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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姑姑,”小宫女显然从未有幸见过长宁公主,但她毕竟是宫里的人精,一眼扫过去便知道这小船上谁的位份高:“求你救救我吧,求你了,求你了,咳咳咳”
    船被小宫女抓的有些摇晃,李月华忙紧走了几步准备过去拉那小女孩上来。谁知刚把手伸过去,常公公就拿船撑打向那小宫女的头,登时鲜血四溅。
    “你做什么!”李月华踉跄着身子准备过去拉住行凶的常公公,而常公公竟一把将李月华推搡开,挥桨毫不留情地砸向那小宫女,忽然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常公公终于停手,而那小宫女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李月华双臂甩开钳住她的两个小太监,顾不上擦溅在脸上的血滴,冲几步外的常公公怒喝道:“好大胆的奴才!竟敢在本公主眼皮底下杀人!”
    常公公深深的皱纹里带着不以为然的态度,他蹲下身将早那死人仍紧紧扒住船舷的手使劲儿掰开,头也不 回地嘲讽道:“老奴如今还尊您一声公主,那是因为您母家依旧有势力的缘故。人哪,识时务者为俊杰,最后奉劝您一句,不要给杂家再招惹麻烦了,否则?哼!”
    咚!
    常公公一把将带血的桨扔到李月华脚边,然后将白嫩如处子的手使劲儿在裙子上擦了几擦,便指挥着小太监们继续往‘九仙门’的方向划,再三警告不许搭理落水的人,无论她身份高低。落地凤凰不如鸡,李月华虽然在出凤台那刻就做好了屈辱忍下的准备,但真没想到来的会这么快。
    大明宫到处都是喊叫声,哭声,刀划过骨头的刺耳声。宫女太监们都争先恐后将主子宫里的东西携带了外逃,有的甚至合伙犯上,残杀曾经苛待过他们的宫嫔。
    乱了,完了,毁了,一切都结束了……
    按照常公公和张婕妤之前商定好的,赵王李默会在‘九仙门’最近的‘拾翠殿’等着姐姐李月华。不同于外面的喧嚣流血,拾翠殿安静的简直像另一个世界。
    李月华和常公公面面相觑,下意识告诉他们这个宫殿好像有点不对劲。那么弟弟呢,他不会有事吧。
    “默儿,我是月姐姐,我来接你了,你在吗?”李月华紧走了几步掀开重重的帷幔,谁知看到的并不是可爱的弟弟李默,而是浑身湿透了像水鬼般的元兰,而也几乎是瞬间,李月华一行人就被十几个手执利剑尖刀的将士所包围。不愧是姜铄手下的精兵,这些人看到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竟无一人显现出惊异的表情。不过可以理解,既然元兰能跟这群人混在一起,想必他们早都知道原委。
    元兰脸上带着终于捕杀到猎物的得意,她向李月华走近了两步,歪着头将垂下的湿发别在耳后笑道:“李月华,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吧,我说过你会有现世报吧,你肯定不会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吧。”
    李月华感觉心跳骤然减慢,虽然殿里十分的寒冷但她手心里仍冒出汗,怎么会这样,依照张婕妤行事的滴水不漏根本不会让元兰死里逃生,难不成是张婕妤骗了她?
    元兰看着李月华闪烁不定的双眼,下巴学着昔日李月华高傲之样微微抬起,开口冷冷道:“劳烦这位将军将公主殿下带来的老太监、小太监全都就地正法了。”
    元兰的话音刚落,常公公和他跟前的太监们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不住求饶,哭天喊娘地咒骂气数已尽的李氏王朝和李月华小贱人,最可怜那在宫里德高望重的常公公,几乎没用头上插着的白玉簪剖开肚皮,好让眼前的亲爷爷们检验他的忠心。
    拜高踩低这种戏码在大明宫日日上演,李月华早都不感到稀奇,她现在只关心弟弟赵王李默的下落。
    “瞧见了吧。”元兰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对李月华笑道:“宫里的人也就这点好处了,为了活命不择手段,这是你们公主皇子根本不懂的道理。所以你就不要诧异为何我还活着,张婕妤虽然为她儿子和你谋了个好出路,但她怎能料到现在谁还愿意傻瓜般当你们李家的奴才,任你们宰割!当你和常公公走后,凤台大小太监宫女立马造反,杀了张婕妤,烧了凤台,我们做的不错吧。”
    李月华强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她是一国的公主,决不能在卑贱的宫婢面前哭,可眼里湿湿的东西怎由得她控制。
    “赵王呢?”李月华挺直了后背,到了如今这般田地,哭就哭了谁还能把她小瞧了,只是一点,一定要将腰板挺直:“你们把赵王怎样了?”
    元兰笑而不语,而她跟前站着的粗糙黝黑的小将瓮声瓮气道:“吕公请公主移驾‘含元殿’,在那儿,您可以见到您最想见的人。”
    最想见的人,难道父皇还未?
    含元殿乃大明宫正殿,王维曾有诗‘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来写它象征着帝王家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威严,可只是一夜的功夫啊,这里就变成了无间地狱,雪地上遍横还未冷透的尸体和仍冒着热气的鲜血。
    见得多了,也就不害怕了,李月华一步步地向着含元殿西南方向的‘栖凤阁’走去,她不曾 回头,如果 回头就能瞧见自己的鞋踩着血,一步一个脚印已经走了很长的路。是啊,帝王路和江山谋,都是用白骨和鲜血堆砌的,成王败寇其实真的很简单。
    栖凤阁里暖的香的让人身心舒适,李月华一进去就瞧见父皇服着帝王衮冕,悬梁于空,周围跪着一圈连喘大气儿也不敢喘的华服美人。
    扑通一声,李月华瘫软跪倒在地。虽然在凤台已经被张婕妤告知父皇去了,可亲眼见到,心是空的,疼的。父皇,女儿知道您一定是亲手了结了自己的,可恨啊,女儿终究胆小,没有您那般的勇气。
    “你就是李鄣最宠爱的长宁公主李月华吧。”李月华只感觉被一只铁一般冰冷刚硬的手钳住下巴,手的主人强迫她与他对视。这是怎样的男人?早都听闻前朝的姜铄有着更胜潘安的容貌,今日一见,这人剑眉入鬓,狭长凤眼虽漂亮但可怕的深不见底,薄唇随便一动就是风情,想必曹魏时的傅粉何郎也不过如此吧。
    李月华秀眉一挑,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你就是大逆不道的蟊贼姜铄吧。”
    “李月华!”身后的元兰听见李月华的话忙道:“吕公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
    李月华只觉得胸口堵着一股恶心的东西想要吐出来,原来背叛和伤害发生在自己身上竟是这种感觉,兰姐姐,受教了!
    “怎么。”李月华秀眉一挑,高傲地看着姜铄邪恶而俊美的面容,不屑道:“姜铄不是人叫的,难道是畜生叫的?”
    李月华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周围发出一阵倒吸寒气的声音,哼,别人怕你,我长宁公主可不怕你,不就是一死么,所以死前一定要骂痛快了!
    令李月华没有想到的是,姜铄听了李月华的讥讽并不着恼,反而温文尔雅地笑了笑,然后甩开手里娇小女孩的下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曾经的天之骄女一言不发。这时,李月华才从头到脚打量了这个男人。他约莫三十左右,绢布甲勾勒出的身躯的简直没有一丝余肉,真是个完美的男子,可惜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姜铄微微一笑,说不尽的潇洒风流,他指向左边跪着的一个梳着‘鸾凤髻’的中年美妇道:“现在李鄣跟前位份最高的就是你王淑妃了吧,小小蟊贼不敢把尊贵的长宁公主怎样,那就委屈娘娘代她受罚,”
    那个罚字还没说完,姜铄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把短匕首,干净利落地插。进王淑妃的心口,他满意地看着淑妃因痛不断挣扎,手又左右发劲拧了几下才一把拔出。
    李月华咬牙瞧着姜铄行凶而无能为力,她拼命地压抑自己不要显出惧怕之相。可王淑妃这么多年一直待自己有如亲生女儿般疼爱关怀,姜铄,你是打算让我死也带着愧疚吗?
    让姜铄更满意的是李月华痛苦的表情,这就对了,打蛇七寸,伤人到心,这才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头。姜铄用修长的手指抹去匕首上残余的鲜血,那得意的样子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他邪魅的眼睛从李月华身上离开,转而落在地上花容失色的嫔妃们。
    “你,你,还有你们两个,出去。”
    话音刚落,马上就有将士按照姜铄的吩咐拉起瘫软如烂泥的妃子,那几个被点到的女人尖叫着挣扎,可她们哪里是孔武有力男人的对手,只得接受命运被拉了出去,剩下的女人里,有一个平日里最嚣张的妃子嘤咛一声,吓得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姜铄冷笑一声,走到元兰跟前,一边好奇地看元兰一边看李月华。当他手指划过元兰光洁的皮肤和锁骨时,元兰就像只无辜的小鹿般娇羞地红了脸。
    “你叫元兰是吧。”
    元兰微笑着点头,并不发一言。她和李月华一样,在偌大的大明宫根本算不上绝色,说简单点就是普通样貌。可此刻的元兰竟有了些许动人色彩,或许,是遇到心仪的男人,再或许,是想要保住自己活下去吧。
    姜铄眼里闪过一丝叫阴谋的危险,他亲昵地捏了下元兰的肩膀,轻笑道:“兰儿,你先出去吧,本公这边的事完了会去找你的。”
    元兰学着李月华昔日沉静娴雅之态,微微颔首轻笑道:“兰儿愿随陛下左右,亲眼看李月华的好戏。”
    这声陛下叫的姜铄心里极欢喜,他点头暗赞眼前这个瘦弱优雅的小女人,良禽择木而栖,这种女人虽然聪明毒辣的有些呛口,但日后必定有大用处,收为己用是最好的了。
    姜铄看着空中悬挂微微晃动的前朝皇帝尸体,尘封在心里多年的恨意瞬间爆发。他身形激动的有些晃动,与此同时,房里所有人都嗅到一种狂风暴雨即将上演的味道。
    “李鄣!”姜铄忽然怒喝了一声,然后从身边的近侍腰间拔出寒光森森的长剑,唰地一声指向空中的尸首,残忍而恶毒道:“你以为当了缩头乌龟死了我就会放过你?我发誓要在你眼前强。暴你的爱女,屠杀你的子孙,淫。辱你的妃妾,就算死了,我也有办法让你不得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  1.傅粉何郎:出处“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何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噉,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后泛指美男子。
    姜铄和元兰即将上演精彩好戏~
    第3章 三千里地山河
    四十年来家园,三千里地山河。一旦为臣虏,沈腰潘鬓销磨。
    寒光一闪,姜铄挥剑斩断了挂着大陶皇帝李鄣的三尺白绫,也斩断了一个辉煌帝国的末日夕阳。潮起潮落,日月更替,时间并不因某个人,某个国家的消失而停下,正好,它给了那无数应运而生之人机遇和权利!
    “父皇!”李月华浑身瘫软,她紧紧抓住地毯上的长毛努力往父亲那儿爬,昔日精心养护的指甲早都断裂,钻心的不是身体上的疼,而是亲人永远的离去。“女儿来了,你起来啊,求你起来。”
    “你起来啊~”姜铄故意蹲在李月华身边,太过兴奋的脸上挂着些许变态的色彩,他阴阳怪气地学着女孩儿的哭腔:“父皇,人家好怕~哈哈哈!小姑娘,你不是想让父皇起来么,你瞧,我让他起来就起来。”
    姜铄舔。了下薄唇,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自己的舌尖,下巴微微抬起对着李鄣的尸体邪笑,忽然臂上使力一剑穿胸而过,直将李鄣像穿糖葫芦般穿在剑上,一边往起挑一边对李月华炫耀道:“快瞧瞧,父皇站起了,哈哈哈,乖女儿快叫爹哪!”
    李月华半张着嘴,呼吸和流血仿佛在瞬间停止。不辱罪帝啊,就算父皇往日有天大的过错,他已经以死谢罪还不够吗?
    “姜铄!”李月华紧紧地握住拳头,血顺着指缝砸入地毯,她踉跄着拼尽全力站起来,几乎歇斯底里吼道:“这么对一个死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姜铄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似乎恢复了些冷静,将剑上穿着的尸体甩给一边的将士,男人眼眸低垂,好笑地环顾四周,佯装问人道:“她问我是不是男人?”姜铄此刻虽看起来邪魅轻佻,但他眼里带着要把李月华撕。裂的嗜血欲。望,一步步走向小鹿般无助凄楚的女孩,边走边笑道:“来,小姑娘,我让你检验下我究竟是不是男人。”
    退无可退,刺啦~李月华的衣襟被姜铄几把撕碎,可怜的女孩就这样被暴。露在空气和众人眼中。女孩儿在姜铄解恨般的大笑中尖叫着环抱住自己,可她怎能敌过在战场厮杀多年的男人!男人将她的背紧紧贴到柱子上,只用一只脚便将她挣扎的双腿固定的死死地,大手将她纤细的双腕锁在头顶。
    “小姑娘,你知道男女之事吗?不如我教教你吧。”姜铄眼睛看起来清澈寒冷,无半点的情。欲,只不过他的胸脯一起一伏地,邪恶笑着的嘴喘着粗气,轻吻着女孩的脸颊,那温柔动情的样子,分明就像对自己心爱的情人。
    女孩儿在姜铄熟稔的动作中停下了挣扎,她身子慢慢变得柔软起来,眼神迷离,樱唇半张,像是沉浸在欢愉中一般。姜铄的唇离开已经红成一片的肉。团,带着不屑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什么高贵的公主,一遇到漂亮男人就什么都忘了,成了彻头彻尾的荡。妇!
    姜铄眼里的嘲笑和自傲更深了,他吻向女人最敏感的耳珠儿,他早都想好了,他要边吻着这个女人边在她耳边用最下。流的话侮辱她。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一种危险的信号忽然袭来,姜铄下意识推开女孩,可还是被狠狠咬住了锁骨。
    啪!
    这大概是今夜李月华第二次挨耳光了,第一个打她的女人已经死了,第二个打她的男人正按着流血的脖子,愤怒地瞪着地上的笑着的她,还是差了一点啊,差一点就咬住这个恶魔的脖子,送他归西!
    姜铄俊脸生寒,他毫不在意锁骨部位的伤口是否在流血,有趣啊,这才像个公主该有的手段。姜铄不禁重新打量李月华,她虽然和元兰有着一样的面孔,但两人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元兰的狠毒带着些小人物式的卑劣,而李月华的狠毒则是深藏不露的决绝,果然有趣,只不过……
    “来人,把鞭子给本公拿来!”
    鞭子?李月华的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将赤。裸的自己环抱的更紧,到今天这步,没什么可怕的了。让李月华没想到的是,姜铄并没有对她和一众嫔妃施暴,而是对已经死去的皇帝李鄣。也是呵,李月华是块狡猾的硬骨头,打她还不如打她死了的老爹来的痛快!
    “姜铄!别打他!要打就打我!”李月华不顾周围男人们对她扫来热辣辣的目光,她连滚带爬往姜铄那边去,辱尸,这就是成王败寇的下场?“我父皇的错我来偿还,求你别打他了。”
    姜铄不理哭泣的女孩儿,他继续抽打脚底踩在脚底的尸体,一鞭,两鞭,三鞭……衮服被抽烂了,流出的血凝固成暗褐色,血和肉模糊了,死了的人不知道,活着的人心痛成了碎片。
    姜铄终于打累了,他一脚踢开李鄣的尸体,将鞭子扔给副将,边擦着手边对泣不成声的李月华笑道:“你偿还?哼,你以为你能逃过吗?”
    姜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他用脚碾着李月华的膝盖就像碾一只蚂蚁一样轻松,骨头碎了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咯嘣咯嘣,挺动听的。
    “居然不喊痛,我还真小瞧了你!”姜铄踢了下咬牙不做声的李月华,对身后候着的小将冷冷道:“叫那个画师进来!”
    不多时,一个中年方脸男人弓着身子背着雕刻精美的木箱进来,他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约莫着步子扑通对恶魔下跪。
    “你!”姜铄对地上瑟瑟发抖的中年画师笑道:“听闻你是大明宫最好的画师,我现在让你画个画儿,画好了我赏你,画不好了,你就去地下找李鄣去!”
    画师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忙将头贴在地上道:“是,是,小人定当拼尽全力。”
    姜铄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将目光定格到地上蜷缩地像虾米的李月华,边往开解衣衫边冷冷道:“你们全都给我瞪大眼睛瞧着!画师,你务必把公主和本公画的栩栩如生!”
    痛多了其实就没感觉了,只是被冷汗浸湿了发粘在脸上,仿佛在告诉李月华你正在被恶魔侮辱。(此处省略五百字,请大家自行脑补吧。)
    “啊!”李月华惨叫一声,竟给昏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月华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被折磨,而在此时,这个男人忽然低吼一声,他终于满足了。姜铄轻佻地咬了下女孩的下巴,带着属于胜利者的笑离开,他得意地看着女孩腿间的血红一片,站直身子让元兰替他擦拭欢。爱过的痕迹。元兰的手很稳,不愧是伺候了公主多年的得力婢女,就连面对那个地方也可以面不改色地清理。
    已经换了身衣裳的姜铄冷冷地问急速运笔的画师:“画好了吗?”
    也几乎是姜铄话停了的瞬间,画师停笔将画毕恭毕敬地举过头顶,元兰过去接过画呈与姜铄。姜铄边点头边啧啧赞叹,不愧是宫里大明宫第一画师,不仅将自己和李月华画的极度逼真,更将观看的人表情刻画的极为传神,看热闹的士兵,恐惧的嫔妃,嘴角带着一抹诡笑的元兰……
    “端盆火来!”姜铄笑着蹲在李月华的头跟前,将春。宫图强迫给几乎奄奄一息的女孩儿看,边看还边检讨自己的动作不够深入,每一句话听到李月华耳朵里都是一种比刀还狠的讽刺,她被侮辱了,大陶国的长宁公主被逆贼侮辱了。
    “你猜,我准备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反正都已经为姓氏蒙羞了,再来什么整治她的手段还新奇吗?
    姜铄似乎对李月华波澜不惊的面容有些不满,他要给女孩儿一个惊喜,所以他指着火盆对李月华笑道:“一会儿我让人把你爹举起来,再让人把他的眼睛掰开,然后,然后就有趣儿了,我把玩。你的画给他烧了,你说他在地底下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恶魔,这是个不折不扣、活生生的恶魔!李月华已如死灰的身子愤怒地颤抖着,她干涸的眼眶里又被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浸湿,姜铄,你真的把人往灵魂里折磨啊,千万别让我活,否则我会让你腐烂在我手里!
    姜铄笑看着烧成灰蝶的画在空中飞舞,满足地深吸了口气,然后冷漠地对周围的几个将士道:“还没尝过皇帝的女人是什么味道吧,你们可得拿出本事好好搞,务必把娘娘们伺候舒坦了。画师,一笔不拉地给我画!”
    一个眼里尽是淫。邪的小将盯着地上生不如死的李月华,上前谄笑问姜铄道:“那这个女人呢?是不是也?”
    那个‘给我’二字还没说出口,小将就被姜铄一剑穿心,姜铄一脚踢开满脸写着震惊的小将的尸首,俊脸生寒扫视全场道:“我碰过的东西,你们不配碰!”
    东西,原来我长宁公主真的沦为一件东西了。脸上多了件冰凉的东西,好像是把剑,那剑从脸上移到李月华脖子上,是不是结束了?李月华闭起眼等自己的结局,没想到却听见元兰的声音:“等等。”
    “你为她求情?兰儿,她死了以后你就是长宁公主了,更是本公的爱妃。”姜铄脸上又浮现出一种叫做危险的温文尔雅,他对元兰温柔笑道:“恩,也是,你们毕竟姐妹情深,是本公忽视你的感受了。”
    “不。”元兰冷冷地瞟了眼李月华,对姜铄笑道:“自从她不顾姐妹情分要我死那刻,我就恨毒了她。求您将这无人认识的贱婢赏给兰儿,我要亲手炮制她,让她受尽了痛苦再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词,是李煜的。
    女主绝逼会报复 回来,所以,先忍忍吧……因为严打,修掉了好多…不开心…自行脑补吧。
    第4章 改朝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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