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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名字!”待王府侍卫都恢复好,一行人准备分立时,宫晟天突然出声问道。
    名字?公子言下意识的要说冷月,但犹豫了下,还是道:“问月。在下··问月。”
    问月?宫晟天挑了挑眉头。忘尘楼里能用月这个字的人一般能力都很强,看来,那妖月也不是白白认他为义子的。
    带着思索和压抑的怒火,宫晟天带着手下快速的离开了。虽然他最后留下的眼神颇让公子言觉得胆寒心颤,但是毕竟眼下这关算是度过了。以后这样难缠的人物,忘尘楼还是少招惹吧。特别是在这个时期。
    “小言儿~”这边刚搞定,那边某个打坐完毕的楼主就慢悠悠的站起身,看着那青色的身影,眼底带着丝丝的寒意,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让人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半勾着眸子,没有了外人,公子言就懒得再装,活动了下手腕,不等那祁玥再开口,就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压低声音道:“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出来作死,嗯?”
    见眼前的人儿因为涂黄了肤色而显得滑稽的小脸又因为愤怒而变得黝黑,祁玥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对于她语气里的威胁和愤怒,直接选择了无视。手臂一伸,就勾住了她的脖子:“要不是你个小没良心的惹本楼主生气,本楼主会冒这个险吗?”
    “呵!”公子言被气笑了“合着说,这还是我的错了?”
    祁玥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的扭头,而公子言却看向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暗:“暗伯伯,这次的任务,雇主指定的人究竟是谁?”妖月早在三年前就在江湖上息影了,这些人不应该不知道啊!
    “额······”暗难得有些迟疑。目光在自家楼主和公子言扫来扫去好几次之后,才垂下眸子“是少主。”
    “特么的我就知道!”公子言一巴掌超祁玥扇去,却被他身子一闪给躲开了。
    “以后身子不好利索就给我在楼里待着!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子我就亲自废了你!”公子言这次是气大了,顾不得自己在楼里一直维护的冰冷形象,对着祁玥就是一顿怒吼。结着又看向暗,那眼底的怒火,竟让向来冷酷的暗也忍不住后退两步“暗伯伯,以后他要是在使性子,直接一棒子敲晕,敲不晕就下药,要是还不听话就直接打折了腿!”她倒要看看折了腿的祁玥还怎么闹幺蛾子!
    祁玥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次小言儿是真的生气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呢。心理有些愧疚,但更多的则是欣慰,这丫头,没白疼!
    发泄了怒火,公子言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吩咐了一下别的事情,就把众人支开,山坡上只留下祁玥和暗。
    “暗伯伯,天下第一家的事情小狼应该已经对你说了吧。”说道正事,公子言一脸严肃,声音也压得极低。
    暗,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嗯。我怀疑这件事情早就被他人所知晓了。”不然宫晟天也不会这个时候突然来中山,恐怕也就那个太子齐还以为这是个秘密。“暗伯伯,你在派人去查查,最近又有多少人秘密前往天京。”
    “公子意思是说······”暗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点了点头,也飞身离开了。
    这下子,山坡上就只剩下她和祁玥两个人了。
    ------题外话------
    昨天的章节又大修了一下,基本上是重写的。大家没看的去看一下。
    ☆、第十八章 不要钱,不要权,甚至还不惜命!
    风静静的吹,头顶的星辰摇摇欲坠。
    “我回去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他。可是刚一转身,就被人抓住手腕。
    “别气了。”从后面欺身向前,抱住她“这次是我的错。”是他小觑了宫晟天。
    只有这次吗?刚压下去的火又被挑了起来。他以为他还是全盛时候的模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几年涌出多少后起之秀,他的大功又没练成,要是在这么作下去,没准真把自己给作死了!
    “我答应你,回去好好养身子,闭关。”见她依旧倔强的背着身子不理他,祁玥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性子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不过你也要小心,那个宫晟天没那么好对付。楼里上下我也会给你打点好一切。”突然蹦出来的问月少主,怎么说也要上下知会一声。
    “哼!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一巴掌拍掉他的蹄子“只要你不给我惹事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宫晟天,公子言冷冷一哼,兔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披星戴月、连夜赶路,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回了天京。而宅子里,文虎和小狼正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主子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公子言方一进屋就听见文虎懊恼的声音,眉头一挑,连忙问道。难道她出去这一天,发生了大事?
    “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文虎激动地朝公子言扑去,却被小狼半道给截了下来“公子快更衣,一会儿宫里会来宣旨!”
    “宣旨?”公子言一怔,随后大步朝内室走去“怎么回事?”宫里怎么突然来人?难道那个老皇帝按捺不住要见她?
    “是早上太子派人过来通知的,说是晚上有晚宴。”见公子言身子一顿,扭过头来,小狼脸上出现一抹凝重“欢迎公子的晚宴。”
    御书房内,轻纱曼妙,金龙盘柱。绣着金丝牡丹的大红地毯铺满全殿。墙壁上,挂着中山国和古兰大陆的地图,一左一右,颇有暗意。而那九五之尊,此时却一袭金袍,坐在桌后,看着下方的太子齐,眼底晦暗不明。
    “你说,他拒绝了奖赏?”老皇帝元雄今年方过五十,但注意保养所以看上去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级。膝下有五子三女,元齐虽排行老四,却最合他心意,不然也不会废了老大,立他为太子。
    “是。”说起公子言,元齐就有些头痛“父皇,儿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淡泊的人。”那可是天下第一家一层的宝贝,他竟然不为所动?
    “淡泊?”老皇帝冷冷一哼“要是淡泊又怎么会应了我们中山又跑去那西元!”这个公子言,冒出来的诡异,行踪想法更是诡异!齐儿这孩子心机是有了,就是有时候,太单纯!还是历练的少啊!
    “父皇的意思是说······”太子齐和那老皇帝眼神一对,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还是答应了儿臣。”说就想见识一下那先辈的机关阵法,这等玩命的选择,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所以这样的人才最难琢磨啊!”老皇帝叹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远方“不要钱,不要权,甚至还不惜命!这样的人能留我所用最好,不然······”使了个眼神给那太子齐,见他会意的点点头,这才略带满意的笑了。
    “对了父皇,二哥最近似乎也在暗中搜罗一些奇人谋事,儿臣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这宝藏的事情了。”
    “他?”老皇帝脸上划过丝丝鄙夷“他打什么主意朕还不知道?这么听那王蒙的话,看样子他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元齐见父皇眼中一片杀意,微垂的眼眸中划过丝丝得意,这个二哥以为有了兵权就可以撼动他的太子之位了吗?等他拿到宝藏,看他怎么死在自己手里!
    “总之,你要收紧风声。”老皇帝平复之后才又目光深邃的看向元齐“元乐那个算不上什么威胁。真正的威胁,齐儿比朕应该更明白。”
    “儿臣知道。”元齐脸上一片肃穆。真正的威胁究竟是什么,他比谁都明白!
    今日的晚宴设在了御花园,所以宫女太监们早早的就开始布置,等到晚宴开始的时候,此处已经是玉树银花,珠光暗闪,红毯尽铺,一片华贵!饶是那些大臣们也忍不住暗暗心惊,看样子那个公子言,皇上真的很重视啊。
    这样想着,一边也纷纷带着夫人儿女各自落座。而等二皇子元乐到时看到的就是华贵宴会上坐着的全都是端端正正的莺莺燕燕!或浓妆艳抹、或淡妆素颜、或乖巧玲珑,或静雅秀气,真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比那皇上选秀还要精彩!
    “哼!”勉强应和了几个大臣的问候,元乐袍子一撩,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看着那些千金小姐们,眼底一片讥讽。这个元齐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是那公子言就这样子被迷惑了,还至于天底下那么多人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吗?
    “微臣见过二皇子。”熟悉的声音响起,元乐一怔,抬头一看,满是一惊,心底却是一片欢喜“外公,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不是在边外守着的么?
    “我把事物都丢给你表哥了。”大将军王蒙一身铠甲,身披红色披风,年过五十,依旧老当益壮!长年镇守边关,让他脸色略显沧桑,而独属于武将的气势也一样不少。特别是一双眼睛,锐利有神,认人极准!
    “乐儿,我听说公子言来这天京了?”尽管他久居塞外,但是朝里的任何风声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更何况还牵扯到公子言?所以一得到消息他就把事物一丢,连忙赶回来了。
    “是。”元乐拉着王蒙在自己身侧坐下,不管下方就是文武大臣,急忙把这几日得到的消息告诉他“这公子言来天京有五天了,今天的晚宴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前四天那元齐盯得紧,我没有寻着空子,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那公子言却身体不适拒不见客。”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那公子言究竟是什么样的!
    王蒙一听,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这可不妙啊!”
    “外公不用着急。”元乐看着那正和大臣交谈的丞相,眼底划过丝丝讥讽“据孙儿观察,元齐他们似乎也没得手。”
    “此话当真?”王蒙眼眸一亮“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还有机会。”
    元乐点点头,刚要再说话,那边却传来太监的通告声——
    “公子言到——!”
    ------题外话------
    从明天开始,女主就算是真正的踏上朝堂,走上强者之路了。
    本文女主是渐渐强大,权势地位名声也是一步步收集。所以大家可能会觉得慢。
    也算是成长文吧!
    要是一蹴而就,反而就假了。至于女主的真实身份,会慢慢揭开。
    总之,谢谢支持啊!
    ☆、第十九章 这人不简单!
    这一声通告犹如天边突然响起的巨雷,让众人心神一颤的同时纷纷扭头看去,眼底带着丝丝他们都未尝察觉到的激动和殷切。
    只见那红毯尽头,璀璨灯火中,似有一抹月光被晚风绊住,纠缠凝形。然后踏着这火树银花,如天边的云,如指尖的风,如此头顶的月,飘然而来——
    如云堆雪的素白锦袍,宽大的袖口自带一分缥缈之姿。拖地的薄纱外套如月光披身,隐约朦胧中可以看到衣襟处那纠纠缠缠的兰花枝蔓。而袖口和袍脚处,银色的丝线勾勒着古老的花纹,微微闪烁中,透露着上古的神秘。
    而他的脸,在月光的笼罩下,晕染出淡淡的光晕。模糊中只能看清那是一张淡漠的容貌,白皙的皮肤,水色的薄唇,长长的睫毛,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黑眸。他踱步而来,衣袂飘飘,发丝飞舞间月光荧荧,轻抚那泛着冷光的翡翠发冠。他举止淡然,神色冷清,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为天下所生,但那眼底不时闪过的冷傲,以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
    公子言早习惯了这被万人瞩目的眼神,对于周围紧绷的沉寂表现的也极其自然。直到他撩袍入座,闭眸静思,周围才渐渐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和越来越大的议论声。
    “这就是公子言!”
    “果真如传闻一般,神态清冷,飘然似仙!”
    “······”
    “外公,你怎么看?”看着斜对面那素白的淡漠的身影,元乐微蹙眉头,眼神颇深的看向身侧的王蒙。却见他半眯着眼睛也在盯着那人,眼底不时精光一闪,晦暗不明。
    “看不懂。一点也看不懂。”右手轻敲着膝盖,这么久以来王蒙第一次怀疑自己识人的本事“表情冷漠淡然,似无欲无求但又像···心怀天下,捉摸不透,捉摸不透。”
    “怎么会······”元乐瞪大了眼睛,自家外公识人无数,这几年来没有看走眼过,可是他现在却说···看不透!
    这样想着,元乐又朝那人看去,却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眸子,正唇角含笑看着他们,眼神一对,元乐连忙扭头,心脏更是狂跳不止。为何只是一眼,他就觉得那人像是看透了他的前生今世?而等他平静下心再去看时,那人已经移开了视线。
    “乐儿···”王蒙突然开口唤他,元乐看去,却对上王蒙的眼睛,幽深黑暗却又凝重肃穆“这人不简单,你···小心。”
    “公子,对面那二皇子还在盯着咱们。”送走了以丞相为首的太子党,文虎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靠近公子言低声道。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老将军。”小狼补充道“可是眼底没有恶意。”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确定。”端起桌上的茶杯,公子言趁着掀开杯盖轻嗅茶香的功夫回复道“我总觉得今晚不太天平,你们各自小心。”
    “是。”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三声通告,晚宴的主人终于姗姗来迟。公子言缓缓凝眸看去,只见众人拥簇中,三抹尊贵的身影正踱步而来。
    为首的皇帝一袭龙袍,威严尊贵,容颜与太子齐五分相似,却多了中年人的沉稳和久居皇位威慑之气。目视前方,踏步而来,面色看似温和但眼底却渗着丝丝阴寒。
    皇上身侧偏后的,是一袭滚金红袍绣五彩凤凰的皇后,尊荣华贵,母仪天下,看似温和,但那微微抬起的下巴却流露出她内心的高傲。
    而皇帝另一侧的太子齐,此时也穿上了独属于太子的正装。虽不如龙袍尊贵,但也是华贵无比,金冠高束,更衬得那如玉的容颜高贵俊秀。走到二皇子面前时,眼底更是闪过丝丝得意。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是一眼,公子言就把这三人的个性磨了个透。心生鄙夷,但面上却波澜无痕。见众人拜完落座,也随着众人坐下。
    皇帝入场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铠甲的王蒙,那久居沙场的杀气,让人忽视也难。所以刚一落座眼神就扫到了他的身上,对于今日主角公子言,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王蒙,好端端的你怎么回来了?”
    “哈哈。边关无事。老臣听说公子言入我天京,就一时按捺不住跑回来了!还望陛下恕罪!”王蒙哈哈一笑,起身行礼。说是恕罪,但是众人都听出他语气的随意。也是,除了那一层膜没有捅破,其他的众人都心地明白。
    老皇帝摆了摆手,似是对他无奈,脸上虽带着笑,但众人都知这只是一副假象。就在公子言猜这老皇帝还想摆谱摆多久时,他却看了过来:“瞧朕这记性,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刚才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那神情,颇为抱歉。
    公子言心底只觉得反胃,太子齐的虚伪果真是随了这做皇帝的亲爹。明明就是为了给他难堪,却又装的一脸无辜。轻抿的唇角轻轻勾起,丝丝鄙夷在眼眸微垂间在眼中静静流淌,只是在看向皇帝时又恢复了那如寒潭般地清澈清冷,见他似有些尴尬的嘴角一顿,嘴角的笑意更甚:“无碍。”这种伎俩他真的不看在眼底。
    而皇帝也察觉到自己此举像极了那深宫中勾心斗角的妇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好在皇后察言观色水平也不一般,连忙宣布宴会开始,化解了皇帝的尴尬。
    音乐起,歌舞扬,玉杯金盏,觥筹交错。众人交谈间一片祥和,如那天京之景,繁荣富贵。老皇帝眼角含笑,太子齐神色维扬,众人极力营造出一副盛世太平的模样,却不知此举已经让公子言在心底笑翻。
    自为笼中鸟,却也觉得他人似在池中鱼。中山究竟是什么样子,没有比她这个亲自走过,亲眼见过的人更为了解。以天京代中山,这在座的之人,估计也就二皇子和那大将军算是个明白的了。只可惜,那老皇帝似乎对这个儿子甚是不喜,直到现在都不曾看他一眼,而那二皇子也似不在意,只是自己低头饮酒,自娱自乐。
    这样一看,又让她想起了那个自以为有了宝藏就有了天下的太子齐。先不说那宝藏能不能顺利拿到,光是这份气度就······公子言微不察觉的轻叹了口气,刚要端起桌上的茶盏,就听那边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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