,将他圈在中间。肖何退不了,只能无奈地抬起头,凤琷便勾起个笑容,眉眼温柔得几乎化作水。
    “她们说你像干、死、老、板里面的淫荡禁欲受,表面禁欲内心淫荡。”
    “……”
    肖何怔愣一下:“什么?”
    “有两个凡人在我们后边小声议论的,你没听到。淫荡禁欲受是什么意思。”
    “……”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问他这种问题真的好吗,腐女真是哪儿都有。
    肖何研究过性向这种问题,不可避免地就接触过很多……小众文化。
    他淡定扯谎:“她们说我性格冷淡。”
    凤琷坏心眼地问:“淫荡?”
    “……禁欲。”
    “哦,那受呢?”
    “……形容冷淡程度。”
    “喔。”
    凤琷挑眉:“干、死、老、板又是什么。”
    “……”肖何内心有点崩溃,这种词字面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有趣的意思吧。
    他叹口气:“我不知道,可能是……她们自己人之间流行的某种文化,人类的文化很复杂,我也不是什么都懂……唔!”
    肖何瞪大眼睛看着吻在自己唇上的凤凰,后者干脆一把把他勾进怀里,摁着脑袋用力咬下去。
    是咬,凤琷用力很重,肖何被他一啃疼得眼泪都差点飙出来。凤琷没管他,咬完才开始细细地舔吮,尝到肖何口中的血腥气,舌头长驱直入。
    这两片嘴唇上上下下碰来碰去看着真是碍眼,明明一副乖巧的样子,说起谎来眼都不眨。凤琷在他嘴里舔个没完,肖何根本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停下。而且他察觉到,这次的吻相对于吻来说,更注重的是惩罚,根本没有昨晚那种体贴着让他换气的举动,肖何觉得自己肺里的气快被吸干了。
    他挣扎,用力推凤琷的胸口——他的预想里是可以把这只鸟一把推得飞出去。
    然而现实比理想骨感太多,凤琷抓着肖何的手腕拉高压在头顶,又在肖何嘴唇上辗转一番,直到将他吻得腿软站不稳才松开。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肖何嘴上淌血,狼狈地瘫在扶杆上靠着身后的墙壁气喘吁吁,像跑了八百米。
    “神有一种法术,叫做搜魂。”
    肖何垂着眼睛不理他。
    “适才那两个凡人议论的时候我就搜了她们的魂,因为只是浅层记忆,很容易就知道意思。”
    他说着把脸凑近肖何,眼睛眯得很好看:“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骗我。”
    “你知道还问我。”
    “不试探怎么知道你说谎!”
    肖何面无表情:“你居然试探我。”
    “……”明明是他没理怎么现在变成自己没理了。
    凤琷额头的青筋又要跳起来:“少啰嗦,我再问一次,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肖何还没说话,凤琷就补充上去:“再不说实话对你不客气了。”
    “……”
    肖何木着脸,表情看起来仿佛diao得起飞,其实内心相当崩溃——这种话叫他怎么说得出口?!这只凤凰是不是有病,谁会揪着件小事问个不停!
    肖何心里无语,落在凤琷眼中就是不老实,气得他一指头戳上肖何脑门,金光闪烁,带着一缕神识瞬间窜进肖何身体。
    肖何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一动不能动,灵魂深处被谁温柔地触碰,然后慢慢抽离。
    搜魂结束,肖何回过神,便见凤琷正面色古怪地看着他。肖何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顿时发烫——真……真被他看清自己的小心思?
    “你羡慕青苍君?”
    肖何恼羞成怒,推开凤琷就往外走。凤琷一把拉住他重新扯回来:“做何羡慕他?”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凤琷一脸疑惑:“看到了才理解不了。”
    肖何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后来冒犯我,不知哪学来的下三滥手段,居然下药,被我揍断两条后腿,剥光尾巴上的鳞片,扔进了洱海。他干脆藏进洱海不出来,养伤养了五百多年。你羡慕他?”
    他说着就把一双眼睛往肖何腿上溜:“想试试?”
    “不想。”这只凤凰也太凶残了吧!
    凤琷笑着搂过肖何的脖子,低头在他脸上啄啄蹭蹭几下才放开他——鸟类表达喜爱的方式要比人类温和许多。
    肖何心里郁气散了大半,倚坐在扶杆上:“五百年是不是太长了,毕竟是你的爱慕者。”
    凤琷好笑地看了肖何一眼,转过身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我倒觉得太短。青苍原身是只麒麟,愈合很快,就是鳞片长得慢,光着尾巴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一直称病不见客罢了。”
    “……”
    肖何沉默了会儿,见凤琷背对着自己照镜子,试探问道:“那,其他的爱慕者,你就没接受一两个?”
    以万年记的神生,那么长那么寂寞。
    凤琷回答得很模糊:“有时候……会赏他们一晚,或者抹不开人情……”
    “……”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当自己是皇帝吗,是公关吗,陪睡还人情???
    凤琷一点没觉得不自在:“说到这个,凡人理解起来比较困难,上古神的精元,对修行很有助益,用了人家的身体总得留下点什么。”
    “……”原来是唐僧肉,而且听起来像嫖娼交易。
    凤琷兀自陷入回忆,他微微仰着头,神情有些迷茫:“那时候小,老毛病一发作总是……啧,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都是几万年之前的事了。”
    肖何对神的节操有了更深的认识,木着脸问:“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
    “……”
    凤琷反应过来,咬牙切齿:“你想试试?”
    “……”
    凤琷一把拉过他,握着肖何的手按向自己腿间,眼底金光几乎流出来。摸到他腿间硬物那夸张的状态,肖何的脸红了又白——他看起来神色这么正常,跟此时的状态……一点都不搭。
    “再挑衅我,便就地办了你。”
    肖何垂下眼睛,习惯性装逼的他意识中已经像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凤琷松看出他紧张就松开手,冷哼一声继续整理衣服。
    肖何好久没说话,骄傲的凤斜他一眼,不怎么熟练地安慰道:“发什么呆,你不用羡慕青苍,我比他厉害多了,不如羡慕我。”
    肖何回神,有些头痛地捂住额头:“不说这个了行么。”
    “喔……我穿这件好不好看。”
    “冷色调不适合你,绿的像乌龟。”
    凤琷难过地掐住肖何的脸用力扯:“不早说!”
    “放手……是你自己要一件件试!还有,以后不许对我搜魂。”
    “哼,你不说谎我自然不用。”
    凤琷把衣服脱下来,肖何挑出一件黑色绣红梅的衬衫递给他:“试试这件。”
    红梅几乎沿着衬衫底妖娆地开了一圈,看上去就是半红半黑的一件衣服,也就凤琷这种瑰丽威严的容色能压得住。
    ……总觉得像是说了两个形容封建社会大少奶奶的词。
    几乎将店里的衣服试了个遍,凤琷才心满意足地从试衣间出来,肖何跟在后面,表情虽然依旧冷淡,脸上却带着未退的红晕,再加上他嘴唇被那只鸟咬成那样,再加上两个人进去实在太久,导购小姐看他俩的眼神愈发怪异。
    ——好想冲进试衣间看看有没有留下可疑的痕迹。
    离开时凤琷穿了一件颜色微暗深红的宽袖仙鹤纹改良鹤氅,里面是黑色紧身背心,配的窄腿裤和休闲翻皮鞋。他对着镜子感叹一番还是自己的羽毛漂亮,却开心地叫肖何给他全买下来。
    这莫非是只写作凤凰读作孔雀的鸟?
    肖何看着鸟身上几乎铺了满身的劲松仙鹤刺绣,心中感叹——有些人就是穿不了低调的衣服。
    刷卡付完钱,肖何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将凤琷拉到一边小声问:“你……里面没穿内裤吧。”
    凤琷好奇道:“何为内裤?”
    肖何黑着脸买来一卷内裤,推着他去男厕所换:“穿最里面。”
    这家伙都不会觉得剌得慌吗?!
    作者有话要说:  肖何:怎么样?
    凤:?
    肖何: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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