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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是什么?宇是大,含有辽阔之意,而翔呢?又带有自由潇洒之姿,这两个合在一块儿,那么意义,可就深远了。
    如果说以前他们还只是猜测这六国争霸第一公子会插一脚,那么到了现在,他们已经确定,这第一公子,史上第一女皇,不仅准备插一脚,还准备做那第一女帝了!
    不少人觉得荒谬,可是却又说不出荒谬到哪里去,似乎除了性别,公子言在能力上面真的无话可说,毕竟协助宫晟天上位,撂倒赫连睿的人世上没几个。而至于敢光天化日之下冷嘲热讽折磨自己生父的人,估计天底下也就只有她了。
    这样一想,公子言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独一无二。
    但东方槐没想那么多,当翔宇两个字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一眼就看穿了那二字背后的含义,翔宇,想雨。晚晚这孩子,是在祭奠自己的母亲啊!
    “仔细想想,公子还是我们古兰大陆上第一个女皇呢。”
    仪式之后,公子言正式以翔宇国女皇身份宴请各国使者。宴席上,酒过三巡之后众人多多少少带了些醉意,以至于说话也不如一开始拘谨了。
    “对啊,当初知道公子的女子身份后,本太子还以为听错了。”元乐手里端着酒杯,颇为自嘲的开了口。
    “谁让宇皇藏得深呢?”宫晟天不冷不热的开了口,那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嘲讽,但是仍让人觉得这是雪皇在埋怨。毕竟以前的幕僚属下摇身一变成了一代女皇,估计这一点放谁心底谁都不舒服。
    “宇皇藏得深是一方面,我们慧眼不识金才让人羞愧。”赫连澈一袭藏青色西元服饰,笑的儒雅贵气,但举手投足间又流露出独属于西元的果敢和爽快,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某公子更是借着敬酒的功夫肆无忌惮的扫了好几眼了。不然也不会刺激的某天天,脑子不过说了句酸气十足的话。
    “大家如此抬举本公子,还真是让人羞愧啊。”某公子不知脸皮有多厚,应把嘲讽当成了夸赞,脸上的笑容明媚又多娇,让一群本来想嘲讽她的人看花了眼。
    “咳咳。”见某人毫无意识的在那里招蜂引蝶,某天天不满的清了清嗓子,却又在某公子挑眉看来时,云淡风轻的移开视线。
    装的还真像那么一会儿事。
    某公子在心底默默腹诽着,把玩着手里酒杯的功夫,就听见下面的十皇子段玉开了口:“宇皇为何将国号定为翔宇呢?”
    这个十皇子还真是越战越勇啊。明明昨天儿都被公子言打脸打成那样子,现在竟然还敢触第一公子的眉头。怎么说呢?不知者无罪还是存心就是来恶心公子言的?
    宫晟天登基的时候,大家已经对这个传说中的西元第一皇子有所了解。只能说和传闻相比有些大失所望,所谓的才能不过是跟深宫妇人学来的见不得人的手段和心计,再加上一张无害的娃娃脸和年幼的年龄,所以才会让人一时不妨遭了算计,或者是不想对一个孩子动手因此才会助长了他的火焰。可是这样的人一旦碰上一个不要脸的,比如说公子言那样不留情面手段又狠辣的,就行不通了。不然也不会被人当众脱下虚伪的人皮,遭到六国的耻笑。后来听闻这个十皇子回国之后遭到了不少人的攻击,甚至连大秦皇帝对他也不像以前一样欢喜。可是听闻他代表大秦出使新皇登基大典时又颇感疑惑,如今看来,估计那大秦皇帝早就看透了他这个小皇子是什么德行,因此才会把他丢过来恶心某公子的。只是可惜了那小皇子,还洋洋得意不知自己已经被大秦给抛弃了。
    “十皇子这问题问的,难道翔宇不好听么?”公子言眼神微凉的朝十皇子看去,语气里微微流露出一丝威胁。
    “自···自然不是。”公子言气势本身就逼人,如今龙袍加身不做束缚之后更给人泰山压低之骇,可是那段玉还是硬着头皮吐出后半句话“只是这名字未免让人多做联想。”
    “朕就是让你们多做联想。”公子言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然后毫无架子的往龙椅上一靠,眼神微抬间流露出一抹邪魅,看上去放荡不羁却偏偏给人一种慵懒华贵的感觉“毕竟这个名字朕可是想了好久呢。”
    公子言说这话时的语气可谓是漫不经心,但偏偏就是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让下方的人猜不出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众人都知道公子言不是那种会主动给别人小辫子的人,除非是她准备阴人了。而这时候,保持沉默绝对是···
    “只是宇皇未免也太嚣张了吧,你这样做至我们其它五国于何地?”段玉见公子言好不容易落下话柄,连忙紧抓著不放,丝毫没注意身后的大臣突然阴沉的脸色。
    “朕想念朕的娘亲关其它五国何事?”公子言看向段玉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十皇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误会了什么,你——”段玉还想说什么,结果却被身后的大臣一把拉住胳膊,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后,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少年突然就换上阴狠凶戾的眼神看向了上方。
    “神童再怎么神,依旧还是个童。大秦**还真是心宽啊。”公子言看向段玉的眼神充满了玩味儿,其余人听到这话也在心底默默点头。
    这个十皇子,上不了什么台面。
    “大秦果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巴登老族长从来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如今见大秦最推崇的十皇子竟然是这般货色,语气里不由的幸灾乐祸。
    “哼!你们西元窝里横又好到哪里?”见死对头语出嘲讽,下意识就返了回去。
    “这话说得好像你们大秦多安静似得,几只老鼠到现在都没抓完。”
    众人心知巴登老族长说的是武军候余孽的事情,硬是逼得大秦把刚刚集结好的军队又给拆散开了。当时这消息传到其余四国时,让其余四国皇室心底暗爽了好久,但爽过之后就是一阵透心凉的恐慌。
    “哼!老鼠是好抓,但是抵不住背后有人相助。”大秦官员若有所指的朝上方看去,然后大殿的人又不自觉得吧眼神投放在公子言身上。
    大秦刚刚准备集结士兵,那边武军候的余孽就开始作乱,时间掐得如此之妙,让人不得不浮想翩翩,怀疑这根本就是早先算计好的,至于是谁算计的,就太明显了。
    “啧啧,这话说得,老鼠跑得多快啊,谁的手伸那么长,还推着人家前进不成?”公子言眼神幽幽的朝大秦使者团看去“要是真有,那朕还真想剁下来仔细研究研究。毕竟这年头爪子长那么长的人不多啊。”要不是他们抱着那趁火打劫的心思,她会出这损招?天知道为了清理那些大秦探子,她手下的人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也不知道那作妖的货有没有在暗地里骂她。
    打脸一次又被打第二次,大秦人不敢再吭声了,默默地呆到宴会结束,就怀揣着满肚子的怒火离开了。
    “我知道你气恼,但是你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宴会后,公子言三人在御花园内的八角亭里乘风,想到刚才宴会上的事情,赫连澈看向公子言的眼神多了分指责。
    “澈澈难道不觉得我对他们笑哈哈的他们反而更恼么?毕竟我前不久刚刚给他们送去两份大礼。”公子言单手撑着下巴,对着某澈笑眯眯的说道。
    “可是····”赫连澈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想公子言的脾性和大秦的所作所为,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那大秦归根结底也是自找的。只是你这样子把恩怨挑明,以后反而给了大秦借口。”
    “我就是对他们笑眯眯的他们该动手的时候还是会动手。”公子言脸上的笑意淡去,神情多了抹凝重“我以前只是从手下那里获悉这里的情况,一直没有踏足,如今真的到了这里,才发觉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国内贪污**、人才短缺、粮食亏空,国库不足···国外大秦虎视眈眈。
    “老子真想把那个皇甫杰抓回来狠狠地揍一顿。”公子言咬牙切齿道。
    一直不吭声的宫晟天凉凉的斜了她一眼:“他现在把不得见你,你要真把他抓过来,不就随他的愿了?”
    赫连澈惊讶地瞪大眼睛:“他还活着?”
    公子言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那架势,让赫连澈一下子就明白了。
    “只是,他还找你干什么?”宫晟天想这个问题想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敢问,如今赫连澈在这里,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了。
    “他想知道我娘临终前是否对他说了什么。”公子言的语气极其平淡,听不出任何喜怒,反而这个样子的她让赫连澈二人心头一抽。
    “那···那岳母说了么?”宫晟天抓住她放在桌上的小手,安抚性的捏了捏,落在赫连澈眼中,让他眼眸一暗。
    岳母?这个傲娇货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天儿啊,记住,那是你婆婆。”
    “······”
    “咳咳,那伯母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见宫晟天刷的沉下脸,赫连澈好笑的清了清嗓子柔声问道。
    “留了。”公子言回答得异常干脆“她要我把那人丢下来,然后她亲自审问他。”所以她对皇甫杰一直都是精神上的折磨,**上的,还真没有。
    “伯母倒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赫连澈夸赞道。
    “就是爱错了人。”公子言摇头一叹,然后看向宫晟天“所以天天,你把皮给我绷紧了。”
    宫晟天嘴角狠狠一抽:“咱俩究竟是谁在招花惹草?”
    某公子下巴一抬,一脸傲然:“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不要脸。”
    见他们说着说着又逗起嘴来,赫连澈的眼神颇为无奈,但是唇角却不知何时微微勾起,看向亭外湖面上的月影时,眼底竟滑过丝丝暖意。
    “澈澈你这样子····可是思春了?”
    “······”赫连澈深吸一口气“眼神不好夜里就别出来!”
    被训的某公子嘴巴一撇,神情微微有些委屈,可是在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个小人儿时,嘴角却止不住一勾:“你那侄儿听话么?”
    赫连澈回头一看,只见赫连宇哲正和梦梦小姑娘一起玩耍,眼底再一次划过一丝暖色:“哲儿一直就被老王爷保护的很好,出了事后就一直在我手下待着,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现在却乖巧的很。”
    “我看他也是个单纯的孩子,而且···对你的依赖性很大。”公子言意有所指。
    赫连澈闻言低头一笑,宫晟天却扭头白了眼某人:“难道那小姑娘就不缠着你么?”
    公子言不说话,眼神静静的看着杯中的茶水,赫连澈轻笑出声:“我听说你把名字也给她改了。”而且还是随母姓。
    “嗯。”公子言点了点头,然后不远处呆萌的小姑娘“皇甫这个姓···不需要再存在了。”
    宫晟天二人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个小姑娘现在看上去没什么,但是架不住她以后被有心人利用,借用她的姓氏再次煽风点火,所以干脆让她改回母姓,从根儿上断了一些人的念头。毕竟翔宇国皇室,现在改姓言了。
    不是东方也不是皇甫,公子言从自己的名字里抽出一个字做个国姓,不得不说她很任性,但是这背后的含义却让人深思。
    一来,翔宇国是真的改头换面,就算公子言身上流着皇甫一姓的血液,但是这领导者还是换了;二来,也是应了东方元帅那一句话,东方家只做护国之者,不做掌权之人。但是明眼人都明白,东方一族的地位比以前还要高,毕竟公子言对东方家的维护,连瞎子都看得明白。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已经晚了,而且不远处玩耍的两个孩子也的确困了,便各自散去了。回去的路上,公子言抱着小姑娘笑的一脸温柔,但是脑海中却回荡着赫连澈谈及赫连宇哲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的与惆怅。
    澈澈他,究竟是迷茫什么呢?
    沐浴更衣后,公子言靠在软榻上翻阅着奏折,结果看了没两本,就头痛的把手里的折子丢到一边儿。
    “怎么了?”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公子言侧身一看,宫晟天正站在软榻后弯腰注视她。垂下的头发带着些许湿润,身上的衣着也不是白日里的黑色龙袍,就知道他这是沐浴更衣完了。
    “前几天兵部尚书汇报,说下放个县城还有不少农民自发而成的集结兵,我让人发了通告后虽然好了不少,但是依旧有一两股顽固势力。根据下面的人调查,他们明显是被人操控的,只是这人究竟是谁···还不明确。”说着,就又叹了口气。
    宫晟天走到软塌旁,将她抱起放在自己怀里:“忘尘楼也没查出来么?”
    “如果处处都让忘尘楼来解决,我还养着这群人干什么?”公子言抬眸看他“难道你的暗黑阁也是无时无刻为朝廷服务的?”
    宫晟天没有说话,暗黑阁对他而言一直就是辅助势力,绝不会成为朝廷的主干。
    “时间。”公子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还缺少时间。”只要给她三年,不,两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宫晟天摸着她长长的头发,道:“别烦心,需要时间的不止你一个。”
    公子言眼眸一亮,随后挑起他的下巴:“媳妇真是越来也贤惠了。”
    宫晟天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抱起她就往内室走去:“欠收拾!”
    ------题外话------
    卡文卡得厉害,昨天半天写了两千多不满意直接删了,这一章是补得昨天的。今天的债明天还,我需要慢慢还债,还有前面两章还没来得及修改····负债累累,累觉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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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五章 心有不甘
    按理来说登基大典一结束,各国就可以踏上归程,但是出乎意料的,各国使者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是在皇城里闲逛,就是在宫里吃茶聊天儿,看上去像是来度假似得,但是公子言明白得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不晓得这些人私底下商量什么呢。
    “皇上,十皇子领着两个大臣往中山太子那里去了。”
    御书房里,公子言正在规划朝中官员职位,因为现在朝中大臣还都是皇甫杰以前养下来的,除了几个闹事的被她处理掉了,其余人的职位还没有变。如今已立新朝,这一点自然是不可行的,所以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情,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陈规腐例。不过万事开头难,把这一段时间熬过去了,后面的就好说了。因此眼下这段时间对公子言来说十分重要,丝毫马虎不得。
    “什么时候去的?现在出来了么?”公子言语气随意的问道。
    “半个时辰前去的,现在还没出来。”随身太监小安子老老实实的回道,他是公子言早些年在皇宫里埋下的人手,对公子言忠心耿耿不说,还是机灵懂事,能拿捏得住是的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公子言提点为大内总管。“皇上,那十皇子特地绕过御花园去的。”
    “绕过御花园?”公子言终于抬起来头,见小安子微微胲首,不由的勾唇一笑“这手段虽然使得卑劣,但是却很管用。”这样一闹腾,恐怕大秦和中山没有什么,也会被人误会成有什么了。
    “皇上,需要让人进去打探一下么?”小安子压低声音询问道。
    “不用了。”放下手里的朱笔,接过小安子递过来的清茶,呷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道“原本就是作秀,说什么已经不作用了。去,把大将军、兵部尚书叫来。”
    “是。”
    东方青幕和兵部尚书没多久就到了,二人行了礼之后,就各自落座。小安子奉上茶水之后,就退了出去。
    “朕交给二位办的事办得如何了?”公子言抱着茶盏问道。
    “回皇上,一切准备就绪了。”东方青幕语气恭敬的回道,那架势丝毫没有觉得在自己小妹面前低头有多么的委屈。
    “嗯,兵部尚书呢?”公子言转眸看向另一个人。
    “回皇上,臣已经按照皇上的要求,准备好了帖子。请皇上过目。”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鎏金请帖,交了上来。公子言掀开细细的看了一下,见他的确是按照自己要求做的,满意地点点头。
    “嗯,一会儿就发给各国使者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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