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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言回道:“这有何不可?”侯夫人气的身子直发抖,伸出手指指着薛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侯爷看着倔强的儿子,伸手一拍桌子,喝道:“你为了一个死人,就敢这样不顾长辈们的反对,你的规矩你的孝道都学到哪里去了?你还要和纨绔们去争一个死人,你将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薛言对着父亲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父亲,假若您遇到这样的事您会怎么做?未婚妻死了就不是未婚妻了吗?您会允许别人侮辱您的未婚妻吗?”
    薛言的比喻又将侯夫人气的仰倒,侯爷的未婚妻,侯爷曾经确实有一个未婚妻,也确实没到及笄就病死了,不过那家人却没有长公主这样糊涂,给侯爷的未婚妻找夫婿。
    侯爷听到薛言的比喻,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可当想了想就知道被他绕进去了,这能比喻吗?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哪有人会像长公主那样发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儿,舍去了一半的财物。哪一家疼爱女儿也不会像长公主这样发疯,只能说薛言能遇上这样膈应人的事,也够他倒霉的。
    ☆、074 计谋
    勇明候爷听到薛言的比喻,生气的道:“这这是什么话?你老子我都娶了你娘了,难不成还会在意当年的未婚妻?”勇明候与侯夫人夫妻生活也算和谐,却没有想到生下来的儿子虽然成才,却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薛言对着父亲磕头说道:“父亲,求您成全儿子吧!若是子嫣真的嫁了那群混账之中的任何一个,儿子这辈子也过不去这个坎。”
    听到薛言的话,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老侯爷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看着子嫣郡主嫁给那群纨绔?”薛言听到老侯爷似乎有松动的意思,立刻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只听老侯爷摸着胡须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看着子嫣郡主嫁那样的人,那么是不是郡主要是嫁得一个良婿,你便不再提娶子嫣郡主牌位的事?”
    老侯爷的话让薛言愣住了,是啊,他强调的一直都是不愿意看到子嫣郡主嫁一个混账,若真的如祖父说的那他是不是就应该安心了?可是他心中却是不甘心,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娶的是子嫣,哪怕只是一个牌位,她也愿意娶回来。
    薛言低头不说话,老夫人和侯夫人听到老侯爷的话,便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对着薛言说道:“你若是不闹着娶子嫣郡主,我们可以帮子嫣郡主找一个良婿。”
    看着薛言还是不说话,老夫人狠了狠心说道:“不是祖母威胁你,你想要娶子嫣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若是点了头,我们可以暗中帮忙,找一个好男儿将子嫣的牌位娶了,你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你就去跪祠堂吧!长公主府的事情我们也不管,由着长公主给子嫣郡主找一个歪瓜裂枣吧!”
    薛言跪在厅上,等再抬头的时候,他无比认真的说道:“求祖父母,求父母亲成全,薛言只想娶子嫣郡主进门。”
    众人心中都闪过一句话,这才是薛言真正的心思吧!不想要郡主嫁纨绔,不过是他闹腾的借口,而他打的主意就是自己将子嫣郡主娶进门吧!一时间厅上的众人都不再说话,薛言抬着头等着长辈们的决断。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此一闹他必定会受到长辈们的惩罚,不过是领家法还是跪祠堂他都认了,只希望长辈们能让他将子嫣给娶回来。
    众人一直不开口,最后还是侯夫人呜咽一声说道:“到底要怎么做,父母亲就拿个主意吧!这个逆子我是管不了了,我看他是不把我这个娘气死他不甘心啊!”
    薛言说道:“不管什么样的惩罚,薛言都愿意一力承担,只求长辈们怜悯薛言护妻之心。”
    老夫人看向自己的丈夫,对着他说道:“老侯爷,您说这事怎么办吧?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娶一个牌位进府,这不是让京城的人都笑话我们吗?以后我们的脸面要往哪里阁啊!”
    薛言羞愧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大丈夫行走在天地,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他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若是以后他与人交往,人家只会说,“这就是未婚妻嫁给别人的薛言,他未婚妻嫁的还是一个混账,他这个前未婚夫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当初还大义凛然的出来指责淑仪长公主,现在却是连吭一声都不敢,果然就是沽名钓誉之徒啊!
    因为东明湖薛言出言指责淑仪长公主,京城之中都已经传开了,而且夫人小姐们都认为薛言是有情有义之人,因为这件事想要和勇明候府结亲的不好,夫人们都看上了薛言这样的好女婿。
    薛言想要娶子嫣郡主,首先是他自己愿意娶,再就是他也是为了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他也不想被人指责背信弃义!
    薛言看到的是自己的小义,然而老侯爷等人不同意,却是看到的是侯府的大义,老侯爷自然也知道不让薛言娶子嫣郡主,他肯定会被人议论,但是薛言的小义又怎么能和侯府的大义相比呢,所以根本就不用想,老侯爷他们便选择了抱拳侯府的名声。
    侯爷气道:“老人,请家法来。我看就是他皮痒了,几年不教训他,他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我非要打的他服气不可。”
    侯爷说了这话,老夫人和侯夫人想到薛言要挨打虽然心疼,却是也没有开口阻拦,她们也希望薛言能改了主意,若是打一顿能改了主意,也算是让她们省心了。
    外面候着的小厮很快就将手腕粗的藤条取了出来,侯爷握着藤条又对着薛言问道:“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否则我非要打的你改口不可。”
    薛言对着侯爷磕头说道:“是儿子让父亲为难了,只求父亲出了气能同意儿子的决定。”侯爷气的指着薛言骂道:“你真是冥顽不灵,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侯爷说完便对着薛言狠狠地抽了过去,他这一下用上了十足的力气,顿时薛言背上便出现了血迹,薛言自己也控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老夫人和侯夫人看着侯爷的狠劲,两人控制不住的尖叫了一声,老夫人立刻说道:“别打这么狠,教训教训就行了,让他去跪祠堂吧!”女人总是容易心软,老夫人看着薛言挨了一下便受不了了。
    侯爷手上没有停,又对着薛言狠狠地打了下去,“母亲您不要管了,今天她要是不该口,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打死了这个还有其他的。”
    侯夫人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她想要阻止却有盼着儿子改口,在这样矛盾的想法下,促使她不说话死死地咬牙看着。侯夫人不说话,可是老夫人却是受不了,她见不得孙子受这样的苦。
    “这是遭了什么孽啊!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折腾我的孙子啊!你怎么就是死了也不放过我的孙子啊,冤孽啊!”老夫人不由大哭了起来。
    此时被侯爷教训的薛言已经趴在了地上,背上的血留下来,将地上也染红了,然而就是如此他也没有改口。侯夫人终于尖叫一声,“别打了,再打下去言儿真的要死了。”
    侯爷停下动作,对着薛言问道:“你还不松口?真想让老子打死你不成?”薛言趴在地上虚弱的说道:“求父亲成全,让儿子去了子嫣郡主吧!”
    侯爷看着血人一般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然而更多的是怒不可遏,只知道儿女情长的儿子,他要是将侯府交给这样的儿子,那侯府岂不是要败落了?侯爷现在更多的失望,失望与薛言儿女情长。
    侯爷怒极真的起了要打死薛言的心,他下手狠辣毫不留情,老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冲过去扑到了薛言的身上,“要打就打死我吧!我不能看着你将我的孙子打死。”
    侯爷的藤条差点就落到了老夫人的身上,好在他收回来的及时,侯爷将手中的藤条扔掉,眼中的赤红也消了下去,看着厅上的混乱,他说道:“让他去跪祠堂吧!什么时候改了主意,什么时候给他上药放他出来。”
    此时的薛言已经昏迷了过去,然而侯爷依旧不放过他,非要让他去跪祠堂,而且还不准给他治伤。侯夫人跪在侯爷的面前大哭道:“侯爷您不能这么狠心啊!不给他治伤他会没命的,您真的忍心看着儿子就这样死了吗?”
    侯夫人抓着侯爷的衣服给薛言求情,侯爷一拂袖将侯夫人甩开了,迁怒的说道:“这都是你惯出来的,你要是平时不溺爱他,他又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侯爷说这样的话完全是没有道理的,薛言是侯府的世子,自他出生以来,便跟在老侯爷和侯爷身边教导,为了怕将薛言养歪了,他们一直对薛言的要求很严厉,平时薛言犯了错,侯夫人就是求情也没用。
    侯爷一拂袖离开了,因为侯爷是府中真正当家作主的人,他下了命令,下面的人自然是听他的,不管老夫人和侯夫人怎么阻拦,薛言还是被关进了祠堂。
    老夫人和侯夫人两人眼睛都哭肿了,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好觉,等到了第二天之后,侯夫人去给老夫人请安,便急急的说道:“母亲,您要求求言儿啊!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
    昨晚上她偷偷地去看薛言,看守的人只准她进去看人,却不准她给薛言治病,被打成昏迷,薛言已经发起了高烧,再不给薛言治病,恐怕这个儿子就真的没了。
    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她站起来说道:“去找老侯爷吧!他是看着言儿长大的,他不会不管言儿的。”听到老夫人的话,侯夫人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扶着老夫人便去找老侯爷。
    老夫人和侯夫人还没有到老侯爷的书房,却有一个人比她们早到了,侯爷对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父亲,您说到底要怎么办吧!”
    老侯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先让人给言儿看病吧!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你现在还在气头上,他若是真的出事了,你恐怕会自责后悔一辈子。”哪有老子不疼儿子的啊!
    侯爷恭敬的说道:“是,儿子这就去让人给那逆子看病!”侯爷说完便对着外面的人吩咐,他昨天晚上下手不轻,怕普通的大夫看不了,让人拿着他的帖子去宫中御医。
    等吩咐完之后,侯爷坐在下首叹了一口气,“言儿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对于侯爷的失望,老侯爷却是不赞同的说道:“言儿才多大,他做的已经很好了,他这个年纪就是容易心动的时候,或许他对子嫣郡主也没有多少的感情,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吧!”
    老侯爷扶了扶胡须,又接着说道:“祠堂还是让他跪着吧,若是十天之后他仍然不改主意,便如了他的意吧!”
    侯爷还能说什么,也只能这样办了,又听老侯爷说道:“给言儿再定一门亲事吧!若是静夕那丫头愿意,便给他们定下,要是不愿意便多看顾着静夕,她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娘家孙女。”
    侯爷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让夫人看着办的。”等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外面的老夫人和侯夫人也到了,在听到两人商量的结果之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说道:“虽然有些对不起静夕,但是只要愿意进门,我们绝对不会委屈她的,若是谁敢欺负她,我老婆子第一个不答应。我这就派人回娘家探探底,若是能成的话,就给两个小的赶紧定下来吧,省的言儿心中只惦记着那个死人。”
    众人的商量在祠堂中的薛言并不知道,他被打了一顿,身上火辣辣的疼神志也有些不清楚,然而他却是始终记着不能松口,不然他与子嫣便真的完了。
    再说临华殿的云砚凝,今天是四位女官第一天正式上岗,淑仪长公主就不必说了,她不用对着云砚凝行礼,甚至云砚凝还要对着她行礼。云砚凝看着站在第一位的淑仪,心里真的很憋屈。
    这都是什么事啊,别人选女官都是人家对她毕恭毕敬的,她选女官却是她要对着女官弯腰行礼,她要是没有一点情绪才怪呢!
    淑仪似乎也看出了云砚凝脸色,连忙说道:“太子妃以后不用对着我行礼,我是来做你的女官的,那便是你的属下,只要我在你面前,那么咱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不是亲属关系。”
    云砚凝点了点头说道:“淑仪姑母的话我记住了,以后你来临华殿便是以女官的身份来,在宫宴上或者是祭礼上,您还是砚凝的姑母。”
    皇家有祭祀,身为太子妃和公主都是要参加的,那个时候淑仪自然不能再做她的女官了。还有宴会上,若是云砚凝让淑仪站在她身后,估计别人就要说她轻狂了。
    淑仪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分寸!”云砚凝与淑仪说完了话,又看向了赖馨梦,这个就不必说了,她对自己投诚也是又是相求。
    加下来是子嫣,看着淑仪频频的对着子嫣看去,云砚凝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希望不要露馅吧!最后她看向了钱夫人,她对着钱夫人问道:“钱夫人的闺名是什么?若是只喊你钱夫人倒是有些疏远了,还是喊你的闺名方便。”
    钱夫人对着云砚凝福了福身说道:“我的闺名是四娘,柳四娘便是我的名字。”她是家中的庶出,她的嫡母没有给父亲生出嫡子来,说以父亲才有了她的姨娘,而她则是家中的庶出。
    柳四娘家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钱大人在任上的时候,柳四娘便嫁给了钱大人之子。
    云砚凝点了点头,说起来她主动选的女官,好像也只有柳四娘一人,其他人身份上都太高了能对她有所帮助,而柳四娘却帮不上什么忙,她选她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云砚凝说了几句之后,便单独留下子嫣说道:“我给你在宫外准备的住处,是我陪嫁的宅子,你若是在宫里呆闷了,便可以去那里住上一住。”
    子嫣对着云砚凝福了福身,说道:“多谢表嫂,我想我以后还是去宫外住吧!我既然是您的女官,总要担着女官的责任,我若是在宫中的话,便一点也帮不上您的忙了。”
    “随你吧!再有小心不要在淑仪面前露了馅,她毕竟是你的母亲,要是不小心的话,恐怕你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子嫣摇头说道:“不会的,淑仪长公主对我并不是很熟悉。”多么可笑啊,自己的女儿在她的眼中也不过是有些熟悉,若她以前真的了解自己的话,恐怕在宫宴上,她便把自己认出来了。
    子嫣又说道:“表嫂以后便叫我阿拂吧!轻若尘埃一拂即逝,说的便是阿拂这样的人。”
    云砚凝皱了皱没有,“不要这样看清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只一味的自卑,你便永远活的卑微,只有抬头挺胸做人,你才能被别人承认。人什么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
    “阿拂明白,多谢太子妃教诲,既然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那么我也不应该再记的以前的种种了,阿拂是太子妃的女官,是众人都羡慕的人,我没有理由自卑。”
    云砚凝点了点头让子嫣出去了,在她出去之后,却是正好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淑仪长公主,子嫣面上淡淡的说道:“阿拂见面淑仪长公主!”
    子嫣被救回来的时候是长公主府的丫鬟花开,这件事不少的人知道,之后又成了太子妃的女官,给众人的解释是太子妃看重她,愿意抬举她做女官,之后皇上有召见过子嫣,皇上也点了头,所以子嫣变成了皇上赏给太子妃的女官了。
    淑仪对着子嫣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咱们都是太子妃的女官,咱们之间算是平级的,不用你对着我行礼。”
    子嫣没有反对,因为实际上她与镇国夫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她们四个女官私下里便当是朋友相处。子嫣对着淑仪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淑仪公主是我们年龄之中最大的,我们见到您总不能称呼你一声姑姑吧!”
    宫中有地位有身份的宫女都会被下面的小宫女们称为姑姑,这是一种尊重,喊长公主有些疏远,喊姑姑最合适。
    淑仪对于这个称呼没有反对,她看着子嫣说道:“你叫阿拂吗?听说你是皇兄赏给太子妃的女官,那你以前是什么身份?能告诉我吗?”淑仪在问这些话的时候有些紧张。
    子嫣垂下眼睑,说道:“多谢姑姑的关心,阿拂不过是一个孤女,至于以前是什么身份,皇上说过既然进了宫做了太子妃的女官,以前便与阿拂无关了,所以姑姑就不要问以前的事情了,因为阿拂已经忘记了。”
    淑仪有些不甘心,说道:“怎么会忘记了呢?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家人?”
    “真的忘记了,都是一些伤心事,所以阿拂不愿意再记起来,便下意识的摒弃那些事情,已经都忘记了。姑姑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阿拂便去了。”看着淑仪不再问了,子嫣便要离开。
    子嫣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对着淑仪问道:“淑仪姑姑,您为什么要给子嫣郡主找女婿,您难道不知道那些想要去郡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吗?”
    淑仪垂下眼有些伤感的说道:“是我对不起子嫣,我想弥补与她。”子嫣脸上有些冷,这是哪门子的弥补,“您不知道昨天您那样做,便会毁了郡主的声誉吗?您就是这样弥补的吗?”
    子嫣的声音冷冷的,淑仪不想让她不高兴,便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不会让他们毁了子嫣的声誉的,那些说话不好的,我不会将子嫣嫁给他们的。”
    子嫣说道:“或许您这样做子嫣郡主并不一定会喜欢,您何不放弃给郡主找女婿的想法呢?”淑仪听言摇头,她坚定的说道:“不,不行,这是我欠子嫣的,我要让子嫣走的安安心心,不要她做孤魂野鬼。”
    子嫣的呼吸一滞,走的安安心心?她都快没她气死了,若真的她是个死人,就淑仪这一手估计她都能从坟地里爬出来。
    子嫣不想再跟淑仪说话,一转身便离开了,她知道淑仪做了决定很少有改变的时候,她必须找一个好的办法,让淑仪永远绝了这样的心思才好,不然拦下了这一次,也拦不下下一次。
    淑仪感觉到子嫣的怒气,却是有些不明所以,她哪里惹到她了?难道她不喜欢别人问她的身世吗?
    很快淑仪便赶上了子嫣,女官进宫不是一刻不离的守着太子妃,只有太子妃召见的时候才会见她,她们平时都是在临华殿东殿休息。进了殿之后,四个人平时也不是很熟悉,正好是联络感情的时候。
    云砚凝这边刚让子嫣推下,小太监来报云砚溪求见。现在云砚溪住在皇宫中,想要见她自然是很容易了。
    以前云砚溪也对着宫中递过帖子,不过都让云砚凝给挡回去了,云砚溪想要见她不过就是想找机会碰到轩辕洵罢了!就是此时云砚溪过来,恐怕也是冲着中午能留下来吃饭。
    云砚凝对着小太监说道:“去回她,就说我忙,没有空见她!”谁也不喜欢其他的女人盯着自己的丈夫,更何况云砚凝还是占有欲特别强的人。
    云砚溪在临华殿外,听到小太监的回报,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然而她却是没有办法,只好说道:“那我明天再来看妹妹。”小太监看着云砚溪的背影,无声的呸了一声,不就是贴上了太后娘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还敢称呼太子妃是妹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临华殿的人可都是知道太子妃与太后不和的,所以连带着只要是太后看上的,临华殿的人都看不上,云砚溪是太子妃的姐姐,本来临华殿的人是不应该不敬的,可是这姐姐竟然想要撬妹妹的墙角,临华殿的人还能对她有好脸色?
    云砚溪不与一个小太监计较,她此时在忙着装大度装和善,她认为自己能嫁进宫来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让别人找出她的错误来。
    云砚溪坐着嫁进东宫的美梦,然而云府她的亲人,却是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阻止她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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